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洒在他手中的书上,却瞬间化为了乌有。奥尔菲斯转头,看见了双眼红肿的“回忆”,她嗫嚅了半天,眼神略显复杂。她看到了那一幕幕,两次了,我的奥菲,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难道非要等到第三次吗?可是,还有那个机会吗…
奥尔菲斯的表情有些沉重,他觉得那是梦 ,可他始终不明白梦中的场景为何那样真实,真实的就如同真正发生过一样,还有他当时绝望的心情,他亲手抚摸着她的脸,擦干净她脸上的污泥与灰,一切都如同昨天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心会那样痛?
而且梦中的女子脸庞很模糊,但是她的穿着挺眼熟的,难道真的是她?可是,他们似乎不认识啊,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就这样,他与她又一次失之交臂,或许首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他们仍然…
没有在一起过,始终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首到最后一刻,奥尔菲斯才终于觉悟,但是晚了…他的夜莺终是不属于他,这就是有缘无份,情深缘浅。
此时的餐厅里,光线一点点沉郁昏暗,窗户不经意露出一丝缝隙,一道倩影趁机钻了进来。
她坐在椅子上,身影略显哀伤。典雅的晚礼服被深邃鲜艳的红色覆盖,带着勾魂摄魄的美感,皮肤洁白,浅金到发白的头发并不很长,眼神更加哀伤。
那懵懂的愿景,最终破碎并消散在流言蜚语之中。
玛丽·克雷伯格抬头,那原本淡淡的身影愈发清晰,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颈侧一道很深很深的红印,脖子也显得有些扭曲。
“马努斯,对不起…你在哪儿?我是不是不该任性…”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弗雷德里克迈步走了进来,似有所感。
他看到了坐在桌边的人,神情略显诧异。他并不认识她,但,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眼前的女子。这就是他的那位香消玉殒的远亲吗?看上去很眼生。
弗雷德里克与玛丽并没太多感情,他只是代表弗雷德里克家族而己。
玛丽抬头,张开了自己原本握紧的手,手中攥着一朵揉碎的矢车菊。
紫色的花瓣失去了颜色,显得很凄凉。
看不出来曾经还寓意着幸福与遇见。
“您就是玛丽·克雷伯格吧?”弗雷德里克语气漠然,不过确实比平时说话时柔和了一些。
“嗯,你是?”玛丽疑惑地看了看他,她一眼就看到了弗雷德里克胸前的矢车菊,那是克雷伯格家族的家徽。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始终惜字如金。
“我知道了。”玛丽一阵沉默后,问道:“你们是不是来拿我的嫁妆了?”
“嗯,不过…被抢走了…”弗雷德里克的语气显得有些愧疚,他真没用,又没能完成家族给他的任务。
玛丽手中的矢车菊被捏碎,表情也显得有些扭曲。很快,她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弗雷德里克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我之所以把您引到这里,是有另外一件事。那些流言蜚语是有人蓄意刊登,以文字的形式宣扬在报纸上。我相信您可能知道是谁。”
弗雷德里克神色微顿。
难道是他吗?可他貌似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不对,他奸诈如狐狸,说不准就是…那那样东西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重要性。难道他要给别人?庄园主指使他的吗?
可庄园主与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明明知道那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不应该会这样做的。
难道他错信于人了?
弗雷德里克紧皱着眉:“不好意思,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玛丽笑了笑,眼眸中怨毒的恨意一闪而逝。她也想做回原来那个好女孩,可是你看,连亲人都向着外人,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无可奈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