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东北王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纹章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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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叫我东北王
作者:
朝阳第一弯钩
本章字数:
5136
更新时间:
2025-06-23

松花江的冰层在深夜发出细微的开裂声,于天赐坐在五金店三楼档案室,台灯将父亲的卧底档案照出重叠的影子。泛黄的纸页上,1998 年码头走私案的主犯供词里,"江氏航运" 西个字被红笔圈了七次,旁边标注着 "冰裂纹章,江北漕帮余脉"。

他摸着冻石扳指的冰裂纹,突然发现档案照片里,主犯手腕上的刺青与江爷袖口露出的图案完全一致 —— 虎头纹周围环绕三道冰裂纹,正是松花会的核心图腾。更让他心惊的是,档案附件里夹着张泛黄的码头分布图,江北岸的十二个货栈,竟与江爷留下的半块冻石上的纹路暗合。

"天哥,这是从省厅基建处弄来的资料。" 疤脸抱着一摞图纸推门进来,牛皮纸上印着 "江北老港区改造规划","李副厅长提到的物流整合方案,要把原有十二个货栈合并成三个枢纽,其中 ' 江记栈 ' 的拆迁补偿款格外高。"

于天赐展开图纸,铅笔标注的拆迁红线恰好避开了松花会的核心货栈,却将东北堂掌控的三个小码头划入拆除范围。他的手指停在 "江记栈" 的位置,那里正是父亲档案里 1998 年走私案的核心据点。"通知弟兄们," 他敲了敲图纸上的 "诚信五金" 旧址,"明天开始,在三号货栈囤放废钢材,就说响应政府的港区整顿。"

清晨的茶楼里,江记茶行的伙计送来请柬,烫金封面上的冰裂纹章这次完整无缺,却在阳光折射下显出血色纹路。于天赐望着请柬上 "戊辰年冬月开江祭" 的字样,想起黑子说过,那是松花会每年开江时举行立威仪式的日子。

"天哥,老周的主治医生是松花会的人。" 黑子戴着口罩坐在对面,保温杯里的中药散出苦涩气息,"我看见护士给的药片上有冰裂纹标记,和江爷的茶托一样。" 于天赐的手指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突然想起王雨晴失踪前,曾在省厅门口捡到过同样标记的信封。

开江祭当天的码头格外热闹,松花会的弟子们穿着青布长衫,在破冰船船头摆放三牲祭品。于天赐戴着黑色毛线帽混在人群里,看见江爷站在最高处,手中的冻石扳指对着太阳,冰裂纹在江面投下巨大的阴影,恰好覆盖住东北堂的货栈位置。

"祭江毕,开新漕 ——" 江爷的喊声惊飞寒鸦,破冰船的铁锚砸进冰层,溅起的冰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于天赐注意到,锚链上刻着的冰裂纹章,与父亲配枪上的虎头纹间隔着三个菱形符号 —— 那是老周曾说过的漕帮暗语,代表 "水、陆、官" 三道通吃。

祭典结束后的宴席上,江爷的长孙亲自斟茶,青瓷杯底的冰裂纹在茶汤中若隐若现。"于先生对港区改造有何高见?" 年轻人袖口的刺青比江爷的多了道纹路,显然是新一代的掌权者,"听说省厅要拆了 ' 江记栈 ' 建物流园?"

于天赐盯着对方无名指上的银戒,戒面刻着半片冰裂纹,与自己的玉扳指缺角正好互补。"改造是大势所趋," 他推过斟满的茶杯,"不过老字号的根基,总该留些念想 —— 比如把冰裂纹章刻在新码头的门楣上。"

对方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帮派头目会提到核心图腾。就在这时,江爷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年轻人立刻起身,袖口的刺青在灯笼光下显出完整的五道冰裂纹 —— 比档案里的三纹多了两道,代表着松花会近年扩张的水陆两路。

深夜的锅炉房,于天赐对着港区改造图纸沉思,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滑动的声响。他摸出配枪冲上屋顶,看见个黑影正在撬瓦,月光照亮对方脖子上的草莓熊挂坠 —— 正是王雨晴的随身饰物。

"别开枪!" 黑影转身,露出张满是伤痕的脸,于天赐认出是王雨晴的同班同学,那个总在她课桌旁默默收拾涂鸦的男生。"雨晴姐让我给你带东西," 男生递出个防水袋,里面是半本烧剩的账本,封皮上的冰裂纹章与江爷的冻石完全吻合,"她说省厅的李副厅长,和松花会的二当家是换帖兄弟。"

于天赐的手指在账本残页上停顿,上面记载着 2010 年的一笔巨款,收款人正是李副厅长的父亲。更让他震惊的是,备注栏写着 "码头沉箱工程,于建国验收"—— 父亲的名字,竟出现在松花会的行贿记录里。

"天哥,弟兄们在 ' 江记栈 ' 发现暗门!" 疤脸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里面全是文革时期的漕帮信物,还有... 还有你父亲的警员证副本。" 于天赐握紧防水袋,突然想起老周病房墙上的地图,江北岸的十二个圈,正好对应松花会的十二个货栈。

开江祭后的第七天,于天赐带着黑子走进省厅,李副厅长的办公室换了新的茶具 —— 冰裂纹茶托上摆着冻石扳指,与江爷的那块出自同一块原石。"于先生对港区改造似乎另有想法?" 李副厅长推过新文件,封皮上的冰裂纹章这次缺了角,"听说你在 ' 江记栈 ' 搞起了怀旧展览?"

于天赐盯着对方手腕上的手表,表盘图案正是松花会的冰裂纹章。"不过是帮老街坊留个念想," 他摸出父亲的警员证副本,"倒是贵厅的拆迁补偿款,比市场价高出三倍,不知是体恤民生,还是... 另有隐情?"

李副厅长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于先生最好清楚自己的位置,有些水,不是你这样的后浪能趟的。" 于天赐注意到,对方说 "后浪" 时,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他胸前的勋章,那是父亲用命换来的 "人民卫士"。

离开省厅时,于天赐看见江爷的长孙走进电梯,两人擦肩而过时,对方袖口的五道冰裂纹与李副厅长的手表图案悄然重合。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官方保护伞与老牌社团,不过是同一枚冻石的两面,而自己,正被夹在这枚冻石的冰裂纹之间,稍有不慎,便会被冻裂成齑粉。

回到五金店,奶奶正在给新绣的虎头枕缝冰裂纹边。于天赐望着老人苍老的双手,突然想起王雨晴母亲被接到东北堂时的模样 —— 那位教师的手腕上,也有一道浅淡的冰裂纹纹身,与江爷的刺青如出一辙。

深夜的码头,于天赐站在 "江记栈" 的暗门前,手中的冻石扳指与门上的凹槽完美契合。门后传来水流声,他知道,那里藏着松花会三十年的走私证据,也藏着父亲当年卧底的全部真相。当扳指转动的瞬间,他听见冰层开裂的巨响,那是松花江开冻的声音,也是这座城市三十年暗局破冰的前奏。

雪落在玉扳指的缺角处,于天赐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早己不是被追杀的小混混,也不是渴望正义的少年,而是站在冰裂纹章两侧的破局者 —— 用东北堂的红旗做楔子,将完整的冻石敲出裂痕,让沉在江底的真相,随着开冻的春水,一点点浮出水面。而这,仅仅是这场横跨三十年的势力博弈的开始,真正的人生,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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