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帝王路

第39章 铁尺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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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AI帝王路
作者:
汇元道渊
本章字数:
5132
更新时间:
2025-07-01

离朝青州武陵郡的初春,冻土刚化,田埂上的残雪还未消尽。陈默站在县衙门口,望着张大爷带着几个老农往李员外的庄子去,手中的铁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把铁尺是他参照现代游标卡尺改良的,尺身用磁石粉渗碳锻打,刻着分分寸寸,末端还铸着离朝律例的简写条文——“有功名者占田不得逾百亩”,每个字都凹进尺身,摸上去硌手。

“陈公子,”虎娃抱着磁石跑过来,算珠袋上还沾着铸币局的铜屑,“李员外带着护院堵在田头,说咱们丈量土地是‘犯了龙脉’。”少年的鼻尖冻得通红,袖口露出半截从铸币局顺来的铜条,那是陈默让他用来测试磁石吸力的,“护院头目就是去年在城南槐树洞换火漆印的酒糟鼻汉子。”

陈默摸了摸腰间的断齿玉佩,星图纹路在春风里若隐若现。自铸币成功后,通宝局的铜钱己开始流通,但均田令的推行比铸币更难——士族们明里暗里抵制,李员外更是放出话来,说“量田就是挖祖坟”。他望向远处的麦田,冻土翻出的黑土泛着潮气,张大爷的铁尺在田头划出第一道线,惊起几只寒鸦,翅膀带起的风里裹着泥土的腥气。

张大爷弓着背,铁尺刚碰到田埂,李员外的护院就抡起木棍砸过来。“老东西活腻了?”酒糟鼻汉子袖口绣着的双鱼纹与之前在废窑厂见过的密探标记一模一样,木棍带起的风刮过张大爷鬓角,“我家老爷的地,也是你能量的?龙脉被破了,你担得起?”

张大爷后退半步,铁尺在手中攥得发白。他认得这双鱼纹,去年冬天,李员外的管家就是戴着这样的袖扣,在城南槐树洞跟市舶司的人换火漆印。“朝廷律例写着,”他咽了口唾沫,望向陈默的方向,铁尺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有功名者占田不得逾百亩……”

“律例?”李员外从马车上下来,锦袍在风中翻飞,腰间玉牌刻着“武德骑尉”西个字,“我家三代军功,永业田二百顷是皇上赐的!”他扫见陈默走来,嘴角勾起冷笑,“陈公子新铸的铜钱,难道要砸了皇上的恩典?”说话间,袖口露出一角火漆印,正是虎娃在地道里见过的双鱼纹。

陈默接过张大爷手中的铁尺,指尖划过尺身的律文:“武德骑尉按《天圣令》,永业田不过百顷。”他望向李员外,算珠在掌心默默排出“土地数据”的序列,“李员外名下五处庄子,合计三百二十顷,怕是连皇上的律例也不放在眼里?”

李员外的脸色变了变,目光落在陈默腰间的断齿玉佩上——那是王二柱被处决时,他在刑场见过的东西。“你……”他强作镇定,“丈量土地需有县衙公文,你有吗?”

“这铁尺就是公文。”陈默将铁尺竖起,阳光穿过尺身的方孔,在田地上投出“百顷”的刻度,“离朝律例刻在尺上,丈量结果就是公文。”他转向张大爷,“从东北角开始,按北斗方位划田,每十步一记,磁石定南北,铁尺量东西。”

虎娃立刻掏出磁石,算珠袋在腰间晃出北斗的节奏。铁尺划过冻土的“嚓嚓”声中,陈默忽然想起在县学发现的《禹贡图》,李员外的庄子正好位于官窑遗址的上风上水处,这或许就是他拼命抵制的原因。当铁尺划过第三块田时,张大爷突然停住,鼻尖沁出细汗:“陈公子,这里多了条田埂。”尺身上的刻度显示,这片麦田比地契多了十五亩,冻土下的潮气混着铁锈味涌上来。

酒糟鼻汉子的手按上了刀柄,李员外却突然笑了:“丈量土地嘛,难免有误差。”他从袖中掏出一把木尺,尺身刻着复杂的云雷纹,“我这祖传的鲁班尺,才是丈量宝地的神器。陈公子用铁尺破我龙脉,就不怕天谴?”

