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后的车快要追上自己时,可前方却出现了模糊的黑色物体,等江东看清那一堆黑色物体时“主子,不好,有人拦车”
江屿白:“停车,子宁你通知江北带人来支援”
车子停下,只见对面七八辆车把路死死拦住,车前站着十多个人,那些人清一色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宽大的帽兜完全遮住面容,只隐约透出一片阴影,夜风掠过,衣袍猎猎作响,下摆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似是某种神秘的符文图腾。
江东:“主子,是地狱的人”,江屿白听着江东的话,同时从车上暗格里摸出一把手枪组装好扔给副驾驶的安子宁。
只见对方为首的那人开口道:“只要你们把幽兰交出来,我可以大发慈悲,饶尔等不死”,他身边的人接着说道:“江大少,你们华国人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赶快把幽兰交出来,不然,你们可是会死的很惨的”,地狱之所以敢这样嚣张,不过是因为据他们所查到的消息,江屿白不过只是一个家里有点钱的大少爷,最多是有点商业头脑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安子宁:“卧草,他们有病吧,想要幽兰首接拍不行嘛,还搞拦路抢劫这一套,堂堂地狱就他马的跟土匪一样”
江屿白下车道:“哦?你们想要幽兰啊,那就过来拿啊,不过,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给我上”,为首那人说罢,身后一半黑袍人向着江屿白攻去,另有一半朝着安子宁所在处攻去。
江屿白看着眼前的人,他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匕首,黑袍人群呈扇形包抄,有人甩出淬毒的锁链,有人掷出带倒刺的铁蒺藜,男人旋身踢飞迎面而来的暗器,黑色西装随着动作崩开两粒银扣。可黑袍人群瞬间围拢,其中一人袖中甩出的锁链带起破空声,男人矮身翻滚,避开脖颈处的致命一击,反手抓住锁链用力一扯,黑袍人踉跄着撞来,他趁机扣住对方肘关节,膝盖顶住后腰,只听“咔嚓”一声,整条手臂以诡异角度垂落。
就在解决完围攻他的最后一人时,江屿白突然踉跄着捂着胸口,“该死,居然提前复发了”,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滴在胸口处的白衬衫上,仿佛寒冬绽放的朵朵红梅。
而那为首的黑袍人早就在看见江屿白出手的时候就躲到了车后,马的,不是说他只是个富家少爷根本不会武功的嘛。可此刻那黑袍人看着远处的江屿白明显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便对着他扣动了扳机,男人看着突然眼前闪过一丝金属冷光,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身体本能地向左躲去,可子弹还是击中了男人的右肩,伤口处的血正顺着西装笔挺的剪裁线汩汩渗出,在昂贵的面料上晕开一团深色的印记。
而时倾她们早己在看见地狱等人的时候就己经停车在后面看起热闹来了,云渺不知从哪拿出一包瓜子,正在嗑着,副驾驶窗外的地上己经堆积了不少的瓜子壳。
“人家地狱的人正气势汹汹的表演挨揍,你居然在嗑瓜子,你懂不懂尊重人家,你的良心在哪里,道德在哪里,瓜子在哪里”,时倾说着便也伸手抓了一把嗑了起来,“奶油味儿的,还不错”
云渺:“哎,倾倾,那男人挺帅啊,可惜被打了一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要不你去救救?”
时倾此时正好嗑完最后一粒瓜子,下车向着男人走去。
时倾走向那辆黑色宾利,打开后座车门,就看见放在座椅上的用拍卖会专属盒子,打开确认里面装着的就是幽兰,便拿在了手上。
时倾走到男人面前,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江屿白,我可以救你,但报酬就是幽兰”
男人并未说话,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时倾。一旁的江东和安子宁倒是想来阻止女人的行为,也被男人示意制止了。
时倾也不管他,转身就把幽兰交给了一旁的云渺。
时倾走过来蹲下,从身后抽出匕首划开江屿白伤口处的衣服。
只见江屿白右肩被子弹炸开拳头大的血窟窿,破碎的肩骨混着皮肉外翻,暗红色的血珠从伤口处不断涌出,看着很是瘆人。时倾伸手给男人把脉,并用银针扎在几处穴位上。
江屿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看着女人的手,指节纤长,骨节微凸却不嶙峋,像是匠人精心雕琢的羊脂白玉。
时倾做完这一切对着江东说道:“准备手术室,你们家少爷必须马上动手术,晚了,他这条右手可就保不住了”
江东看向江屿白,便听见好听的声音传来:“按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