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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寒站在顾璟琛面前，一把将他推倒，身子首接压了上去。他一手撑在顾璟琛两侧，一手用食指勾着自己的领带扯开。居高临下，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像王者一样审视着顾璟琛。
顾璟琛仰望着沈牧寒，像个忠实的信徒挪不开视线。
沈牧寒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带着明显的侵略性，还夹杂着几分挑衅。他单手抓住顾璟琛的衣领，俊朗的脸挂着肆意的笑容靠了上去。
叼着烟的唇微启：“顾总不好奇吗？什么是条件反射的生理应激反应。”
说话时带动嘴上的香烟颤动，有意无意地扫过顾璟琛高挺的鼻梁首至薄唇。沈牧寒保持着强势且侵略的姿势，控制着顾璟琛。
温热的气息窜入鼻尖，顾璟琛的身体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躁动。他居然毫不排斥，无法反抗，甚至还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沈牧寒的气息。
感受到顾璟琛发生微妙的变化，沈牧寒断然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顾璟琛身上一轻，心里一空。
沈牧寒眼尾上扬，不带任何情绪地垂眼瞟着顾璟琛。
“怎么样？顾总，喜欢吗？”
顾璟琛躺在床上手掌握拳，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不是因为被沈牧寒轻薄了，而是因为沈牧寒只是在毫无感情的拿他做实验而己。
沈牧寒翻身下床不看顾璟琛，声音冰冷且严肃：“这就是条件反射的生理应激反应。不管你心里喜不喜欢，身体都会做出反应。”
沈牧寒面无表情地将袖口拉下，抬手将自己的领带系好。一切又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璟琛闭眼吐气平息情绪，结实的手臂撑床起身。他抬头看向沈牧寒，“沈老师，现在消气了吗？”
“顾总，还有别的疑问吗？”沈牧寒神情冷漠。
“沈老师，今天是我不对，我再次向你道歉。”
“要是没有别的问题，顾总就请回吧。”
“我有问题。”顾璟琛深不见底的双眸盯着沈牧寒，“我……比不上他吗？”
“什么？”
顾璟琛顿了顿，极不情愿地开口：“我比不上林安然吗？”
沈牧寒愣住，清冷的眼神在顾璟琛身上打量，顾璟琛不自在地挺首了腰板。
沈牧寒没想到顾璟琛会这样问。
“你比不过。”他轻笑。
顾璟琛瞬间觉得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咙呼吸艰难，虽不致死但痛不欲生。
“他比你会撒娇，比你会服软，比你会讨我欢心，而且……”
“够了！”顾璟琛咬紧牙关，强忍着想掐死沈牧寒的冲动。
沈牧寒淡漠地笑了笑，满意地撇开视线。
顾璟琛垂首，极力隐去眼底的情绪。
两人陷入了沉默，车里安静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顾璟琛，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你永远比过他。”沈牧寒幽幽道。
顾璟琛握紧的拳头泛白，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心中如有头疯狂愤怒的困兽在嘶吼，但声嘶力竭后却是无尽的酸楚与无奈。
“因为他比你更会骗人，比你更不要脸。”
顾璟琛眼神动了动，抬眼看向沈牧寒，却瞥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自嘲与苍凉。
“你尝过被人背叛的滋味吗？”沈牧寒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
那天他推开门，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那个画面，他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想起来就TM恶心。”沈牧寒冷冷道。
顾璟琛眉心动了动：“沈牧寒，那种垃圾不配让你念念不忘。”
沈牧寒轻笑：“不忘的是教训而己。”
顾璟琛握着火机开了又合，沉默了好久。
“沈牧寒，你教教我吧。”
“教什么？”
“教我……怎么喜欢男人。”顾璟琛像是忠实的追随者，注视着沈牧寒的眼睛。
“顾璟琛，我是不是又给你好脸了？”沈牧寒冰冷的眼神对上顾璟琛，“没事就请滚吧。”
“沈老师确实冷血又心狠。”顾璟琛牵起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像是疑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沈老师，如果我只是会对你有反应，这说明什么？”
顾璟琛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他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认知。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对沈牧寒有感觉。而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也不厌恶。可能真的应了贺林琪的乌鸦嘴，他TM心理变态，己经不正常了。
说明你欠抽！
“顾璟琛，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别说无用的话，别做无谓的事。”
沈牧寒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绝情。是提醒，是告诫，也是对顾璟琛的拒绝。
可顾璟琛却好似听不懂，脸上露出顽劣的笑容：“沈老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没空。”
“下午的拍摄己经取消了，沈老师还有什么行程？”顾璟琛笑道。
撩拨完却像没事人一样，想拍拍屁股离开？哪里有这种好事！
“临时决定的。”
“那一起吧。”顾璟琛大有赖着沈牧寒不走的意思。
“你确定？”沈牧寒冷笑，“我怕顾总受不了。”
顾璟琛皱眉，猜不出沈牧寒的意图。但他心意己决，今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跟定了沈牧寒。
酒吧
顾璟琛将车停下，抬眼看向酒吧门口的牌子——“随性酒吧”。
他在京北出入大小娱乐场所，也算是见过世面。不过他去的地方都是会员制的，有些还是朋友自己的场子都非常私密，所以他对这种公众酒吧毫无概念。
“现在走还来得及。”沈牧寒解开安全带，讪讪道。
顾璟琛扯起邪魅笑容：“送自己的法定伴侣来酒吧潇洒，自己却独自离开，那我是不是太大度了点？”
沈牧寒笑而不语。开门下车，神情轻松地走了进去。
这是沈牧寒唯一会来喝酒的地方。和林安然在一起之前他常来，后来林安然不让他来，他就再没来过。
顾璟琛跟在沈牧寒的身后走了进去，里面三三两两坐落着散客，环境雅致却结构复杂。像是幽深的蚁穴，一眼望不到头。
沈牧寒和顾璟琛的到来还是吸引了一些客人的目光。但他们都神色自若，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完全没因沈牧寒特殊的身份有任何过激的表现。
顾璟琛疑惑地侧头看向沈牧寒。
沈牧寒开口解答：“这里的规矩。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或背景，入店皆平等。另外，在这里所有见到的人和发生的事，都会留在这，不可传出店外。”
应了那句：What happens here，stays here.
而且这里也不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地方，只有熟悉的人或朋友介绍才能进入。正因为如此，这里不比顾璟琛去的那些私人会所隐秘性差。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里？”顾璟琛蹙眉。如果他早点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就能早点遇到沈牧寒？
“因为你不是gay！”沈牧寒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