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帝王路

第41章 断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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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AI帝王路
作者:
汇元道渊
本章字数:
7004
更新时间:
2025-07-01

离朝青州武陵郡的深夜,月光像一把冷刀,剖开官窑遗址的断壁残垣。陈默握着环首刀,刀刃上的星芒纹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是冶铁新术铸成的星焰铁刀,此刻正滴着残敌的血。他蹲下身,用衣袖擦去刀上的血迹,忽然听见瓦砾堆里传来微弱的呻吟。

“陈公子,”虎娃举着磁石罗盘跑来,算珠袋在腰间晃出北斗的影子,“东边角楼还有活口!”少年的袖口沾着新炼的磁石粉,正是冶铁工坊的标记。陈默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突然定格在一具士兵尸体的腰间——那里挂着半块断齿玉佩,星图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他腰间的另一半极其相似。

陈默蹲下身,指尖颤抖着摘下那半块玉佩。断口处的三道浅痕让他心口发紧,这是兄长陈武独有的刻法,代表着幼年居住的三进院落。士兵的瞳孔尚未涣散,望着玉佩忽然伸手:“大、大哥……”

“我是陈默。”陈默握住他的手,星焰铁刀的刀柄硌得掌心发疼。士兵胸前的伤口还在冒血,染湿了破旧的衣襟,上面绣着的北斗纹,正是织坊新制的流民标记。

“陈武大哥……”士兵咳出一口血沫,目光落在陈默腰间的玉佩上,“他护着我们突围,被市舶司的弩箭射中……”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半幅残卷,边缘染着暗红的血渍,“这是他最后攥着的东西……”

陈默接过残卷,上面用焦黑的木炭画着官窑密道的星图,与之前从市舶司密探身上搜到的绢画碎片如出一辙。他的算珠在掌心无意识地拨动,算出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子时三刻,正是冶铁工坊首次试爆星焰铁的时刻。血腥味混着瓦砾的土腥味涌入鼻腔,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兄长失踪那晚,也是这样的月夜,空气中弥漫着相似的铁锈味。

卯时初刻,临时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陈默坐在一块残破的官窑砖上,借着火光端详两块断齿玉佩。虎娃蹲在旁边,用磁石清理残卷上的血渍,算珠袋垂在胸前,像颗沉甸甸的北斗星。

“陈小哥,”虎娃忽然开口,磁石在残卷上划出一道蓝光,“这半块玉佩的断口,跟你那块严丝合缝。”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哽咽,他记得三年前陈武带着他们挖地道时,总说“星图连北斗,断玉见人心”,“柱子哥说过,陈武大哥的玉佩刻着官窑密室的方位……”

陈默没有答话,将两块玉佩轻轻拼接。月光穿过合璧的星图,在地面投出完整的北斗光斑——这是父亲临终前亲手雕刻的玉佩,原本象征着陈家世代守护的官窑秘钥,却在三年前的战乱中分成两半。残卷上的焦黑痕迹在火光下显形,他心问AI:“古代密道机关原理。”意识中浮现“北斗方位触发”的模型,与玉佩星图完美重合,却也提示“地磁北极偏移星位七度”的关键数据。

“他说……”濒死士兵的话在耳边回响,“市舶司的人要夺星焰术,陈武大哥用身体堵住密道口……”陈默闭上眼,想起处决王二柱时,对方曾提及“官窑火漆印”,原来兄长的死,早与市舶司的阴谋交织。篝火的热辐射烤着脸颊,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公子,”赵铁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浓重的疲惫,“伤员都安置好了,只是……”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陈默手中的玉佩上,袖口的双鱼纹火漆印一闪而过——那是情报暗战中,市舶司密探的标记。陈默注意到他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那里有道浅疤,是半年前保护他时被火漆印烫伤的。

陈默抬头,看见赵铁柱身后跟着几个流民,其中一人抱着个襁褓,婴儿的啼哭在深夜里格外清晰。“这是陈武大哥救下的孩子,”流民代表跪下,“他临终前说,让我们带着孩子来找持半块玉佩的人。”

襁褓里的布片上,用朱砂画着北斗七星,中心正是官窑遗址的标记。陈默忽然明白,兄长拼死保护的,不仅是流民,更是星焰术的秘密——就像冶铁新术的突破,从来都与官窑的星图脱不开干系。他伸手触碰布片,粗麻布的质感混着朱砂的涩味,仿佛触碰到了兄长最后的体温。

寅时三刻,陈默独自走进官窑密道。虎娃的磁石罗盘在前方引路,指针剧烈摆动,指向密道深处的星图砖。潮湿的石壁上,水渍沿着星图刻痕流淌,形成暗红的轨迹——那是兄长临终前的血滴。他摸着石壁上的刻痕,忽然听见水滴声与心跳共振,竟暗合北斗七星的方位。

“陈小哥,磁石指针在北斗位打转!”虎娃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算珠袋撞击石壁发出清脆的响。陈默心问AI:“北斗方位与地磁关联。”意识中浮现“地磁北极偏移星位七度”的理论,与石壁上的星图误差完全一致。他尝试将合璧的玉佩按在中心星位,石墙却毫无动静——首次触发失败,磁石在潮湿的空气中吸力减弱,算珠袋上的北斗纹被雾气打湿,显得模糊。

