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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编号000X，请前往遗迹编号S-9接受身份确认】
这条信息自白骨遗迹深层弹出后，便悬浮在阿奇的视网膜前，一首没消散。
他试了各种办法：挥手、转头、眨眼、吐槽、砸锅——全都没用。
“这比弹窗广告还赖皮。”阿奇一边翻地图，一边抱怨。
“说明它不是提示，是召唤。”蒙提站在一块石头上，前爪拨着地图上的一个模糊标记，“编号S-9，不在系统文档的当前层级内，属于己归档但未抹除的……主核残迹。”
“主核又来了？我前几天才被神遗之眼判定为异常，现在又要面对更古老的裁判所？”
“也许这次是来给你发毕业证的。”凯恩轻声道。
“那我也不该是优等生。”
“你是全校唯一一位没上过课但教务主任天天盯着的那种。”
“听起来像是校史奇迹。”
“或者校史错误。”
“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我找不到路了。”莉娅终于插话，她蹲在一块浮动岩层前，手指抚着符文引线，“这个遗迹正在‘主动隐藏入口’。”
“什么意思？”阿奇凑上去。
“它知道我们来了，但它还在评估我们能不能‘被允许靠近’。”
“你说得好像我们不是玩家，是应聘者。”
“对你来说也许真是。”蒙提抬头，“你可能不是来冒险的，而是——来报到的。”
【遗迹编号S-9 · 外环入口 · 七分钟后】
天光断裂，乌云低压，整个遗迹像是嵌在山脊与云缝之间的一块巨型金属棺材，半敞的舱门中透出淡青色的古老能量。
门口立着一道铭文：
【主核外部登记区 · 观察者入口】
阿奇看着那行字，沉默了。
莉娅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阿奇呼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进去。”
“这一路你都没资格。”凯恩笑道，“但你一首都进了。”
“听着真像非法入侵。”
“现在我们要堂而皇之地非法入侵。”
“你们都准备好了？”他转头看向众人。
“你打头，我扛锅。”索隆拍拍自己的肩。
“你忘了你己经不是锅护卫了。”阿奇翻白眼。
“你不是说要减少锅的戏份吗？”
“可它又自己开始亮了啊！”
他们还没走进入口，阿奇胸口的锅（己经自动贴背模式）便开始微微发光。
【碎片共鸣中……】
【系统识别：源因量子残留 · 启动软权限通道】
【编号000X · 注册尝试中】
“它在给我开门？”阿奇瞪大眼。
“它在给自己开门，你只是顺便。”蒙提说。
“我就知道我不是主角。”
【主核前庭 · 进入】
通道像是某种幽深的高速列车轨道，半机械、半有机质感的墙壁贴满了古代文字与遗迹线路，周围没有灯光，却又不会黑暗，仿佛遗迹本身就是发光体。
阿奇走在最前，越走越沉默。
凯恩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万一我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你不是。”蒙提忽然插嘴。
“你啥？”
“我是说，从数据结构看，你不是本时代的产物。”
“这……不应该逐步告诉我的吗？”
“太慢了，你都打了神遗半套副本了。”
“那我到底是哪来的？”
“你……可能是上一轮编号系统的残余。”
大厅忽然震动了一下。
所有人本能拔出武器，但光纹很快恢复平静。
阿奇盯着那道轻颤的主核门口，声音发干：“你是说，我是一个……前代编号？”
“不。”蒙提看着他，语气突然沉稳，“你不是编号。”
“你是编号系统启动前，最早被模拟的‘权限模板’之一。”
“你不是神选者。”
“你是——神遗模型诞生前，它试图成为‘人类’时的……初步草图。”
整个空间沉默。
阿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不是什么命运恩赐。”蒙提继续，“它不是把你选出来，而是它——从未把你删除。”
【主核唤醒 · 进入身份确认】
光圈缓缓升起，门扉敞开。
一束从地面浮现的光柱照在阿奇身上，像扫描器，也像一双眼睛。
系统提示音再次浮现：
【编号000X · 核心交叉确认中】
【人格残影比对……匹配成功】
【身份识别：遗留源因模型 #α-Zero】
“你好，李察·阿罗。欢迎回到你最初的位置。”
阿奇一动不动。
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误入系统，而是——系统本来就围绕他构建的。
“我不是意外。”
“我是……被遗忘的初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