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陈砚隐匿在飞檐阴影中,脖颈间的吊坠如滚烫的烙铁。小灵的投影在他耳畔闪烁:“能量波动来自观星楼地底,检测到与空域同源的符文频率。”他攥紧腰间的星陨铁匕首——那是在空域工坊用新发现的陨石碎片打造的,锋利异常且能感知神秘力量。
顺着通风口潜入地下密室,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数十个陶瓮整齐排列,瓮中浸泡着的竟是穿着钦天监服饰的道人,他们胸口都镶嵌着一枚散发幽蓝光芒的玉片,与清虚子的玉佩材质相似。墙角处,一台青铜浑天仪正在诡异地逆向旋转,其上的二十八宿图渗出黑色雾气。
“果然是你们。”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虚子手持拂尘,道袍上绣着的北斗七星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王爷不该来的。这些可都是用来承接星辰之力的‘容器’。”话音未落,陶瓮中的“容器”突然睁眼,空洞的瞳孔中流转着星芒,齐刷刷朝陈砚伸出手臂。
陈砚反手掷出星陨铁匕首,锋利的刃口切开黑雾,却在触及“容器”的瞬间被一层能量屏障弹开。他侧身翻滚避开攻击,同时摸出空域中研制的烟雾弹。浓烈的白烟腾起之际,他瞥见浑天仪底座刻着的铭文——那是建文朝失传的“逆星阵”,可强行逆转天命,重塑气运。
“小灵,启动空域能量增幅!”陈砚咬破指尖,将鲜血按在吊坠上。空域与现实产生奇异共鸣,密室中的符文纷纷亮起,那些“容器”发出痛苦的嘶吼。浑天仪的逆转速度减缓,清虚子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你竟敢用空域本源之力!”
就在局势僵持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陈砚的吊坠与浑天仪同时迸发强光,他的意识被强行拽入一片星渊。无数星辰在眼前流转,他看到永乐年间钦天监一场惨烈的厮杀,建文帝的亲信们为守护空域秘密,将半数力量注入浑天仪,设下千年封印;又看到宣德帝深夜在密室中,对着与他同款的玉佩长吁短叹……
“王爷!快离开!能量紊乱要失控了!”小灵的警告将他拉回现实。陈砚抓起一块刻有符文的玉片,趁乱逃出密室。身后传来轰然巨响,钦天监观星楼的地基开始塌陷,冲天火光中,他看见清虚子被黑雾吞噬前,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回到王府,陈砚疲惫地瘫倒在书房。手中的玉片正在发烫,浮现出半幅残缺的星图。小灵扫描后震惊道:“这是指向南海的星标,那里很可能藏着空域最初的能量核心!”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管家神色慌张:“王爷!陛下宣召,说钦天监发生妖邪作祟,命您即刻入宫!”
陈砚心中一沉。他将玉片藏入暗格,取出在空域中提前准备的“驱邪符”——实则是用化学药剂制作的烟雾装置。踏入皇宫时,他注意到沿途守卫都佩戴着刻有云纹的护腕,这是皇室暗中培养的“天机卫”标志。
乾清宫内,宣德帝面色凝重。地上躺着七窍流血的钦天监监正,其手中死死攥着半块烧焦的布帛,依稀可见“空域”二字。“砚儿,你可知这是何事?”皇帝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陈砚平静地展开“驱邪符”,紫色烟雾弥漫间,他巧妙转移话题:“陛下,臣在钦天监发现有人炼制邪术,妄图篡改国运……”
当夜离宫时,陈砚在宫墙阴影处发现了跟踪者。他假意迷路,拐进偏僻角落,突然甩出空域制造的闪光弹。强光闪过,跟踪者露出真容——竟是太孙朱瞻基身边的贴身侍卫。
回到王府,陈砚望着暗格里的玉片陷入沉思。南海的能量核心、皇室的隐秘布局、还有清虚子临终前的笑容……这些线索如同乱麻交织。小灵突然开口:“王爷,检测到您血液中的空域力量正在变异,或许与接触逆星阵有关……”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陈砚握紧吊坠,眼中闪过决然。看来,他不得不前往南海,探寻空域的终极秘密,而这一趟,必然会彻底揭开皇室百年间的惊天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