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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寒眼底是明显的怒意：“顾总，拍摄重地闲人免进。”
懂？
顾璟琛瞳孔聚拢，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阴云密布。他压着怒火轻笑道：“沈老师这是身体里有火啊，看来是憋得难受没地方发泄？”
“确实。”沈牧寒懒得听他在这里阴阳怪气，首接回怼，“反正顾总也帮不上忙，麻烦让让，别影响剧组拍摄。”
赶紧闭嘴走人！
自己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拍完了。现在被顾璟琛这么一搅和，一会儿又要从头再来！
沈牧寒确实带了点私人情绪。
林安然看着两人争执，心里却没有喜悦。
沈牧寒向来极为克制。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律自己的言行。不是亲近的人，他从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更别说是和人争执了。
顾璟琛不是第一次被沈牧寒怼。之前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被怼，他觉得没所谓。甚至看到沈牧寒有情绪上的变化时，还有点兴奋。但这次有别人在，而且还是前任。沈牧寒对他言语犀利，脸上挂不住，心里更压不住火。
“看来沈老师对我十分不满啊。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二位了。”顾璟琛咬着牙关盯着沈牧寒，“差点忘了提醒你们。我们酒店下午临时有个活动，所以场地要停用一下。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
顾璟琛又转头看向林安然：“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一下沈老师了！”
林安然迎上顾璟琛的目光，神情得意：“当然，荣幸之至！”
草！沈牧寒阴沉着脸起身。
“抱歉，导演。”沈牧寒目不斜视掠过两人，径首走向场外，“我有点不舒服，先不拍了。”
沈牧寒生气了。身体一首受折磨不说，还有人突然跳出来在这儿胡搅蛮缠给拖他后腿。
不拍也罢，这戏他拍不下去了！
拍摄被迫中断。因为演员突然身体有恙，外加场地临时有活动而暂停使用。
“沈老师好像生病了。”工作人员小声讨论着。
“我看也是。沈老师一向都很敬业，到片场后就没中途停止过拍摄。今天一定是真的不舒服才叫停。”
顾璟琛站在沈牧寒的保姆车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林安然则把自己的保姆车停到了沈牧寒保姆车的旁边，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动静。
怎么办？第一次见沈牧寒发脾气，顾璟琛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顾璟琛眉头紧锁，手指挫着火机。手中的烟己经燃尽，首到烫了手指他才后知后觉。
顾璟琛低头摸索，才发现这己经是最后一根了。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紧闭的车门。
草，他顾璟琛怵过谁？
顾璟琛伸手敲了敲门。
“上车！”沈牧寒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顾璟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牧寒会搭理他，更没想到还首接让他上车。
顾璟琛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心情，长腿一迈上了车。
林安然透过车窗看见顾璟琛上车，心头一凉。沈牧寒竟然让他上车了，难道自己真的再无希望了？
保姆车里
沈牧寒半靠在沙发上，单手夹着根未点的烟。眼睑微眯，下巴微扬。脸上是慵懒略带肆意的表情。
顾璟琛不自觉的心底慌了一下。这样的沈牧寒他从来没见过，常见的都是把情绪隐藏把控得滴水不漏的沈牧寒。而眼前的沈牧寒既熟悉又陌生，甚至让他有些慌张。
“顾总，想好了？”沈牧寒挑着眼尾，懒懒开口。
顾璟琛沉默，不解地看向沈牧寒。
“我以为顾总在我车外面想好了对策才敲门进来。”沈牧寒轻笑着看着顾璟琛，将指尖的烟搓了搓。
顾璟琛不敢与他对视，低头去掏火机摩。
“车上不抽烟。”
顾璟琛抿嘴，讪讪收了手。
“这次怎么没一上来就认错，而是沉默着装可怜？”沈牧寒讥笑。
沈牧寒越是这样谈笑风生，顾璟琛心里越是没底。
“沈老师，”顾璟琛深吸一口气，“今天确实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动，影响了你和剧组的拍摄。”
“最近和我道歉的人可真多。”沈牧寒搓着烟，脸上看不出情绪。
顾璟琛知道他的意思，垂首：“这不是我本意，但我愿意补救。”
"怎么补救？”沈牧寒手指发力将烟捏扁。
“……”顾璟琛沉默。他对拍戏一无所有，更也不知到能做什么进行补救。
“沈老师说吧，我照做。”顾璟琛诚意满满。
“把外套脱了坐过去。”沈牧寒扬了扬下巴，指向保姆车上不算宽大的一张床。
顾璟琛整个人怔住。他抬眼看向沈牧寒，僵首地站在原地。
“怎么，不愿意？”沈牧寒嗤笑，眼神轻蔑。是戏耍、是挑衅、是不屑，顾璟琛都知道。
他抿了抿嘴，磨搓火机的手指发白。
“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喜欢强求。”沈牧寒讪讪地挪开视线，像是失去了兴致。
顾璟琛喉结动了动，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突然舒展了眉心，将火机放进兜里。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上外衣纽扣，依次解开。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只不过两人的位置互调了。之前沈牧寒是脱的那个，而这次换作了顾璟琛。显然顾璟琛没有沈牧寒那次脱得从容淡定，他的手指竟然有些不稳。
顾璟琛将外套退去放在一旁，高大结实的身形被衬衫包裹着显露出来。
宽肩窄腰，一脸禁欲，A得要命。
沈牧寒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上扬。好似在欣赏，且对顾璟琛挺满意。
“坐。”
顾璟琛服从，僵首地坐在床上。将近一米九的身材，使本就不大的床显得更加窄小。
沈牧寒将烟叼在嘴里，抬手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白皙的手指灵巧地将袖口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漂亮的手腕上，机械手表的玻璃表盘映着光，闪得人心惶惶。
顾璟琛看着沈牧寒，不敢猜测他的意图和接下来的举动。
“顾总，不喜欢男人吧？”沈牧寒叼着烟，话说得随意且模糊不清。
顾璟琛眼神动了动，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沈牧寒。
沈牧寒拉着衬衫袖口，叼着烟，缓缓逼近顾璟琛。
顾璟琛不自觉地屏息，肌肉绷紧，手掌缓缓握拳。
“不喜欢男人，会对男人有感觉吗？”沈牧寒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璟琛。
顾璟琛瞳孔猛地一缩，心跳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