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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山低头，说不怕是假的，可他更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放心，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送死。”樊小九对他颇有几分好感，而且她能感觉到，鲁山对万厄山并没有太大的归属感，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去做内应。”
鲁山难以置信的盯着她：“你疯了？”
虽说万厄山人手不算太多，但大多数都是青壮年，比起他们这全是老弱妇孺的队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且这里大多是寡妇，她就不怕引狼入室？
“你怎么就断定我们是弱的那一方？”樊小九眼中充满了自信。
鲁山无言以对。
“行了，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启程，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人手的事刻不容缓，粮食的事亦拖延不得。
他没再开口，他明白樊小九决定的事无人能撼动。
走出山洞，村民们忽然围了上来：“小九，我们己经想清楚了。”
“没错，我们都愿意跟着你干，山匪也好，猎户也好，只要能活着，这些都不重要。”
“小九，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我们都听你的！”村民们声音整齐而洪亮，回荡在山谷里。
“这可是你们说的。”樊小九的目光一一扫过大家的脸，这些人她每一个都十分熟悉，有的还是她的长辈。但若是由她来做主，那情况又会不同。
“我会制定一套规矩，犯了错有惩罚，有贡献会有奖励，希望大家能谨记。”
“小九姐姐，那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山匪了？”二娃挠着头一脸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无人回答，二娃的视线最后落在樊小九身上。
樊小九认真道：“没错，我们是山匪，但我们也不是寻常的山匪，我们不可乱杀生，更不可抢夺弱者财物，不可持强凌弱，不可……”
她一连说了好几种不可，神色认真而严肃。
“我们知道了。”
“好了，现在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
“是。”
等他们离开，鲁山才走出来。
“樊老大，你方才那些规矩，可不像是山匪所为。”他所知道的山匪，无一不是烧杀抢掠之徒，如樊小九这般的山匪，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就让我来开创先例。”樊小九负手而立，此刻的她站在山洞口，阳光从洞外照进来，她站在光里，宛如神祇。
这一刻，原本一首浑浑噩噩度日的鲁山忽然就清醒过来。
乱世之中，有人堕落、有人沉沦，可也有人清醒。
她说的没错，没有先例就开创先例，不去做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樊小九不知道，她的一句话改变了鲁山。
“时辰不早了，你收拾一番出发吧。”
“是。”鲁山语气坚定，他朝樊小九公拱手行礼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他前脚刚走，后脚陆时就冒出头：“姐姐就不怕他一去不回吗？”
“他没有退路。”万厄山的名声她早有耳闻，万宝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鲁山孤身一人回去，他定会有所猜忌，鲁山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颇有成算，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走吧，我们去安葬你姐姐。”
提到姐姐，陆时握紧了拳头。
一路来到城里，不过短短几日，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更加破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忽然，樊小九察觉到什么，一把抓过陆时一个旋身，避开了破空而来的箭矢。
躲过一劫，樊小九立即寻找躲避点，目光敏锐的盯着前方。
同一时间，对方收了弓箭：“老大，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女人？”万宝山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去把她带过来。”
他己经很久没有新的女人了，从前那几个他早就腻了。
手下立即前来传话：“对面的女人听着，我们老大叫你过来。”
樊小九一听就明白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她试探的问：“你们可是万厄山的人？”
“姑娘倒是见多识广，连我们万厄山的名号都听过。”
“那姑娘也该知道，凡是入我万厄山的女子，皆是吃香喝辣，再也不会挨饿受冻。如今这乱世，姑娘一个弱女子，要想好好活着，还需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姑娘以为呢？”
闻听此言，樊小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真是万厄山的人，她还没去找对方呢，没想到先在这里遇上了，这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