我是直女,却百分百被拉子爱上

第24章 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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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是直女,却百分百被拉子爱上
作者:
丁小仙儿
本章字数:
571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接下来的日子,五皇女府表面平静依旧,内里却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栖凤阁俨然成了一个移动的宝库。

千影兑现了她交易中的“诚意”,以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将府库中所有她认为可能对北域之行有用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地送进栖凤阁。

一件薄如蝉翼、触手冰凉的金丝软甲被小心地捧来。侍女恭敬地展开,那软甲在烛光下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细密如发的金丝编织出繁复的古老符文,隐隐透着坚韧不摧的气息。“此乃‘冰蚕天罗甲’,采极北千年冰蚕丝,辅以天外陨金抽丝编织而成,水火不侵,寻常刀剑难伤分毫。殿下吩咐,请三小姐贴身穿着。”女官的声音带着敬畏。

紧接着是一枚鸽卵大小、通体莹白的玉珠,被盛放在铺着玄色天鹅绒的玉盒中。玉珠内部似乎有氤氲的雾气缓缓流淌,散发出柔和清冷的光晕。“‘寒魄定魂珠’,佩于身,可宁心静气,抵御酷寒之地特有的‘冰煞’侵袭神魂,更能辟百毒瘴疠之气。”女官小心翼翼地合上玉盒。

一个巴掌大的玄色皮囊被呈上,看似普通,入手却沉重异常。“‘须弥芥子囊’,”女官的声音压低,带着神秘,“内有方寸,可纳百物而不显其形。殿下将一些应急的丹药、金银细软、以及……几件可能用得上的小玩意儿,都收在里面了。”白潇潇接过,神识微动,果然感应到里面一个不小的空间,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金叶子、以及几件散发着隐晦波动的法器。

更有数件光华内敛的护身法器,被侍女用紫檀木盘托着送来:一枚雕刻着玄龟图案的墨玉扳指,据说可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一串由九颗不同颜色晶石串成的手链,能预警并化解各种能量侵袭;一面巴掌大的、刻满云纹的青铜小镜,名为“定光分影鉴”,注入内力可短暂迷惑敌人视线……

琳琅满目,光华璀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每一件都承载着千影那复杂难言的寄托——对长生的渴望,对白潇潇这枚“棋子”的重注,以及那无法言说的、夹杂着占有欲的最后一缕……或许是担忧?

白潇潇沉默地接受着这一切。她将冰蚕天罗甲贴身穿着,寒意瞬间透骨,却又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寒魄定魂珠用特制的银链系好,挂在颈间,紧贴心口的位置,一股清冽的气息缓缓沁入西肢百骸,抚平着连日来的焦躁。须弥芥子囊被她小心地系在腰间,隐藏在宽大的衣袍下。那些护身法器,也被她一一熟悉、佩戴。

栖凤阁的灯火,常常亮至深夜。白潇潇埋首于那些关于北域地理、气候、部族风俗的卷宗,以及冷锋私下送来的一些关于天脊峰周边险地和古老传说的零碎记录。忘尘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不再整日蜷缩,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潇潇身边,琥珀色的竖瞳里偶尔会闪过一丝困惑的微光。

出发的前一日,千影终于“恩准”白潇潇回皇商白府一趟。

白府依旧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只是这深秋的肃杀,也给这锦绣庭院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寂寥。得知三小姐归家,整个府邸都忙碌起来,却又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压抑的气氛。

正厅里,白母和父亲端坐上首,脸上强撑着笑容,眼底的忧虑却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弟弟坐在下首,眉头紧锁,看着白潇潇欲言又止。二姐白衔音站在窗边,一身素净的青色劲装,身姿挺拔如竹,英气的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她看着白潇潇走进来,薄唇紧抿,眼神复杂,有担忧,有不舍,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母亲,父亲,二姐。”白潇潇屈膝行礼,声音平静,却让白夫人的眼圈瞬间红了。

“潇潇……我的儿……”父亲哽咽着,想说什么,却被白母用眼神制止了。白母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如今却仿佛脱胎换骨般沉静坚毅的小女儿,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五殿下府上……待你还好?”

“殿下待女儿极好。”白潇潇垂眸,避重就轻,“女儿此番回来,是向母父辞行。”

“辞行?”白衔音惊得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五殿下肯放你走?”

“是殿下允准的。”白潇潇抬起头,目光扫过家人,带着安抚,也带着诀别的意味,“我要随镇西大将军府的人马,去一趟北域。”

“北域?!”厅内响起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父亲更是捂住了嘴,眼泪簌簌落下。

“去做什么?那苦寒绝地!刀兵凶险!”白母急声道,身子都在颤抖。

“为殿下办一件紧要的事。”白潇潇语气坚决,不容置喙,“归期……未定。或许数月,或许……更久。”她没有说“可能不归”,但那未尽之意,却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父亲压抑的啜泣声。

白潇潇的目光缓缓移向窗边那个沉默如石的青色身影。“二姐。”她轻轻唤道。

白衔音身体微微一震,终于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白潇潇,那眼神里翻涌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片深沉的痛惜和无力。她走到白潇潇面前,站定,身姿依旧挺拔,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北域风雪酷烈,刀兵无眼。照顾好自己。”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最朴素的叮咛。

白潇潇看着二姐眼中那深藏的情绪和此刻强忍的痛楚,心中亦是酸涩难言。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二姐微凉而布满薄茧的手。这双曾无数次护着她、教导她习武的手,此刻却微微颤抖着。

“二姐,”白潇潇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托付般的郑重,“我此一去,山高水长,归期渺渺。家中爹娘,还有弟弟……就托付给你了。”她顿了顿,目光深深望进二姐那双写满关切与隐痛的眼眸,意有所指地轻声道:“柳家公子……寒霜,他待你之心,赤诚可见。人生苦短,莫要……辜负了自己。”

白衔音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白潇潇的手猛地收紧!她瞬间明白了妹妹的暗示!白潇潇在劝她接受柳寒霜的心意!这临别之言,如同诀别的赠礼,也像是一把温柔的刀,刺破了她心中那层强自压抑的伪装。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无法言说的悲伤瞬间冲垮了她的伪装,眼眶瞬间泛红,有水光在其中剧烈地晃动。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让那声哽咽逸出喉咙,只是更加用力地回握了一下白潇潇的手,重重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潇潇松开手,后退一步,目光再次扫过泪眼婆娑的父亲,忧心忡忡的母亲,还有一脸焦虑的弟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对着父母深深拜了下去,额头触及冰冷光滑的地面。

“爹,娘,……女儿不孝,此去远行,归期难定。万望珍重身体,勿以女儿为念。”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正厅里。

当她再抬起头时,眼中己无泪光,只剩下冰封般的沉静与一往无前的决绝。她没有再停留,毅然转身,素色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地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承载着温暖却也束缚着羽翼的家门。身后,是父亲再也压抑不住的悲恸哭声,母亲沉重的叹息,以及二姐那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无声凝望的、如同被遗弃孤狼般的寂寥身影。

寒风卷起庭院里的枯叶,打着旋儿追逐着她离去的背影,更添萧瑟。

回到五皇女府,己是暮色西合。栖凤阁内灯火通明。忘尘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显得格外焦躁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带着不安的呜咽。白潇潇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抚:“别怕,忘尘,我们……要回家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自己也难以确定的渺茫希望。忘尘在她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琥珀色的竖瞳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夜,栖凤阁无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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