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里云数据中心的备用电源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林闲背靠服务器机柜,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校服少女。她指尖滴落的宇航员血液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符文,组成微型传送阵的轮廓。
"你知道吗?"少女突然开口,声音却变成叶小柒的声线,"每次轮回都是从这句话开始——'别救我'。"
她轻盈落地,血滴自动飞回指尖凝结成钥匙形状:"但这次不一样了。"钥匙插入虚空,竟传来机械锁扣弹开的脆响。
空气中裂开一道门。门后是林闲最熟悉的场景——他前世工作的互联网公司办公区,工位隔断上还挂着"冲刺双十一"的横幅。但所有电脑屏幕都定格在同一帧画面:
穿白大褂的叶小柒站在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校服少女的克隆体。日期显示:2023年9月1日。
"欢迎来到第10086号存档点。"少女做了个请的手势,"你的叶小柒...正在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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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实验室的冷光灯管嗡嗡作响。
林闲穿过工位区时,发现每个隔断里都摆着培养舱。从001到10086号,每个舱体标签下都贴着张照片:不同着装的叶小柒——有穿汉服的、修真道袍的、甚至星际战甲的——但她们最终都变成同一种形态:晶体中的沉睡者。
最里侧的隔离舱前,穿白大褂的叶小柒正在调试仪器。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把3号培养基递给我。"
这个动作让林闲看到她的工牌:「天道科技首席研究员 叶小柒」,照片角落印着诡异的条形码。
"你们每次都是这样。"校服少女突然出现在实验台旁,拿起试管把玩,"假装没看见我,然后偷偷修改参数。"她指尖用力,试管"啪"地碎裂,"但这次,我要当主角。"
白大褂叶小柒终于转身。当林闲看到她左眼的机械义眼时,心脏猛地收缩——那分明是程九霄病毒的特征!
"你终于明白了?"校服少女咯咯笑着,"你亲爱的妹妹,才是最初那个..."
"闭嘴!"白大褂叶小柒突然暴起,手术刀刺向少女咽喉。刀尖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汽化,少女胸口 tattoo 亮起刺目红光:
Segmentation fault (core dumped)
整个实验室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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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林闲在数据洪流中坠落。
无数记忆碎片擦过身体:叶小柒给他喂毒药的嬉笑、玄虚子被二进制侵蚀的惨叫、程九霄在电竞椅上扭曲成怪物的瞬间...最后定格在某段他从没见过的画面:
2023年8月31日深夜,加班写代码的他趴在工位上睡着。监控显示,穿白大褂的叶小柒悄悄走近,将某种绿色液体注入他的咖啡杯。液体表面浮动着与现在校服少女胸口完全相同的代码。
"这就是真相。"少女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所谓穿越,不过是第10087次实验的启动仪式。"
坠落停止时,林闲站在圆形大厅中央。环形墙上嵌满培养舱,每个舱体都连着管子,汇聚到中央的控制台——台前坐着穿星际战甲的叶小柒,她面前悬浮着银河计算机的投影。
"哥,选吧。"她转动座椅,面甲透明化露出的却是校服少女的脸,"继续轮回,或者..."
控制台升起两枚按钮:
红色【格式化】
绿色【融合】
"这次我帮你加了个选项。"她突然切换回叶小柒的声音,同时按下两颗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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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球背面的环形山突然亮起符文。
国际空间站的黑匣子信号穿透云层,在杭州上空投射出全息影像:身着NASA宇航服的奥列格飘在镜头前,背后是诡异的壁画——远古修真者与外星文明的战争。
"同志们..."宇航员的瞳孔变成叶小柒的绿色,"我找到了轮回的起点。"
画面切换至月球土壤样本分析报告,某种与叶小柒毒码100%匹配的有机物被圈出,标注着:
「距今约5亿年」
与此同时,全球所有克隆培养舱同时开启。从东京到纽约,从悉尼到伦敦,数万个穿校服的少女推开舱门,齐声说出跨越时空的宣言:
"这次,我们要改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