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惊慌想要甩开她的手。
可谢母铁了心的要让她跟自己回去,任由对方的指甲扣进皮肉里,也依旧是纹丝不动。
“到底要我和你们家的人说多少遍,我不是白清颜,我叫徐言!!”
可谢母现在已经完全不管她真正的姓名了,无论是谁,只能让自己儿子醒过来就行。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不对,可他毕竟和你有过一段关系,就算是你真的不爱了,看在之前的份上,也得回去看看吧。”
白清颜紧皱着没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听见他出车祸,撞在当初自己受伤的草垛上时,没有随即舒展开来。
“他已经知道错了,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唯独听见你的名字才会有反应,你就行行好——”
谢母的话说道一半哽住,微风掀起衣摆,漏出了白清颜光滑的后背。
没有伤痕。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白清颜被自己差点打死,后背上的疤痕清晰可见,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
“我最后说一次,我姓徐,再来骚扰我,别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谢母狼狈的跌坐在地,嘴角紧抿着,望着白清颜离开的方向。
人的相貌可以改,穿衣风格都可以变。
可走姿,却不会轻易改过来。
她还想要追过去理论,接到秘书的电话后,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迅速来到医院。
谢砚词的各项指标发出警报,需要再次进手术室。
她颤抖着在监护人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三天后,谢砚词才从重症监护室里推出来,正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为普通病房。
他脸色苍白消瘦,无神的眼睛深深凹陷进皮骨之中,了无生气。
秘书为难的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文件不知如何开口。
“你都签了吧,以我的名义。”
谢砚词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在秘书的工资卡里转了二十万。
“这十年里你着我辛苦了,就当是你的离职遣散费,将来找个好老板。”
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
安静的病房里,谢砚词低眸抚摸着胸前的婚戒,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清颜,你不来看我,是还怪我,对不对?”
他推着轮椅来到后院的康复花园,最终还是发出了那条消息。
是白清颜的整容报告,以及她在机场的照片。
?清颜,给你带来烦恼我很抱歉,我只希望你能以真实的面容来面对我。】
?这个秘密,我会为你一直守护下去的。】
他沉浸在幻想之中,还想继续发消息,对话框提示邮件被退回。
白清颜连最后的沟通渠道都不给自己,还是毅然决然的将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