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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跟着丁哥拐进一条僻静巷道，最终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钢铁大门前。大型靶场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金属围栏上缠绕的带刺铁丝网泛着冷光。
"放心，陈老弟，哥从不玩虚的。" 丁一真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他外套沙沙作响。
自由国的律法向来明面上禁售自动武器，暗地里却遵循着 "生意至上" 的铁律 —— 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比钞票更能打通关节。
所以自由国虽然明面上不上买卖自动武器，但人家暗地里还是该咋卖就咋卖。对人家来说天大事情也不能不做生意不是。
仓库大门在身后缓缓开启，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摩擦声。陈生眯起眼睛，适应着突然变暗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枪油、金属和木质枪托混合的特殊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怎么样，陈老弟？丁一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这地方够意思吧？
陈生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扫过这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仓库，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成排的金属架上，各式枪支在柔和的顶灯下泛着冷光。从复古的木质枪托猎枪到科幻感十足的现代突击步枪，应有尽有。靠墙的玻璃柜里，手枪像珠宝一样陈列在丝绒衬垫上。
这...这也太夸张了。陈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着牛仔裤口袋里的那张写满武器型号的纸条。他本以为丁哥只是带他去个普通靶场，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地下军火库。
一位穿着战术背心的年轻白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专业的微笑。先生们，需要什么帮助吗？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
丁一真朝陈生使了个眼色：马克是我们这最好的导购，对每把枪的性能参数都了如指掌。
随后对马克说道：这位陈先生是华国人。
马克立刻开始了他的专业介绍，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这边是AK系列，最新款的AK-12采用复合材料护木，后坐力控制系统比上一代提升23%。AK-15则使用7.62×39mm弹药，穿透力更强...
陈生听着这些专业术语，只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的目光越过马克的肩膀，突然被角落里一个单独陈列的展台吸引。那里摆放着几把造型独特的步枪，枪身上涂装着美军特有的荒漠迷彩。
等等，那是——陈生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心跳加速。
丁一真跟上来，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力不错啊，陈老弟。
陈生几乎要贴到防弹玻璃上。展台里赫然是两把XM7步枪——美军最新列装的制式武器，旁边还配着XM250班用机枪。枪管上的生产编号清晰可见，光学瞄准镜上的军方资产钢印都还在。
这...这是现役装备？陈生转头看向丁一真，沉声问道：真家伙？
丁一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如假包换！上周刚从运来的新鲜货。他凑近陈生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烟草味，知道为什么这么新吗？这些都是'援助物资'，理论上应该在某国前线部队手里。
马克识趣地退到一旁，假装整理旁边的货架。
陈生感到一阵兴奋。他在军事论坛上看过无数关于XM7的评测，知道这种步枪采用革命性的6.8mm通用弹药，能有效穿透现代防弹衣。但那些讨论都停留在理论层面，而现在，它们就摆在眼前。
这也能卖？陈生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手指在玻璃上留下几道汗渍。
丁一真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老弟，这世上没有不能卖的货，只有谈不拢的价。他弹了弹烟灰，上层老爷们说要援助一百亿，实际发出去五十亿，剩下五十亿变成现金。至于前线收到的...能有二十亿就不错了。
陈生突然明白了什么，头皮一阵紧缩。他想起新闻里那些关于军事援助去向不明的报道，原来真相如此赤裸裸。
我要这个。陈生首起腰，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能多卖我几把吗？
丁一真的眼睛亮了起来：要多少？
50把XM7，10挺XM250，外加30万发6.8mm弹药。陈生一口气报出数字，看到丁一真的眉毛几乎要飞出发际线。
大手笔啊！丁一真掐灭烟头，不过价格——我们有规矩的。
钱不是问题。陈生打断他，就当和丁哥交个朋友。
丁一真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几颗金牙：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爽快人做生意。他朝马克打了个响指，去准备合同，按老规矩加15%。
趁着马克去准备文件的空档，丁一真带着陈生继续参观。陈老弟，来看看这个。他拉开一个黑色长盒，里面躺着一把通体漆黑的AK-15，特别定制版，枪管镀铬，扳机力调到1.5公斤，连发模式下稳定性堪比冲锋枪。
陈生接过枪，沉甸甸的手感让他手臂一沉。枪身上的烤蓝处理完美无瑕，核桃木枪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他拉动枪栓，机械运转的声音如丝绸般顺滑。
接着陈生又来到了狙击枪展区，5把AWP，配.338拉普马格南弹药，要带热成像瞄准镜的版本。
丁一真：你这是要组建私人军队啊？
陈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移向另一侧的防护装备区：防弹衣什么级别？
最新款的III+级，能挡7.62×51mm穿甲弹。丁一真领他过去，拿起一件看似轻薄的背心，凯夫拉+陶瓷复合板，全重不到3公斤。
陈生仔细检查着接缝处的做工，又试戴了配套的头盔。头盔内部有精密的缓冲系统，额前还集成了夜视仪支架。
5套。他简短地说，然后犹豫了一下，有手雷吗？
丁一真的表情突然变得谨慎：玩玩可以，卖不行。他压低声音，爆炸物太敏感，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陈生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其实并不真的需要爆炸物，只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随后陈生又买了一些看着喜欢的枪械和用具，各种杂七杂八加起来有一大堆，当马克拿着厚厚一叠合同回来时，陈生己经在心里计算好了总价。大约三百万元多一点，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明天上午十点，你可以把钱打到这个账户里，到时候也可以现金交易丁一真给了陈生一张精美卡片，上面印着一个账户名称，这是我们黄金饭店的对公账户，明面上是陈先生你购买了我们这里的一件精美艺术品。陈生签完最后一页，抬头看向丁一真说道:老哥真是考虑周全，我还需要一个临时仓库暂存货物。
没问题，后面3号仓可以免费给你用。丁一真搓着手，陈老弟，方便问问这些宝贝最终要去哪吗？
陈生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有些地方冬天来得特别早，得提前做好准备。
离开靶场时，夕阳将陈生的影子拉得很长。回到酒店，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一些可能用到的专用装备：-40℃睡袋、便携式燃油炉、雪地迷彩服...这些将通过不同快递公司分批发往国内某个边境小城的代收点，咱也试试外国货咋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