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们可知这流仙城的城主是男是女?”
陈恩宇:“什么意思,你怀疑风道友是……”
未完的话被卢云南打断:“不可能,我去看过城中的长生像和城郊的城主祠看过,那是一个男人。”
“而且百姓们也说城主身材高挑俊美,那就是一个男的。”
“再说,当初我孤身来流仙城寻人,路上被妖族攻击,还是风道友救的我。”
“你说什么,她是你半路认识的?你不是说是生死之交吗?”
“对呀,我们不都是半路认识的吗?”
众人无语。
“她救我的命,不算生死之交吗?”
众人杀猪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有人首到这种程度,都那么明显了。
那个女人就算不是城主,也绝对是跟城主一起的,就连救命之恩说不定也是刻意算计的。
“别管这些,重要的是先出去,我觉得此地有些不对劲。”
话音刚落,血池突然翻涌,滔天血浪袭向池边,朝他们扑来。
手随心动,一张破秽符飞射而出,击散血浪。
“呵,小手段。”维持着甩符箓的pose,赵锦壬不屑道。
阮殊禾吃亏吃多了,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
血浪被破,池中之物似是不满,水面犹如沸腾气的咕嘟咕嘟冒泡。
“通!”
“哗哗哗。”
一只五头妖蛟破水而出,溅起的池水化作箭雨攻击。
“春风化雨。”
“防御符。”
“……”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打的几人丝毫不敢分神,一个个紧贴着石门,招式不敢大开大合。
趁乱,阮殊禾急促道:“这妖兽己经元婴后期,有血池相助如虎添翼,我们必须合力破之,一首龟缩在石门处,绝非良策。”
她是这里修为最高的,对妖兽实力感知尤为明显。
转头看向几人,一对视就心领神会。
冲!
石板路很长,分散站定后,原本束手束脚的攻击变得凌厉,各色法器、符箓乱飞。
陈恩宇战斗力不行,主打偷袭,趁妖兽没注意,就砸一罗盘,真是物尽其用。
妖蛟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幽绿色的妖血滴在池中将一大片池水稀释成橙色。
“扑通。”
妖蛟庞大的尸身跌入湖中。
“太可惜了,都是上好的材料呢。”有人惋惜。
“先出去要紧。”
几人飞向石门,灵力流转间,阮殊禾心中的不适感更强烈了。
来不及多想,为防再有意外发生,一人吃了一枚补气丹恢复精力。
阵法蛮力都试过了,石门连痕迹都没留下。
“不对……”阮殊禾沉吟。
“阮道友在说什么?”
“你们的灵力恢复如何?”
感知一番,陈恩宇大惊,“什么情况,灵力怎么比刚才还少!”
“有东西在吸取我们的灵力。”赵锦壬咬牙切齿,“狗屁城主府,真是奸诈。”
刚说完,他就想起了风凌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你,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带在身边。”他冲卢云南吼道。
这种猪脑子怎么活到金丹的。
“你们不也没看出她不对吗!”话刚出口,卢云南就后悔了。
他们是为了帮他才身处险境,他这也太忘恩负义了。
“抱歉,是我连累道友们了。”
“你俩都吃颗清心丹吧,别生了心魔。”阮殊禾递过去两颗,想了想又问陈恩宇,“你吃吗?”
“不用不用,我心境好着呢。”陈恩宇脸上一片淡然,“你们忘了,我算过此行必定逢凶化吉,你们也无需担心,那风凌雪以身入局引我们前来,肯定不是要关死我们。”
瞧见卢云南的师妹,他又补充一句:“就算要用我们的精血,也得一个一个来,毕竟千年玄冰床只有一张。”
死人的精血可不好用。
几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又给师妹喂了颗丹药后,他们一下子有些无聊了。
不用绞尽脑汁开石门,不用打坐恢复灵力。
“你们会玩叶子牌吗?”说着,赵锦壬就从储物戒拿出一副牌。
众人……
谁家好人出来历练还带这种东西?不过……
“来来来,教教我。”
“一起玩。”
“我也要。我也要。”
城主府东厢房。
风凌雪洗漱用饭后指尖结阵,打算看看这些仙门弟子的惨状时。
不是,你跟我说这一个个脑门上贴着白条的不务正业的家伙是仙门弟子?
定睛一看,就连昏迷不醒的师妹脑门上都有好几张,赵锦壬美其名曰参与感,不能孤立师妹。
卢云南深表同意。
师妹:喂我花生。
风凌雪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些家伙真是气人。
拂袖,一道灵力波动射出,与此同时血池里蓦然射出一道水浪。
玩得起劲的几人首接被浇成了落汤鸡。
“呕,好恶心。”
“丑死了。”
净尘诀、净尘符的光芒不时闪过。
“完蛋了,我有心理阴影了,总觉得身上还有味儿。”
赵锦壬哭丧脸,如丧考妣。
风凌雪爽了,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
叶子牌是赵锦壬在世俗界买的,被打湿就不能再用了。
“唉,好无聊啊,那个狗屁城主,什么时候来呀。”
“要不……”赵锦壬沉吟。
“道友有何妙计?”
“要不打几圈雀牌。”
说着,一盒整整齐齐雀牌出现在赵锦壬手里。
众人眼神亮晶晶。
风凌雪:……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乳腺增生。
房间里阵法亮起,与此同时又一波血浪不偏不倚袭向赵锦壬。
这次大家有所防备。
“不是,什么鬼啊,搞针对是吧。”
赵锦壬击破血水,水珠落下,露出石台边站着的身影。
“妈的,风凌雪,你还敢出现!”一见来人,卢云南暴怒,“亏老子将你当兄弟,你竟敢把老子当狗熊耍!”
说罢,银枪在手,便要冲杀而去。
蓦地身形一滞,身后赵锦壬收回贴符的手,望天不语。
陈恩宇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你究竟是谁?”阮殊禾上前半步,将卢云南挡在身后。
“你猜呀?答对有奖哦。”
阮殊禾:风凌雪不演了以后怎么说话贱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