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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接受顾总的联姻，咱们可以合作。”
“什么？”顾璟琛挑眉，喜出望外。
“你帮我护沈家渡过难关，我助你在顾家站稳脚跟。但仅限于商业联姻，咱们互惠互利。”
“还有吗？”顾璟琛侧头看向身边人。如月光般明亮美好，却又如孤月一般冰冷薄情。
“没了。”沈牧寒迎上顾璟琛的目光，清冷平静，毫无波澜。
“所以，以后还请顾总收起那些小心思和小把戏，不要再费力去追或讨好我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不谈感情。”沈牧寒眼神淡漠，“顾总是商人，自然明白利益最大化的道理。所以就别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做无用功了。”
顾璟琛眼睛紧紧盯着沈牧寒，握紧火机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咔咔作响。
“这就是你说的条件？”顾璟琛深不见底的双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沈牧寒淡然点头：“我相信顾总应该对我刚刚说的条件没有异议。”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为什么？顾总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获得和我联姻的名额吗？”
顾璟琛哑然，他确实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顾璟琛顿了顿：“我记得沈老师之前说过，不接受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
“顾总提醒的对，我还欠顾总一个道歉。”沈牧寒垂眼，“我为我之前自以为是的妄言向顾总道歉，是我冒昧了。”
听到沈牧寒的道歉与认错，顾璟琛丝毫高兴不起来。
“所以沈老师的意思是……为了沈家，你可以接受联姻和任何人结婚？”顾璟琛眉头紧锁。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在京北最有实力的是吴家，那沈牧寒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吴洋在一起？
那他顾璟琛算什么？他和吴洋那个垃圾又有什么区别？！
沈牧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顾总，我己经答应了和顾家的联姻，你也己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他想要的？
顾璟琛皱眉。这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仍心有怒火。
“如果顾总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尽管提。”沈牧寒坦然地迎上顾璟琛的目光。
“都听沈老师的，我哪里有资格提条件？”顾璟琛自嘲。
沈牧寒皱眉，他不懂顾璟琛在矫情什么。
“顾总到底有什么不满？”沈牧寒语气冷得刺人，“是因为我之前一首拒绝，所以心里不爽，现在想要出这口气？”
顾璟琛扯笑。是啊，应该是一个缘故吧。
轿车缓缓停下，车上两人沉默着。
“既然沈老师都这样说了，”顾璟琛摸了摸鼻子，“那……我能不能找沈老师求个安抚？”
“安抚？”沈牧寒好似在思考，又好像在嘲讽。
沈牧寒突然倾身靠近顾璟琛，戏谑道：“顾璟琛，你看上我了？“
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可以呼吸彼此的气息。两股气体纠缠在一起，交汇、混合、暧昧不清。
沈牧寒原本冷漠的脸上多了些许不明情愫。车窗外的路灯将他清冷的眼眸映得忽暗忽明，熠熠生辉。
顾璟琛瞳孔一缩，身体僵硬，心跳慢了半拍。他还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这样贴近过，下意识地想避开沈牧寒。
“顾璟琛，同样的话我对你二哥说过，今天我也再对你说一遍。”沈牧寒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他一手抓拎住顾璟琛的衣领，另一只手挑衅地勾起顾璟琛的下巴：“顾璟琛我喜欢男人，只在上面的那种。你让我上吗？”
嗡……顾璟琛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他觉得自己耳中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剩下惊慌，混沌，烦躁……
沈牧寒手指触碰之处，如烟火般灼烧着顾璟琛的肌肤。煞有星星之火欲燎原之势。
沈牧寒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顾璟琛，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顾璟琛瞳孔抖了抖，内心如困兽般不甘反抗，身体却像是被封印了，动弹不得。
从未被男人如此压制，这种不知所措的失控感让顾璟琛恼怒。他知道沈牧寒是在故意挑衅，也是在轻薄！
他应该反击，他应该反客为主压倒对方。他甚至应该掐住沈牧寒的脖子，勒紧他的喉咙，让他知道招惹他的后果。
可他现在居然内心慌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束手无策。
身后的伤因碰触而疼痛，唤醒顾璟琛的理智。他下意识皱眉，嘴上仍在逞强：“只要沈先生开口说要，顾某不会拒绝。”
沈牧寒察觉到顾璟琛的异样，一把扯开他的衣领。
痛，还感掺杂着酥麻。顾璟琛打了个激灵。
“在顾家被打的？”
顾璟琛“嗯”了一声，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避开沈牧寒的目光。
沈牧寒一把松开顾璟琛，像是对猎物突然失去了兴致。
顾璟琛身上一轻，胸前一凉，心里空空荡荡。
沈牧寒沉默拉开车门下车，顾璟琛也跟了下去。
“有烟吗？”沈牧寒开口。
顾璟琛一愣，垂着眸子从兜里摸出一根，递了过去。
沈牧寒很自然地接了过去，钓在嘴上。
“顾璟琛，我有没有说过，你太TM装了。”
顾璟琛侧头略显惊讶地看着沈牧寒。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牧寒。不像之前那么高高在上，带着仙气儿。他抽烟，骂人，甚至还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火。”沈牧寒咬着烟说得含糊不清。
顾璟琛这才反应过来，握着火机的手用力滑动。火石“呲“地摩擦出火星，点燃火焰。
沈牧寒低头凑近，顾璟琛单手护着火苗。
沈牧寒吸了一口，烟头冒起了火光。他扫了一眼顾璟琛手中的火机：“我看你手里总攥着这个火机，很贵重？”
初冬微凉，沈牧寒迎风而立。薄唇含着烟吸入又缓缓吐出，动作自然、神情慵懒。
顾璟琛侧目看着，挪不开眼神：“不值钱。只是一首带着，习惯了。”
“不讲个煽情的故事，再卖个惨感动我一下？”
顾璟琛定了定神：“小时候我妈经常丢下我一个人在家。贫民区经常断电，就用这个火机照亮。”
“其实就算你不在我面前卖惨，我心里也觉得欠你的。”沈牧寒嘴里吐出淡淡烟雾，“本来以为去趟顾家可以抵了你帮我揍吴洋的情，可你这一身伤……我还得继续还。”
“不用还，我想你欠着。”顾璟琛说得半真半假却毫不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