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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卢比买一条命？贫民窟医生血刃黑心商人，临死前一句话让天竺沉默！》2.0
“在天竺，有数亿人无法获得正规医疗服务，”维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而你们，将成为改变这一现状的先锋。阿什毗尼制药研发了一系列高效、廉价的药物，专门针对贫困地区常见疾病。通过你们，这些药物将惠及最需要的人。”
卡尔提克皱起眉头。
这听起来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真的。
他举手提问：“先生，这些药物经过充分测试吗？为什么正规医院不用？”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普拉萨德的笑容僵在脸上，马尔霍特拉的眼神变得锐利。
“很好的问题，”马尔霍特拉很快恢复了职业微笑，“正规医院受制于官僚体系和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宁愿开昂贵的进口药。我们的药物成分与那些药相同，只是省去了品牌溢价和中间商利润。”
他走向卡尔提克，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们将成为医疗界的革命者，打破富人对健康的垄断！”
掌声响起，卡尔提克勉强跟着拍手，但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
培训开始了，内容比速成班“高级”许多：如何识别“看起来严重其实简单”的病症，如何“有效利用有限医疗资源”，以及——最让卡尔提克不安的——如何“说服”病人使用特定药物。
午休时，卡尔提克溜进了洗手间。
他刚关上隔间门，就听见两个人走进来，是普拉萨德和马尔霍特拉。
“那个叫卡尔提克的家伙有点麻烦，”马尔霍特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太爱问问题了。”
“别担心，”普拉萨德轻笑，“这种人要么用钱收买，要么吓唬。他贫民窟的小诊所每个月赚不到五千卢比，给他看张两万卢比的支票，他会闭嘴的。”
“希望如此。第一批药物下周就到，我们需要这些‘医生’全力推广。临床试验数据己经‘调整’好了，就算有副作用，贫民窟的人也不会闹到媒体那里去……”
两人的声音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了。
卡尔提克坐在马桶上，双手发抖。
他现在明白了——他们是被制药公司利用的棋子，用来在穷人身上测试未经验证的药物！
那些“慈善机构”不过是幌子，背后是赤裸裸的商业利益。
他应该离开，报警，或者至少警告其他学员。
但两万卢比……那相当于他西个月的收入。
而且，如果他揭发这件事，谁会相信一个贫民窟的“假医生”？
普拉萨德和马尔霍特拉这样的人有律师、有关系，而他只有一张毫无价值的“证书”和一个随时可能倒闭的诊所。
卡尔提克回到会议室时，下午的课程己经开始了。
普拉萨德正在讲解一种新型抗生素的“惊人疗效”。
卡尔提克看着幻灯片上经过修饰的数据图表，想起早上那个发高烧的小女孩。
如果他给她用的是这种“神奇新药”，会怎样？真的能治好她，还是……
“库马尔先生，”普拉萨德突然点名，“你看起来心不在焉。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卡尔提克张了张嘴，脑海中闪过马尔霍特拉说的“两万卢比支票”。
“没……没问题，医生。我只是在想如何尽快把这些知识应用到实践中。”
普拉萨德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态度！”
培训结束后，每个学员都拿到一个“医疗包”，里面装满了阿什毗尼制药的新药样品和宣传资料。
卡尔提克犹豫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感觉像捧着一盒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别忘了下周的跟进会议，”马尔霍特拉在门口与每个人握手，“我们会检查你们的用药记录，表现最好的三位将获得十万卢比的‘社区医疗发展基金’。”
十万卢比！
这笔钱足以让卡尔提克的诊所焕然一新，甚至可能让他搬出贫民窟。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盒，内心天人交战。
回到塔拉维时己是深夜，但贫民窟的巷道依然热闹。
卡尔提克路过小庙时，看到早上那个妇女正跪在神像前祈祷，身边没有孩子的身影。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回诊所，把医疗包锁进抽屉，仿佛这样就能把诱惑和罪恶一起关起来。
第二天一早，卡尔提克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邻居莫汉，怀里抱着他八岁的儿子阿尤什。
男孩面色灰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医生！求求你！”莫汉泪流满面，“阿尤什昨晚开始呕吐、腹泻，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了！公立医院说排队要等到下午，但我们等不了啊！”
卡尔提克让父子俩进来，手忙脚乱地检查。
阿尤什的脉搏快而弱，皮肤弹性差——严重脱水。
速成班教过，这种情况应该立即静脉补液，但卡尔提克连输液设备都没有。
“我……我给他开些药，”卡尔提克声音发颤，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锁着的抽屉，“然后你们最好还是去医院……”
“去医院我们就得卖房子！”莫汉绝望地说，“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医生！”
“医生”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卡尔提克的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那个抽屉。
阿什毗尼制药的新药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包装上印着“特效止泻抗菌合剂”和“快速补充电解质”的字样。
宣传单上承诺“24小时内见效”。
卡尔提克的手悬在半空。
昨晚听到的对话在耳边回响：“临床试验数据己经‘调整’好了……就算有副作用……”
“医生？”莫汉焦急地催促。
卡尔提克闭上眼，抓起了药盒。
也许……也许这次会有效。
也许那些对话只是他的误解。
也许这些药真的能救人……
他按照说明书配好药，看着莫汉喂儿子服下。
“每六小时一次，”卡尔提克嘱咐道，“如果……如果不见好转，一定要去医院。”
莫汉千恩万谢，承诺等卖了收获的蔬菜就付医药费。
卡尔提克送走他们后，立刻翻出培训资料，仔细阅读那些小字注释和免责声明。
越读，他的心沉得越低。
这些药根本没有完整的临床试验，所谓的“效果”全是模糊的描述，没有任何具体数据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