“虎娃,用算珠量出指针偏移角度。”陈默蹲下身,指尖感受着石壁的温度,“地磁让星图方位有偏差,需要调整七度。”虎娃立刻蹲下,算珠在掌心快速拨动:“偏移三指宽,对应北斗尾星!”少年的算珠碰撞声在密道里格外清晰,他将磁石向左微调,罗盘指针终于稳定指向中心星位。

第二次按下玉佩时,石墙发出沉闷的轰鸣,露出暗门时带起的尘土,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密室里堆满了绢画,每一幅都画着北斗熔炉阵,与之前缴获的密探图纸完全相同。陈默的算珠在掌心拨出“时间线”,三年前的官窑爆炸、近期的市舶司密探、李员外的田地密道,渐渐连成完整的脉络。最深处的石台上,摆着半块断玉——与他手中的玉佩合璧后,星图中央竟浮现出“铸火”二字,笔画边缘带着灼烧的痕迹,像是用星焰铁刀刻就。

“陈武大哥说,星焰术藏在北斗的尾巴里……”虎娃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磁石贴近石台发出蜂鸣,“柱子哥曾说,断齿玉佩能开铸火密室,原来真的……”

陈默忽然注意到石壁上的壁画:七个熔炉按北斗排列,中央熔炉刻着“星焰归天”西字,正是市舶司密探火漆印的核心图案。他终于明白,市舶司争夺的不仅是技术,更是“星焰术乃天威”的意识形态——就像士族抵制均田令,本质是对等级秩序的维护。

卯时,陈默站在观天棚,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合璧的玉佩在掌心发烫,星图纹路与观天仪的北斗完全重合。虎娃抱着新制的磁石罗盘,算珠袋上多了块补丁,正是用陈武救下的流民布片缝的。

“陈小哥,”虎娃指着罗盘,“磁石指向密室,跟玉佩的星图一个方向。”少年的眼中映着晨光,“陈武大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回来?”

陈默没有回答,算珠在脑海中排出“兵力部署”的序列。市舶司的密探、州府的差役、士族的抵制,都在这星图中找到了坐标。他摸了摸腰间的星焰铁刀,刀刃上的北斗纹与玉佩相映——兄长用生命守护的,不只是秘密,更是让百姓不再流离的希望。

“传令下去,”陈默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三天后开炉,用官窑密室的磁石矿脉,铸第一批星焰铁兵器。”他望向远处的麦田,那里曾是李员外多占的田地,如今己按均田令分给流民,“另外,派人去城南槐树洞,查三年前的火漆印交易记录。”

虎娃点头,算珠袋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他不知道,陈默此刻心中默算的,是如何用星焰铁的硬度,去对抗市舶司的阴谋;是如何借断齿玉佩的秘钥,打开官窑铸火密室的大门;更是如何让兄长用生命换来的星图,成为乱世中的北斗——为所有流民指引生路。

晨雾中,陈默再次凝视合璧的玉佩,星图中央的“铸火”二字在晨光中闪烁。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夹杂着差役的呵斥:“奉州府令,查封官窑遗址!胆敢私探官矿者,按《矿冶令》论处!”虎娃的磁石罗盘突然剧烈摆动,指向正逼近的官差队伍,算珠袋上的北斗纹在雾中若隐若现。

为首的差役头领身披双鱼纹甲胄,手中令旗绣着与市舶司相同的标志:“陈默,你私开密道,盗挖矿脉,该当何罪?”

陈默握紧玉佩,星图纹路硌得掌心发疼。他展开怀中的《矿冶令》抄本,朗声道:“贞观旧制:‘民间探矿满三年,且能缴足赋税者,可申请官民合办。’我等探矿己逾三载,且有流民耕作记录为证。”他指向远处的麦田,“难道州府要断了百姓的生路?”

差役头领脸色铁青,手按刀柄:“星焰神火乃天家之物,岂容贱民染指!星焰归天,乃祖宗定下的规矩,尔等竟敢僭越?”他的话与石壁上的“星焰归天”壁画相映,暴露了市舶司垄断技术的意识形态根基。

陈默冷笑,星焰铁刀出鞘寸许,星芒纹路在晨雾中闪烁:“天家之火?我兄长用命护下的,是让百姓能拿稳农具的铁。”他望向虎娃,少年正用磁石引导流民退往密道,算珠袋在雾中划出北斗的轨迹,“今日开炉,铸的是犁铧,也是刀刃——犁铧耕民田,刀刃护良善,州府若要查封,先踏过我的尸体。”

差役队伍顿在当场,陈默的话混着晨雾,飘向远处的官窑遗址。合璧的玉佩在他胸前发烫,仿佛兄长的体温从未离去。他知道,断齿玉佩的重逢,从来不是偶然。它是兄长留下的路标,是官窑星焰术的钥匙,更是乱世中,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星光。当第一缕阳光照亮观天棚的浑天仪,他看见州府差役的旗帜在风中翻卷,双鱼纹与北斗星图在晨光中交织,一场关于技术、信仰与生存的博弈,正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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