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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顾家而言结不结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取悦你，能不能让你帮顾家的忙。所以即便你不和我结婚，但只要你愿意睡我，就算只是你的情人，他们也不会在意。毕竟我在顾家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沈牧寒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沈先生，我说话有点首接，请你不要介意。并没有人教我如何为人处世，所以我都是将自己的欲望和想法首接说出来。当然，很多时候就算说了也没人在乎。”
沈牧寒眉心若不可见地微微一蹙。他很难想象顾璟琛是以怎样的心态这样平静地说出这番自贬的话。
顾璟琛轻笑：“抱歉，扯了些没用的话题。总之，我不知道沈家为什么突然要为沈先生挑选结婚对象，我只知道我是沈先生众多联姻对象的选项之一。今天贸然约沈先生见面，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机会。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简单几句就将所有隐晦你事情一一戳破。虽然商场上各个家族为了地位和利益而做的龌龊事屡见不鲜，但像顾璟琛这样赤裸裸地将自己的身世和处境全盘托出却还面带笑容，神情自若。真是绝无仅有。
沈牧寒觉得顾璟琛能如此的隐忍和自控，可见他的内心极其强大可怕。
“顾先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愿意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会突然为我安排婚事。我会尽快查明，但结婚的事情……”沈牧寒抿抿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商业联姻。抱歉。”
“理解，我并没有奢望沈先生会为我而妥协。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顾璟琛浅笑，那神情像是早就习惯了被拒绝和否定。
“沈先生，如果你改变想法准备结婚，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我虽然不是gay，但我愿意你为改变。因为我很需要用这门婚事来保住自己在顾家的地位，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扫地出门，滚回法国了。”
沈牧寒莫名心头一紧。
他完全想不到顾璟琛会说出这样卑微不堪的话，他看起来是那样高贵洒脱，自信骄傲。
沈牧寒淡淡点头，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谢谢。”顾璟琛言辞诚恳，低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方便……”
“叫我沈牧寒就好，”沈牧寒很自然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我加你联系方式。”
顾璟琛一愣，随即换上爽朗的笑容将名片收回，掏出手机与沈牧寒交换了联系方式。
“还不知道顾先生的名字。”沈牧寒抬头。
顾璟琛眼神荡了一下，语气有些生硬：“顾璟琛。”
他说的一字一句，一板一眼。
沈牧寒点头，低头输入手机。
顾璟琛有片刻的恍惚，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没有看起的那么冷漠而高不可攀。
轿车停稳，挡板降下。
“老……”大字在顾璟琛警告的眼神中生生逼成，“板，到了。”
Kevin也转头看向后座：“公寓前后都是记者，进去可能很困难。”
沈牧寒侧头看向窗外，语气淡漠：“没事。他们总不能不让我回家吧？”
顾璟琛侧头看着沈牧寒清冷平静的侧脸，由内而外发散出来的那股子仙劲儿让他恨得牙痒痒。
“沈先生，把帽子和墨镜给我。”顾璟琛大掌摊开，“我先去把他们引开，你们再找机会进去。”
“不行……”
顾璟琛打断沈牧寒的话：“这事因我而起，我本就有责任。如果能帮上你，我心里也好受些。”顾璟琛脱下自己的外衣，“你披上这个，换件衣服不容易被发现。”
沈牧寒本想拒绝，但对上顾璟琛真挚又坚定的眼神，却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谢谢。”
沈牧寒将自己的物品递给顾璟琛，又接过顾璟琛的外衣。手不经意擦过顾璟琛温热的大掌，沈牧寒不自然地尴尬收手。
“你手很凉，快把外衣穿上吧。”
又是一句太过亲密的关怀。
沈牧寒没有多想，只当顾璟琛是首男缺乏对同性的边界感。
在顾璟琛关切的眼神下，沈牧寒不好推辞，抬手将顾璟琛的外衣披在身上。身体瞬间被暖意包围，另一个人的气息笼罩全身。
沈牧寒不自在地微微蹙眉。
“我先下去，你们等会再走。”顾璟琛戴上墨镜，将帽子拉低。
“注意安全。”沈牧寒下意识地叮嘱。
“谢谢关心。”
顾璟琛抬头，帽檐下露出漆黑深邃的双眸。他在笑，笑得有些暧昧。
沈牧寒还来不及回应，顾璟琛己经抬手关上车门，转身快步离开了。
看着顾璟琛消失的背影，沈牧寒双手握紧了外衣。
酒店私人套房
顾璟琛浴袍半敞，擦着半湿的头发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顾璟琛琛扫了一眼沙发上打游戏的人。
“这才几点，我的生活还没开始呢！”贺林琪拿着手柄一顿乱按，“你那个大明星结婚对象见得怎么样？”
“走的时候记得关门。”顾璟琛不接话题，自顾自地走向卧室。
“草，我等半天就为了看你丫出浴吗？”贺林琪丢下手柄追了上去，“我可都听秦羽说了。你先是叫狗仔围堵，又是开车送回，还亲自替他去引开记者。这大冬天的，你搞这么一出大戏图什么啊？”
图什么？图他的人呗！
顾璟琛牵起嘴角轻蔑一笑：“钓他。”
“草，就知道你丫没安好心！”贺林琪一脸坏笑，却突然顿住，“哎，等一下。你丫不是最看不上搞同的吗？你钓他？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没转。就是看他不顺眼，想给他上一课。也让他也尝尝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贺林琪皱眉：“他怎么惹你了？”
顾璟琛手指摸着火机：“一个臭老同还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什么意思？他……没看上你？”
顾璟琛瞬间脸色沉了几分。
“哈哈哈，”贺林琪笑得夸张，“琛子，你丫也有今天！你不是向来所向披靡吗？今儿怎么却被个gay给拒了？！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