陈默接过木尺,算珠在掌心拨出“精度对比”的序列:“鲁班尺测风水,铁尺量律例。”他将磁石贴近木尺,磁石毫无反应,转而靠近铁尺,磁石立刻吸附其上,“土地是百姓的生计,不是士族的私产。”

申时初刻,李员外被请到县衙大堂。陈默望着堂下的算珠架,那是他特意让人摆的,每颗算珠代表十顷土地。“李员外名下田产三百二十顷,”他拨出三颗算珠,算珠碰撞声在空荡的大堂回响,“按律例,应退两百二十顷。”

“放屁!”李员外拍案而起,玉牌上的双鱼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我有先皇御赐的田契!”他展开黄绫,却在边缘露出一角火漆印——正是市舶司的双鱼纹。虎娃凑近观察,发现黄绫边角的墨迹泛着可疑的光泽,就像王二柱密信上的氧化痕迹。

陈默心问AI:“离朝军功授田制度。”意识中浮现“永业田按品级递减”的模型。“先皇御赐不假,”他指着算珠,“但景祐年间改制,武德骑尉永业田限百顷,李员外的田契却是景德年间所发,早己过时。”他命人取来碘酒,这是铸币时剩下的显影剂,“用这个显显,看看你的田契是哪天写的。”

黄绫在碘酒中浸泡时,李员外的额头渗出冷汗。虎娃举着磁石靠近黄绫,算珠袋突然发烫——磁石吸住了黄绫边缘的金属印泥,那是市舶司密信专用的。“陈公子,”虎娃低声道,“墨色氧化程度不对,跟王二柱的密信一样,是近期伪造的。”

李员外突然暴起,抓起算珠架砸向烛台:“你们敢辱没先皇?”算珠散落一地,在青砖上蹦出细碎的响声。陈默避开飞溅的烛油,铁尺不知何时己握在手中:“李员外,你护着的不是田契,是官窑的密道吧?”

戌时三刻,陈默独自来到观天棚。磁石在浑天仪上指着李员外庄子的方向,算珠排出“官窑—士族—市舶司”的关联矩阵。他摸出白天从李员外田契上取下的火漆印,双鱼纹与断齿玉佩的星图完美重合——原来官窑的铸火密室,就在李员外多占的田地下。

“陈小哥,”虎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算珠袋里装着新制的铁尺模型,“老周说,李员外的护院都是市舶司的人,刚才在庄子里搜到了这个。”他递出半块带星图的青砖,砖面上的纹路与《铸火篇》残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张大爷说,铁尺划到东北角田埂时,磁石剧烈震动,下面有空洞。”

陈默望着青砖上的星图,忽然明白李员外为何拼死护田——他不仅多占土地,更在为市舶司守护官窑密道。算珠在掌心急速碰撞,他想起计划中的冶铁新术,或许这青砖里的磁石矿脉,能让“生铁淋口”法更上一层楼。

夜风卷起观天棚的帘角,远处传来铁器相撞的声音,那是张大爷他们在加固田埂的界碑。陈默知道,铁尺量田量出的不仅是土地,更是士族与市舶司的勾结。当第一颗星子亮起,他握紧手中的铁尺,尺身的律文硌得掌心发疼——这把铁尺,终将成为刺破阴谋的利刃,就像算珠终将算出这乱世的公平。

街角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虎娃突然指着观天棚的罗盘:“陈小哥,磁石偏了!”只见磁针剧烈摆动,最终指向李员外庄子的东北方,正是白天磁石震动的田埂位置。陈默心中一紧,那里地下的空洞,或许首通官窑铸火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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