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渡这几天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
江离每日都会躺在湖边垂钓。
刀白凤也逐渐适应了这种悠闲宁静的生活。
甚至还对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都在鼓捣着各种酿酒之术。
......
丐帮,马夫人房内。
全冠清神色凝重地看着康敏,“依你所见,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山水渡?”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江离扬言要揭露乔峰和慕容复到底有何用意。”
“若按照乔峰的性格,他到时必定会到场。”
“但倘若山水渡要是知道是我们在陷害乔峰...”
“在众多江湖侠士面前一旦曝光。”
“那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康敏轻捻发丝,嫣然一笑:“怕什么?你别忘了,汪剑通的遗书还在我们手里,是非黑白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只要在关键时候将它公之于众,不管是江离也好,乔峰也罢,纵使他们有通天之能也无力回天。”
全冠清闻言,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哈哈哈!确实如此!”
他瞥了眼窗外,话锋一转:“天色还早,不如我们...”
康敏眼波流转,娇嗔道:“你这人,为何总是这般心急,莫不是怕我跑了不成?“
全冠清身体微微前倾,眉梢轻挑,“那还不是要怪马夫人太过明艳动人!”
......
大宋,某处客栈内。
“哼!”
“江离此人竟然敢公然挑衅于我!。”
“真当我慕容复可随意欺辱不成?”
他原本是在西夏谋划大事,听闻江离要揭露自己的隐秘,当即就日夜兼程赶回大宋境内。
一旁的风波恶眉头紧锁,不断在房中来回踱步,“公子,这江离借‘通晓天下’之名不断吸引江湖人士前往,到底有何用意?”
“如此肆无忌惮行事,岂不是在与天下豪杰为敌?”
不止是他们,天下各路英豪都在猜测江离此举的意图。
可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江离只是单纯地想要赚点人气值来增强自身实力。
慕容复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既然他想作死,我便亲自去会一会。”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这般神通广大?”
“是不是真的有勇气与天下豪杰为敌?”
他神情阴沉如水,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毕竟,下一场揭露大会的主角,可不止乔峰一人。
......
大宋,少林寺。
玄难与玄寂神色肃然,一同踏入方丈禅房。
玄难上前一步,沉声道;“方丈师兄,眼下正是良机!”
“江离既公然邀乔峰赴会,我等何不在暗中伺机而动?”
“待乔峰那狗贼一露面,便可一举将他擒住。”
玄寂此刻也冷声附和道:“是啊,方丈师兄!”
“玄苦师弟之死,定与乔峰那狗贼脱不了干系!”
“简首丧心病狂,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能下此毒手。”
“若不将他诛杀,我少林寺百年清誉岂不要毁于一旦?”
二人满腔愤恨,言辞间尽是对乔峰的深恶痛绝。
玄慈方丈双目微阖,轻捻佛珠,随后道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既如此,你二人速去准备,挑一些'虚'字辈弟子随行,权当历练,届时老衲与你们一同前往。”
“善!”
“谨遵方丈法旨!”
玄寂和玄难闻言,微微躬身应答,肃然退下。
......
山水渡外。
此时意外横生。
“白玉汤,今注定插翅难逃!。”
一道厉喝划破长空,十余名手持刀剑的江湖侠客纷纷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诸位如此兴师动众截杀我,就不怕‘葵花派’日后来找你们清算?”白玉汤眼神凝重,不断打量着西周,试图寻得一线突围之机。
“你一个臭名远扬的盗贼,葵花派会为了你大动干戈?”为首之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还真是大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白玉汤!”
“听闻他三年前盗走了康王府的九龙杯,六扇门追捕至今未果!”
“没想到此等人物竟然会出现在我们大宋境内!”
...
旁边围观之人纷纷交头接耳,俨然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白玉汤心下一沉,本想借葵花派的名头震慑众人,好寻找机会脱身,却不料对方全然不买账。
“都怪我这双贱手!他暗自懊悔道。
这事还得从半月前说起。
当时他在大街上闲逛,偶然遇见一个背着包袱的青衣女子。
见她对这包袱格外上心,便料定里面有着贵重之物。
所以一时手痒,没忍住就顺手牵羊,趁乱盗了过来。
谁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件寻常衣物外,就只有一本经书。
眼光毒辣的他立马就认出这绝对是少林寺的镇派之宝,梵文原本《易筋经》。
也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地就走漏了风声。
自那以后,各路江湖高手接踵而至,对他穷追不舍。
要不是靠着不俗的轻功造诣,早就被他们给抓住了。
白玉汤眼见己无退路,仰天大笑道:“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对着山水渡内拱手高呼:“江阁主,白玉汤愿意双手奉上少林至宝《易筋经》,求阁主庇护!”
那些围剿之人闻言,顿时神色骤变。
原本他们还想一举拿下白玉汤,连人带经书首接带走、
没想到他会首接献出经书,以求山水渡庇护。
“易筋经?”
旁边围观的江湖客闻言,顿时哗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大宋少林寺的镇派之宝,怎么会落在盗圣手中?”
“难怪各路高手会对他穷追不舍...”
围观者中不乏有好事之徒,窃窃私语道:“江阁主如果真的收下此经书,岂不是公然与少林为敌?”
“如果任由这些人抓走盗圣,那山水渡的威名可就...”
“嘘!“
“小点声,江阁主行事向来莫测,我等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山水渡内。
江离望向门外,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缓步而出,目光上下打量着被齐齐围住的白衣男子。
嘴角微扬,“我该称呼你白玉汤还是白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