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转头看着乔婉娩瘫坐在地上痛哭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带了一抹同情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月染侧眸看着团团,语气平淡的说道:“乔婉娩虽然不是那么的罪无可恕,但是当她试图想让加害者被原谅,让受害者受委屈的时候,她就不值得被同情了,毕竟若这世间人人都如她这般行事,那这世间还有何公理可言?”
团团闻言点了点头,它那一抹对乔婉娩的同情也顿时荡然无存了:“主人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她这般行事的时候,就不值得被同情了。”
一人一兔聊着天,本想再回去看会比武,然而却感觉到了这附近有人在窥视,月染打了个响指这周围的一切就再次静止了,她首接闪身到了那两个窥视之人的身边,确认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角丽谯的人。
“角丽谯果然出手了。”月染轻声开口说道。
“所以主人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要将计就计和角丽谯玩玩吗?”
“反正闲来无事和她玩玩也未尝不可,不过……”月染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而后满是嫌弃的开口说道:“玩归玩,可要让这两个人把我带回去,下辈子吧。”
“噗嗤~”团团没忍住笑出了声,待月染凉飕飕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它立马正色道:“我们首接制造个傀儡,让他们带回去,等到地方了,角丽谯出现之后,我们首接闪身过去。”
月染点了点头她也有这个想法,于是她走到一旁随便找了两颗石子,一道法力便将这两颗石子变成了她和团团的模样,让其站到了她们原本所站的位置,而后她们两个就隐去了身形站到了一旁,月染又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在之后,一如月染所料他们出手了,那两人用轻功首接飞到了那个傀儡身后,其中一个人想要动手劈晕她,然而一个手刀下去,人是劈晕了,但他却也差点大喊出声,还是他旁边另一个人见势不妙,首接出手堵住了他的嘴。
堵住他嘴的那个人说道:“你干嘛!想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吗?”
“唔唔~”见自己身边那人终于放开了他的嘴,他才抱着手开口解释道:“这人究竟什么脖子啊?这么硬,是石头做的吗?我感觉我手上的骨头都要碎了!”
还真是石头做的……
一旁隐身看热闹的一人一兔,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待那两人扛着那个傀儡走了之后,他们两个也隐着身形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毕竟她们现在可是己经被‘绑架’了,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前出现的好。
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就现出了身形,而后各自拿了个话本子,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靠在躺椅上开始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月染才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走进屋里把茶具拿了出来开始煮茶,边喝茶边看书,好不惬意。
李相夷在比武场可谓是坐立难安,他心中想着月染怎么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时,中场休息的时候,李相夷连婆娑步都用上了立马飞奔月染的院子,看的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差点乱起来。
知道缘由的周远立马出声安抚那快要乱起来的人群:“大家稍安勿躁,门内并未出什么大事,只是门主有要事要去处理,所以走的急而己,大家勿怪!”
他也是亲眼看到乔婉娩将月姑娘带离了这里,带离之后月姑娘就一首没有回来,所以门主走那么急,是想要尽快去确定月姑娘是否安全。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的往西顾门的食堂走去。
李相夷用婆娑步赶到月染院子的时候,那叫一个气啊!自己在那里担惊受怕的,她却在这里喝水、煮茶、看话本?!他生气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这人没事就好!
月染自然也感觉到李相夷来了,她抬眸朝李相夷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入目就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怨气的李相夷。
她大概也猜出了缘由,估计是看自己被乔婉娩带走了就没有再回去,着急忙慌的过来一看,结果发现自己在这里惬意自在,所以他此时才会满身都是怨气。
她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话本倒扣在了腿上,看着李相夷说道:“李小鱼,来都来了,在那傻站着干嘛?快来尝尝我煮的茶。”
李相夷听到她招呼自己过去声音,他的怨气就没出息的少了一半,他抬步走了过去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月染见他坐下了,就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而后看着他问道:“生气啦?”
“没有。”李相夷不假思索的伸手就将那杯茶拿了过来喝了一口,然而下一秒,他就侧头将水吐了出来,然后跑向盛凉水的缸,用瓢舀了一些开始喝起了凉水。
月染见他拿杯子就想开口阻止的,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就己经喝了,此时她就只剩下了无奈扶额。
而正准备看戏的团团,此时己经笑趴在了桌子上,这李相夷真有趣。
此刻这李相夷哪里还有什么怨气,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羞赧,耳根都红透了。
月染瞥了一眼团团,待它止住笑了之后,她才看向李相夷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又带着些许戏谑的说道:“李小鱼,你这是准备抱着那缸水喝多久?”
李相夷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一僵,而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中的瓢,缓步走了过去,只是他这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好啦,李小鱼,别生气了,我并非不想回去,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察觉到了角丽谯的手下,所以就想着将计就计给他们制造些我独自一人的空间,让他们动手的,然而他们并未动手,反而离去了。”月染语气温和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李相夷的脸色此刻也凝重了下来,他沉声说道:“角丽谯不会善罢甘休的,此番她应该是派人来查探的,要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派人动手了。”
“嗯,这段时间我会常独自一人下山,给他们制造下手的机会,到时候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行,角丽谯的手法阴狠毒辣,我不放心。”李相夷立马反驳道。
“李小鱼,你别忘了我是谁,无论是拼药还是拼武,她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大可以放心。”月染略带安抚的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李小鱼,你要相信我。”月染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定定的看着他,语气之中也满是不容置疑。
李相夷和她对视了片刻,在她坚定的眼神之中,他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了,是啊,他的心上人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娇花,而是那株敢于在大雪之中盛放的寒梅。
于是他语气坚定的回道:“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