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皇宫御书房内。女帝赵倩一脸恳切地盯着赵玄霄,轻声祈求道:“倩儿想恳请先祖,今日贴身护叶雷周全。”
赵玄霄佯装无奈地叹道:“真是女生外向啊!老头我堂堂八品高手,如今还得干侍卫的活儿。要不是之前被叶雷那宫廷玉液酒给哄骗了,我现在还在西处逍遥自在呢。”
赵倩见软磨硬泡这招不行,立刻转变策略,娇嗔地撒娇道:“先祖……您就帮帮人家嘛……”
赵玄霄浑身一哆嗦,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忙说道:“打住打住,你可是女帝,女帝的威严何在呀?好了好了,我去便是,这就出发。”
女帝又不放心地叮嘱道:“除了保证他的安危,还得留意别让人用假东西蒙骗了他。”
赵玄霄听了,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哭笑不得地说道:“他会被人骗?我看呐,他要是把别人卖了,那人估计还会开开心心地帮他数钱呢……我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像叶雷这般既聪明又有些……嗯,脸皮厚的人。”话刚说完,他人己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在卧龙轩的凉亭内,元方正与叶雷专注地下着五子棋。“老师,您又输啦……”元方看着棋局,轻声说道。
叶雷神色坦然,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应:“不必太把输赢放在心上,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元方乖巧地点点头,应道:“老师说得极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阿弥陀佛,老衲空见,见过国师!”
叶雷闻声抬头望去,心中暗自诧异(我去,这活生生就是个弥勒佛啊?),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说道:“大师有礼了!”
空见和尚说道:“施主,老衲观你与佛有缘,不知可愿意皈依我佛?”
叶雷微笑着回应:“多谢大师的善意,佛法讲究‘因缘具足’,只是我当下尘缘尚未了却,心中所向往的仍是在这世间修行,待到因缘成熟之时,自然会亲近佛法。”
空见心中一惊,暗自思忖,此人不可小觑啊。接着又说道:“人生在世,有八苦缠身,而佛法便是解脱这诸般苦难的良药。”
叶雷接过话头:“大师所言甚是,生老病死之苦,确实是世间难以避免的常态。佛法这味‘药’,或许更多的是教导我们关照当下——诸多痛苦皆源于执着,倘若能在生活中练就‘放下’的功夫,即便身处尘世的诸多缘分纠葛之中,也能获得内心的一份清凉。这大概便是‘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的真谛吧。”
空见不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种啊。”
“大师过奖了。佛法有云‘一切唯心造’,我这点微薄的善根,不过是前世偶然所得的些许因缘罢了,倘若不在当下悉心护持,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倒是大师能够关注他人的机缘,这才是真正具有慧心啊。”
空见和尚心中有些无奈(到底谁才像是佛门弟子啊?),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叶雷见状,打破沉默问道:“大师远道而来,想必有所求吧?”
空见和尚说道:“老衲所求,乃是断除无明烦恼,证得本具的清净自性;所为者,便是利益安乐有情众生,同登觉悟的彼岸。”
叶雷心中暗自腹诽(本来就是为了利益而来,还绕这么多弯子。这老和尚不是什么善茬),嘴上却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空见一听,明白对方话里有话,(终于开始说实在话了)于是说道:“老衲受人所托,前来助力施主习武突破境界。”
叶雷故意说道:“我怕辛苦受累……”
空见赶忙解释:“老衲的师兄,精通般若功,他会以自身修为和阳寿为代价助你,不会让你受累的……”
叶雷依旧不为所动,继续推脱:“我更怕吃苦。”
空见仍不死心,继续劝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元方,送客!”叶雷首接下了逐客令。
“……”空见一时语塞,满脸无奈。
“元方,方才那些,你看明白了吗?”叶雷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不是很懂呢!”元方如实回答。
叶雷冷哼一声,说道:“你瞧这个老和尚,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心里全是算计。他分明就是冲着‘国教’带来的利益才来的,一开始却拿什么缘法跟我套近乎。我巧妙化解之后,他又妄图用佛法来糊弄我。这哪有半点诚意可言,满眼都是功利。就连传功这么关键的事,都推给他师兄出面,自己在这耍心眼。哼,真是个老滑头!”
(藏身暗处的剑神,暗自抹了把汗。跟这些人比心眼,自己就是三岁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