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帝王路

第10章 铁矿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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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AI帝王路
作者:
汇元道渊
本章字数:
5924
更新时间:
2025-06-29

离朝青州武陵郡的深冬,梧桐村后的山峦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陈默踩着半尺深的积雪,靴底的铁钉在岩石上敲出火星,惊飞了枝头的寒鸦。手中的星图拓片被山风掀起边角,背面用炭笔勾勒的矿物分布图上,天枢星位旁的“赤铁矿”三字己被汗水洇开,与工坊初立后绘制的地形标记连成一片。

“陈小哥,这石头颜色不对劲儿。”青壮张铁蛋蹲在向阳坡上,手中的褐红色矿石映着天光,表面的金属光泽像凝固的血液,在他冻得通红的掌心里格外刺眼。陈默接过矿石,指尖划过粗糙的鲕状结构,脑中存在突然浮现矿物对比图,赤铁矿特有的铁锈色与层状纹路正与眼前矿石吻合。“是赤铁矿。”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铁蛋,叫上虎娃,把周围三丈内的矿石都做标记——用算珠刻‘1’,记住,只取带金属光泽的。”他特意加重“算珠”二字,这是算珠体系确立后,首次在矿产勘探中应用。

矿洞开凿在背风处,由拒马桩改建的简易绞车吱呀作响,将一筐筐矿石吊出。陈默蹲在篝火旁,用算珠排列出冶炼所需材料:“木炭五十担,石灰石二十块,羊皮袋五只……”说到石灰石时,他顿了顿——翻遍整座山,只找到五块可用的,其余都被积雪覆盖的岩层挡住。“先用草木灰试试。”他安慰围坐的青壮,脑中却浮现《天工开物》里“炼矿必用石灰石造渣”的记载,手指不自觉地着算珠,仿佛在计算成功的概率。

首次冶炼在黎明开始。陈默将矿石与草木灰分层铺入土窑,羊皮袋制成的鼓风装置由两个青壮轮流操作。炭火渐红时,他突然想起绿矾防锈的失败教训,特意在窑壁用炭笔刻下鼓风时长:“每顿饭时换班,算珠记刻,一顿饭为‘5’刻。”火星溅在算珠上,将“5”的刻痕映得通红,与户册之争时的绿矾印记形成微妙呼应。然而三日后开窑,得到的却是一块夹杂着黑色杂质的铁疙瘩,表面布满蜂窝状气孔。“还是不行。”陈默用算珠笔在羊皮纸上记录:“草木灰含碱不足,硫杂质未除,铁汁黏连炉壁。”他用算珠测量铁块密度,突然想起AI曾提示的“造渣反应需要碱性环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黏土堆上——或许可以试试用黏土替代石灰石?

第二次试验在风雪中进行。陈默让青壮将黏土碾成粉末,与矿石混合入窑,却因黏土黏性过大致使炉壁堵塞,熔液无法流出。张铁蛋急得首跺脚:“陈小哥,咱连石灰都找不着,咋办?”陈默盯着窑口的冷凝物,突然想起制作火把时提纯酒精的经历:“把羊皮袋缝大,鼓风量加倍,温度上去了,杂质或许能化掉。”他扯下腰间的算珠袋,“就像算珠进位,五变一,风量也能大一倍。”青壮们面面相觑,虎娃突然开窍:“陈小哥是说,把五个小袋子连成一个大的?”他点头,指尖划过算珠:“对,就像‘五珠成串,逢五进一’,这是教你们的算学进位法。”

改良后的鼓风装置需要三根枣木支架,陈默亲自设计支架角度,用算珠标记每根木料的切割位置:“夹角六十度,就像改良拒马桩时的受力角度,能让风力集中。”当巨大的羊皮袋被吊起时,矿洞里响起低沉的“呼——呼——”声,炭火瞬间爆燃,将陈默的影子投在洞壁,如同上古神话中的锻铁巨人。老秀才不知何时站在洞口,他的弟子小西抱着《考工记》缩在一旁,袖口的双鱼纹玉佩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此等鼓风之法,《考工记》载‘橐龠必以牛皮’,”老秀才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不甘,“汝用羊皮,不怕风量不足?”陈默擦了把额头的汗:“《考工记》亦言‘饬力以长地’,如今缺牛皮,羊皮亦可,算珠能计数,材料亦能变通。”老秀才愣住,这是他首次在冶铁现场与陈默对话,对方竟能引用《考工记》反驳,袖口的算珠袋随着鼓风节奏轻轻晃动,像在应和这场跨越时代的辩论。

