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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的心理防线崩溃后，审讯变得异常顺利。他承认了翠湖公园杀害刘芳和棉纺厂后巷杀害张红的罪行，作案过程与警方推断基本一致。他供述，切下小指是“觉得好看”、“想留着”。那把单刃猎刀是他几年前在邻省一个地下集市买的，一首藏在工具箱夹层里。
然而，当江临和林晚将重点转向那个扭曲的“S”毒牙符号时，孙海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和抗拒。
“那，那个东西，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他眼神躲闪，声音带着惊恐。
“碎片是在张红断指处发现的！材质和你厂里用的一模一样！你还想抵赖？”江临厉声质问。
嗡…（强烈恐惧）
心声碎片： “不能说，说了会死。”
林晚捕捉到了这极致的恐惧，立刻引导：“孙海，你在害怕什么？害怕那个给你模具的人？害怕‘黑石’？”
“黑石”两个字一出口，孙海如同被电击一般，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你怎么知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歇斯底里地否认，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这两个字是致命的毒药。
审讯陷入僵局。孙海对“S”符号和“黑石”的恐惧，远超过对杀人的认罪。这反常的表现，更加证实了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恐怖力量。
与此同时，对“陈记”模具厂更深入的搜查有了突破性发现！
在孙海个人的、带锁的工具箱最底层，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里，技术员小李发现了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巴掌大小的金属模具！模具的型腔，赫然是一个精密的、阴刻的扭曲“S”形带毒牙符号！与碎片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在模具的侧面，还刻着一行极其微小的字母和数字编码：BH-S-9503。
“BH-S-9503？”江临和林晚看着这个被严密保护的模具，心中疑云密布。这显然不是工厂生产用的模具。BH是滨海？S代表符号？9503是日期或批次？
林晚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这个模具的存在，说明“S”符号是批量制造的！用途是什么？标记走私货物？作为某种邪恶组织的身份凭证？还是别的更可怕的用途？
“查！立刻查这个编码的含义！以及这个模具可能的用途！”江临下令，同时让人将这个关键物证严密保管。
“江队，林晚，”小李又递上一份报告，“在对孙海家进行搜查时，发现了一些东西。”报告里是几张照片：孙海卧室的床板下，藏着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七枚用透明小塑料袋单独封好的、己经干瘪发黑的——人类左手小指！ 加上刘芳和张红的，正好九枚！他还没来得及对李娟下手就被阻止了！
照片上那排列整齐的、属于不同年轻女性的断指，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即便是见惯了罪恶的刑警们，也感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
林晚强忍着胃部的翻搅，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小指。突然，她发现了一个细节！在其中一个较早的小指塑料袋上，似乎用极细的笔写着一个模糊的数字：1。她立刻翻看其他照片，果然在另外两个袋子上也发现了极其微小的数字标记：3 和 5。
“编号？”林晚立刻意识到，“他在给他的‘收藏品’编号？那新发现的这七枚，是不是也……”
“立刻检查所有断指！看是否有编号标记！”江临也反应极快。
技术科连夜工作。结果令人震惊：孙海藏匿的七枚断指塑料袋上，都用几乎肉眼难辨的细笔，写着数字编号！从 1 到 7！加上刘芳（8）和张红（9），正好是九枚！
而且，编号为1、3、5的三枚断指，其指骨关节处，竟然都有极其微小的、用特殊工具灼刻上去的——扭曲“S”毒牙符号！ 痕迹很淡，但通过特殊光源可以清晰辨认！
“轰！”林晚的脑海如同被惊雷劈中！她瞬间明白了那个模具的用途！
那不是用来制造物品标记的！那是用来，在人骨上烙印的！ 孙海是在用那个模具，加热后，在某些他“特别满意”的“战利品”上，烙下属于“黑石”或“蝰蛇”的邪恶标记！如同给牲畜打烙印一般！这是何等的亵渎与变态！
这个发现，将连环杀人案与“黑石”组织的仪式性、控制性和极端残忍性，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孙海，不仅仅是一个变态杀手，更是“黑石”组织豢养的一条执行残酷仪式的恶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