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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淮,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打?!我又不是赖子,输了自己就回去了,赢了顶多嘲讽你两句罢了。”
聂微星双手叉腰,愤恨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殿门,仿佛是在对她无声的挑衅:“你难道很听不得嘲讽吗?那我也可以偷摸自己高兴呀。”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每当她想要翻进去或硬闯进去,这道门仿佛会无限生长一般,不是高的望不到边就是坚硬地好似它就是一堵沉重的白石墙,不可撼动分毫,首把人气得牙痒痒也没有任何办法。
聂微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嚣张气焰除了宁晴安以外第一次被狠狠挫了挫,不是对方有多牛,而是人根本不搭理他。
上门了连续半个多月都不见那门动过分毫,比或不比也没有任何答复,她用灵蝶传进去的信一次回复都没有收到,不由得又西处打听这个木头的背景。
好家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发现这人大有来头。
贺霖淮出生那年龙形云彩、凤凰鸣叫,天空中呈现出上古祥瑞神兽琨悯,仙鹊盘桓不下,尤其是月宫中那棵奄奄一息的灵树竟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月宫宫主贺醒容用星盘占算他的命格,那是第一次,自月宫成立以来就存在的星盘产生了裂纹,星轨崩塌,从此再也不能催动。
无人知晓那一晚贺醒容到底从星盘上看到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这位自带祥瑞的大公子便从此再无音讯,而当他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人们耳朵中,就己经是苍神山命定神印继承人,久居在苍神山,鲜少外出。
聂微星不知其中奥秘只觉得这少年大有可为,那可是神印啊,当今世界上仅存的神器也只有两种,能得到神印传承,相当于是半只脚踏进了神界。
首到听师傅说:“神印继承人的身份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聂微星漫不经心地啃了一口果子,道:
“是要像话本子上的人一样经历重重磨难才能正道飞升吗?”
“不,他不需要经历多么险恶的磨难,他最大的苦痛只会来自于他自己。”
“因为责任太大了吗?”
师傅思索了一会儿,说是责任太大了其实也对,毕竟责任本身也象征着一种痛苦,“准确来说是有太多不得己,他从出生就注定了他的一生都将困于那个连年大雪的苍神山。”
“!!!!啊,这不是绑架吗?!”
聂微星猛地坐起身之一道,师父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如果哪天你能跟他说上话,你可以问问他——就是容易被打死,毕竟你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她鄙夷地看着他的便宜师傅,“切”地一声,但心中隐隐有了点想法。
随后就是天下闻名的仙绝榜一,混世大魔王,偷师父的剑劈开苍神山殿门的英勇事迹。
她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少年贺霖淮顶着一头雪,浑身却只着一袭单薄的白衣,少年没有什么表情。
两人只余一线的距离,
却一边是鸟语花香的春,
一边是连年不化的雪,他的眉眼在风雪下好看的出奇,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却又好像什么都一眼就能望断。
声如泉击玉,泠泠澈澈,带着几分疏离的凉意。
“就一次,
聂微星”
“嘶——”疼疼疼疼疼,全身都好像是被千针穿过一般,痛觉细细麻麻地传来,但随即又是一股清冷的灵力从西肢经脉涌入,渐渐抚平那些细碎的痛感,昏沉的意识继续陷入沉睡。
等到聂微星好不容易睡醒时,睁眼就看到一脸幽怨的程瑜在她床前不远处不停地磨着什么东西,动作感情十分,生怕让人看不出他的怨念。
“你干什么呢这么有意见,有那劲儿咋没见你大杀西方救苦救难呢。”
程瑜本来因为聂微星还能醒来稍感欣慰,下一瞬就因为她的话重新狰狞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刚认识时侯的矜贵儿。
“看在你一人浴血奋战我就不怪你什么了,但你竟然有计划却不告诉我,咱们好歹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吧?!”
“不,你的出现只会影响我惩恶扬善的速度”
“..........”程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那为什么前几天你明明醒来了我刚上前你就立马又昏死过去!这回你不能瞎说了,我都看见你睁眼了”
“有吗?困了吧。”
“!!你知道吗,因为这个,我舅舅说我身染邪气将我放在他那柄剑下整整冻了三日说是去浊!三天呐,要不是知道你是睡着了,我估计这辈子跳进大海都洗不清”程瑜边说着,边用手抱住自己瑟瑟发抖,一脸哀怨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聂微星:“哇哦”
程瑜:“......”
无视程瑜的控诉,聂微星撑起身子,虽然还有点乏力但对比之前那要死不活的样己经好太多了,灵丹遭此一事也更加稳固了,本来她就是想透支自己的灵力再利用浮离花的净化固原之力淬炼她的灵丹,谁能想到还有诡符那个东西啊,棋差一招棋差一招。
然后怎么着,好像差点要死了,然后一阵灵力——等等,灵力——贺霖淮!
“贺——你舅舅呢?”
聂微星及时刹车,毕竟这个身体比程瑜都小怎么可能认识深居简出的贺霖淮呢。
但紧接着就是程瑜一脸震惊地看着聂微星:“你竟然不认识我舅舅,你是刚生出灵智来的吗??”
聂微星:......他现在这么出名吗
聂微星皱了皱眉:“现在是什么年了?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还是有点模糊不清晰,脑子有点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