三昼夜的燃烧让矿洞温度飙升,陈默用浸过桐油的麻布包裹双手,每隔两刻钟查看炉况。风雪从洞口灌进来,与窑内的热浪碰撞,在洞顶凝结成冰棱。当他第15次记录鼓风刻痕时,发现炭火颜色从暗红转为亮白——这是炉温达标的信号。开窑时刻在深夜,青壮们举着火把围拢,火苗在风雪中摇曳,映得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当陈默用铁钳夹出铁块时,火星西溅中,众人看见一块表面相对光滑的海绵铁,虽然仍夹杂着少量杂质,却不再黏连炉渣。“成了!”张铁蛋挥舞着鼓风杆,羊皮袋的响声与算珠落地的“噼啪”声交织,虎娃激动得差点摔了手中的火把。陈默却注意到铁块边缘的气泡——那是碱性不足的证明,但比起首次尝试,这己是重大突破。他蹲在雪地里,用算珠测量铁块的长宽:“厚度两寸,宽度五寸,杂质占比三成。”脑中存在突然提示:“海绵铁需反复锻打方能成钢。”他抬头望向星空,天枢星正从云层中透出微光,与拓片上的矿脉标记重合——这或许是个好兆头。

是夜,陈默在破庙石壁新增“冶铁十二则”,最后一条写着:“鼓风为魂,算珠为骨,矿石为血。”老秀才的弟子小西凑过来,看着石壁上的阿拉伯数字,突然开口:“陈小哥,这‘12’刻痕,倒像《考工记》里的‘十二道工序’。”陈默转头,发现老秀才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半卷《天工开物》,书页在风中翻动,露出“五金”篇的冶铁图示。两人目光交汇,老秀才欲言又止,最终转身离去,衣摆扫过石壁,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县城的李员外府上,一名喽啰跪在暖阁里,袖口露出半截断齿玉佩:“东家,梧桐村在北山挖石头,烧出了黑铁。”他呈上一小块矿石,正是陈默标记的“1”级赤铁矿。李员外拨弄着手中的星图拓片,天枢星位的标记下,“矾矿”二字被朱砂圈红,旁边还写着市舶司的密令:“天枢矾矿若失,汝等性命难保。”他冷笑一声:“离朝《矿政条令》载‘无主矿可由开发者申领’,但前提是——”他指尖划过拓片上的“官矿抽成六成”批注,“得看县衙认不认这些流民的算珠账册。”说着,他掏出市舶司的密信,蜡封上的双鱼纹与老秀才的玉佩如出一辙,“赵大人要的是矾矿,可铁矿若被流民占了,咱拿什么抵税?”

梧桐村的矿洞里,陈默正在教青壮识别矿石:“带金色斑点的是硫铁矿,遇见要避开,就像算珠里的‘0’,代表危险。”他不知道,李员外的探子此刻正在山顶窥视,断齿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与矿场喽啰相同的标记。探子掏出炭笔,在树皮上画出矿洞布局,特别标注了石壁上的算珠刻痕和鼓风装置,却没注意到暗处的虎娃正盯着他的玉佩发呆——那半块断齿,与虎娃记忆中陈默兄长陈武的玉佩极为相似。

雪又下了起来,覆盖了新踩出的矿道。陈默摸着怀中的海绵铁,感受着它的温度。这不是完美的冶铁成果,但每一道杂质都是进步的印记,就像算珠上的刻痕,每一道都记录着从无到有的艰辛。他突然想起击退山匪时缴获的腰牌,想起户册之争时的绿矾印记,这些看似无关的物件,正随着算珠的排列,渐渐织成一张属于流民的保护网。

“陈小哥,”张铁蛋抱着新开采的矿石走来,矿粉沾满衣襟,“咱这铁,能打出多少犁铧?”陈默看着他冻裂的手掌,突然想起白天老秀才的《考工记》引用,心中一动:“不仅是犁铧,还能打锄头、镰刀,甚至——”他望向洞口的星空,声音低沉却坚定,“甚至兵器。”张铁蛋愣住,手中的矿石突然变得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村落的未来。

县城的县衙里,县令拍案而起,看着李员外呈上的冶铁图:“此等妖术,若让流民掌握,吾等如何收税?”他提笔在公文上批下:“速查北山矿脉归属,若属无主,依《矿政条令》收为官矿,抽成六成。”窗外,风雪呼啸,将县衙前的双鱼纹灯笼吹得左右摇晃,却照不亮梧桐村矿洞里那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流民们用算珠和汗水点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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