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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码头区笼罩在浓雾中，艾伦站在蒸汽渡轮甲板上，左眼不断渗出银色血丝。自从吸收了"守夜人之刃"，他的视野里总是浮动着半透明的手术刀虚影，像某种挥之不去的幽灵。
"第一次环之力透支都这样。"灰猫蹲在船舱阴影里，机械眼闪烁着冷光，"但如果你死在船上，我会把你扔去喂变异鳗鱼。"
艾伦抹去眼角的银血，看向雾中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苍白教堂的尖顶如同插进天空的骨刺，整座建筑像被漂白过般毫无色彩，连阴影都淡得近乎透明。
左眼突然刺痛，视野中浮现解析文字：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环之力污染」
「建议：立即远离」
"到了。"灰猫突然拽开锈蚀的舱门，"记住，教堂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七分之一。你在里面七小时，外面才过一小时...但痛觉是真实的。"
渡轮靠岸时，艾伦发现自己的怀表指针在倒转。码头空无一人，只有海浪拍打朽木的闷响。教堂前的石阶上落满灰白鸟粪，像撒了一地骨灰。
"计划变更。"灰猫的机械眼缩成细线，指向教堂大门——两个穿教会制服的人站在那里，领口别着铜骷髅徽章，"审判官V收编了黑蝎帮。"
艾伦的左眼自动聚焦守卫。他们的皮肤在视野中透明化，露出内脏——心脏被银丝缠绕成茧，和玫瑰巷的复制体一模一样。
"你能解决左边那个吗？"艾伦低声问。
灰猫冷笑："我可是'无环者'，在环之力面前就是废铁。"ta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齿轮纹身，"但我有别的筹码。"
齿轮开始转动，守卫们像被无形丝线牵引般转头。灰猫的嘴唇无声开合，两个守卫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
"催眠暗示植入。"ta踢开守卫的尸体，"只对低级傀儡有效。"
教堂大门挂着青铜巨锁。灰猫刚要掏工具，艾伦己经将银血抹在锁孔上——锁芯自动旋转，门缝渗出硫磺味的热风。
"你自己进去。"灰猫后退两步，"我在码头布置炸药...万一你失败，至少能把审判官V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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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部的空间远比外观庞大。七道同心圆拱廊如同靶环层层嵌套，每根立柱上都刻着环状浮雕。地面铺着黑白棋盘格瓷砖，艾伦的银血滴在白格上，瓷砖突然翻转！
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浮出——金发，绿眼，胸口有手术疤痕。
又一个莉莎复制体。
"喜欢我的收藏吗？"声音从头顶传来。
第七道拱廊的阴影里走出个男人。黑袍上的银线绣着环状纹路，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布满电路板般的金属纹路。
审判官V。
"艾伦·霍克。"他停在五米外，"或者说...我该叫你'容器0号'？"
左眼突然暴走！警告文字疯狂闪烁：
「极度危险！」
「目标环之力浓度：■■■■■」
"莉莎在哪？"艾伦的右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审判官V打了个响指。所有地砖同时翻转，数百具尸体升起！有穿白大褂的莉莎，戴守夜人徽章的战士，甚至穿教会服的...每具尸体都长着同样的金发绿眼，胸口刻着环与七星的烙印。
"我们提取了莉莎37次。"V走向操作台，"始终无法复刻她的'环之亲和力'...首到发现你。"
他按下按钮，中央降下圆柱形玻璃舱。莉莎本体悬浮在淡绿色液体中，脖颈套着银环，胸口插着七根导管。
艾伦的左眼银血狂涌！他冲向玻璃舱，V却瞬间闪现面前，一掌将他击飞！
"别急。"V的声音忽然年轻，"先看段录像。"
穹顶投射出画面：实验室里，年轻莉莎正给手术台上的男人做开颅手术。当镜头转向男人的脸时，艾伦如遭雷击——
那是他自己！
"三年前，你自愿成为'容器0号'。"V摘下面具，露出与艾伦七分相似的脸，"为了救莉莎，你把'第七环'封印在左眼...结果记忆全失。"
他抚摸脸上的金属纹路："我是你的克隆体1号...可惜承载不了环之力。"
艾伦的头痛欲裂，记忆碎片涌现：
莉莎在手术台边哭泣；
自己签下实验协议；
巨大环状装置启动的白光...
"现在物归原主。"V掏出手枪——透明枪管里流淌着艾伦的银血！
子弹击穿艾伦肩膀的瞬间，左眼突然响起机械音：
「检测到同源环之力」
「是否启动'掠夺'？」
艾伦选择"是"。V突然惨叫！脸上的金属纹路如活蛇般流向艾伦的左眼！
"你怎么能反向抽取？！"V跪地嘶吼，"这明明是莉莎的..."
「获得新技能：记忆掠夺（残片）」
「当前进度：17%」
艾伦踉跄站起，银血在脚下汇成环状图案。玻璃舱里的莉莎眼皮剧烈颤动，银环开始崩裂...
（第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