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轻柔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悄然穿过窗户的缝隙,缓缓洒进屋内。那光线带着清晨独有的温柔与澄澈,一点点地铺开、蔓延。
屋里的陶瓷地板更像是被镀了金,每一道纹理都被清晰地勾勒出来,闪耀着“金钱”的光辉。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悄然爬上了床头的墙壁,映照着墙上那幅淡雅的风景画,让画中的山水仿佛也沐浴在了这晨光中,无意增了几分生气。
朴也静坐在床边,感受来自阳光的洒沐浴,每一个毛孔都吸收着这份温暖,它驱散了冬天寒意,让人感到身体舒畅。
“妈。”
“醒了?快来,我给你煎了火腿,等等吃完给你哥送一份过去。”
朴也推开房门走出来,倚着门框伸了个懒腰,但听到“你哥”二字后,立马正经起来,“我哥?你知道他在哪?”
“我可是你妈,我什么不知道。别管那么多了,先过来吃饭,一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昂,听到没有?”
易卿柯又转身从厨房里端出碗鲜虾粥,是易逢春最喜欢的,但同样是易逢春最讨厌的。
喜欢的是它的味道,不喜欢的是做它的人。
——
“救我救我!求你求你,我求求你,救我,要死了!”
要不是因为操作鼠标要用手,林炀x现在恨不得跪下给他旁边这位“大神”磕一个。
“态度不够虔诚啊小炀……哎不是,陈书砚你卖我?”
是的,林炀一旁的“大神”就是金寰宇。
——灯笼妖封印我方稻荷狐。
——灯笼妖封印我方霜女。
——封印,双克之理!
“你别打法辅了,菜死了。”
被射手、打野、上单都卖过现战绩0/4/6且刚被射手抨击完的林炀:我容易吗?
美好的一天从抨击好兄弟开始!
他们是西排,招募路人凑了五排。易逢春没跟他们一起,因为他是全基地里唯一一个会吃早饭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之前在韩国不吃早饭得了胆结石,疼的他生不如死,从此准时准点起,只为吃早饭。
“我大好了,抢蛇抢蛇。”
“霜女呢?放大啊,控一波。”
“我来了我来了。”
霜女瞬步进场,对准蛇坑放二技能控制而后紧跟大招,万千冰锥从天而降,被命中者均受到0.3s的眩晕加法术伤害。
“好样的。”
稻荷狐看准时机大招起手,强化普攻,打野和中单也紧跟其后,只有上单不知所踪。
“老弟开团了,你搁哪呢?”
“草里。”
“真阴。”
在前一波消耗下,敌方所剩血量寥寥无几。金泰宇打的女将,他从草内瞬步进场,轻刃形态下释放二技能向前方抛掷轻刃,而后迅速切换重刀形态,二技能蓄力斩,完美收割。
——女将封印敌方灯笼妖。
——女将封印敌方菟丝妖。
——女将封印敌方水蛛。
——女将封印敌方浅花怪。
——女将封印敌方白犬。
——封印,五行之阵!
——团灭!
一切均在意料之中,对局顺利走向胜利,除了金泰宇抢人头抢了个五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金寰宇猛拍一下桌子,弹射起步,“你再抢人头你就死了。”
“我的亲哥,我凭实力拿到的,嫉妒?”
“小金,你可不能这样,一码归一码知道吗,还有为什么在十七分零十八秒的时候中路小团我瞬步给你套盾你却把我卖了。”
“做人不能这样。”
大概三秒后,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地将身上披着的毯子拉下,在手里裹成一个团,然后重重砸向金泰宇。
“我去你的,你抢人头你还有理了?!我不打死你。”
“大金,夹包他,别让他上二楼!”
三只花裤衩就这样从一楼大厅打到健身房到客厅到餐厅再到二楼楼梯口……
最终,吴谭忍无可忍,“都给我闭嘴!吵吵什么?有什么好吵吵的?成绩打好了是吧?再吵吵都他妈给我滚蛋!一天天的乱死了。”
叮咚——
“又谁啊,大早上怎么那么不消停。”
吴谭将脸上的面膜扯下,向后捋了把头发后去开门,但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面孔,“你找谁?”
来者先是礼貌鞠了一躬,从包里掏出饭盒给对方看,“姐姐好,我是易逢春的妹妹,朴也。妈妈叫我来给他送饭。”
训练到地方就在大厅,离门口很近,陈书砚能清楚得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有些担忧地望向易逢春,但对方好像并未听见,他长舒一口气,拉开椅子朝易逢春走去。
“哦好,那你要不要先进来?”
“好……”
“不用了,她的饭我不要,我不是乞丐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你拿回去,告诉她,我不会回去但也请她不要来。”
众人顿时将注意力放在了易逢春身上,他头也没抬,与平日里一样,淡淡的。
“哥哥,妈妈亲自给你做的,你……”
“所以呢。”
“哥哥!”
朴也眼眶有些泛红,倔强地看着他,“哥哥,妈妈很担心你,这顿饭她做了很久。”
而主人公依旧不为所动,什么话也没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的担心我承受不起,让她别白费力气。”
这时,陈书砚走到易逢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上楼。”
他抬头看了一眼,乌黑的眼眸中猜不出情绪,如一滩寂静的死水,但很快他又低下了头,吃着基地阿姨做的早饭。
朴也见他如此坚决,眼泪忍不住落了几滴,她站在门外,风一吹,扎的她脸生疼。
“哥哥,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妈妈呢?她也是为了你好,上次你们吵架后你离家出走,妈妈哭了好久,她给你发微信道歉你一条也没有回。”
“哥哥,血缘这种关系是砍不断烧不烂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她的孩子,她都是爱你的。”
儿时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他向他的母亲展示他遍身的疤痕,而她却说:“怎么就只打你不打别人呢?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又向他的母亲吐露他的心声,而她却说:“真是给你惯坏了,我们那时候哪有现在的条件,也没见得有那么多毛病。”
他再次向他的母亲袒露他想要打职业的心,而她却说:“打游戏能有什么出路?一群网瘾少年也就你当成好,不准去。”
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刻骨铭心。
想到这里,易逢春开始控制不住的手抖,他站起来,朝着大门走去,边走边说:
“她是为我好,可然后呢?这些好我没有还给她吗?我么给她钱吗?她不是最喜欢钱了吗,我都给她了。我给了她想要的家庭,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我的退出成全了她,怎么现在又成了我的不是?”
“她是爱我,妈妈都爱孩子,可我现在并不是她的孩子,从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了,我欠她的所有我都还清了。钱也好,命也罢,我哪一个没还给她?你去问,我哪一个没还给她。”
朴也被这段话说的有些愣,她只是想要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现在在为这个家庭的修复做出努力,她同样什么也没做错。
“朴也,你到死都是姓朴,你身体流着的血也到死是你们家的血,跟我没半点关系。你没有资格来跟我说这些,易卿柯她同样没有,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