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咳咳咳。”于舒凛咳了咳，便紧接道：“思路是好的，但主要是从哪一方面开始呢？”
“……………”
这时，在一旁旁听的卫局说了话：“对那些毒贩全方面审讯，能套出一点是一点，知道多少是多少。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我们市局会安排本地派出所易所长的协助，严查酒吧。”
提到易所长，于舒凛鬼使神差的望了一眼易宇沉。
却不料，对上了易宇沉的视线。
易宇沉十几年的刑警生涯，与毒贩嫌犯周旋可谓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哪怕是日常看待同事，他的目光也是带有狠厉，灼热的感觉。跟看着毒贩似的。
不过于舒凛似乎在这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温柔，是在刚对上易宇沉视线的那一刹那。不过这种感觉又很快消失，紧接着是更加狠厉的表情，有种“开会你不看发言人，看我干嘛？”的感觉。
于舒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思绪回过，只听“散会”一声，是卫局说的。
其实无论是以往开会，还是平时悠闲的时候，于舒凛总是会主动去找易宇沉，是那种称兄道弟，平时讲讲十分犯贱的话，非要让易宇沉骂上几句心里才快活。
知道会被骂，也依旧去找。
易宇沉也是习惯了。当他渐渐放慢脚步，想等待着于舒凛跟上来，却未能如愿。
出了会议室门口，回头一看，发现于舒凛不知何时被易所长叫了过去。
易宇沉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接着转头就走。
会议室的人都走光了，也包括卫局。
“来来来--”易所长热情的招呼着于舒凛，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在这间隙，易所长又一言难尽的看着手机的某个界面。
于舒凛笑着，恭敬道：“易所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易所长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于舒凛的脸，端详了一番。然后忽然沉着脸，一本正经问道：“还记得上次的测谎仪吗？”
“记得呀，之前我们头儿也测了。您是不是想问他喜欢谁呀？您是不是知道之前技术刘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测谎仪响了这件事儿啊？哎，我跟你说，这玩意儿不准，我也响了，一问这个问题就不准……”
“不。”易所长沉声打断：“测谎仪没有问题，你们头儿测出来的结果就是对的。”
于舒凛大脑宕机了一瞬，紧接着又尴尬的笑了笑道：“哎呀，年轻人嘛，有喜欢的人很正常。您老人家也不能一天到晚给他安排相亲啊，他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你也不能逼他放弃吧。”于舒凛劝着，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测谎仪也响了这件事儿。
“我知道，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易所长一边说着，一边摆手。“你难道就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知道这玩意儿干啥？”于舒凛笑道：“他喜欢的人又不可能是我……”
话还没说完，于舒凛的笑容僵住了，他忽然想到刚才易所长说的，测谎仪没有问题这件事儿。而记忆又回到了，自己组长说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于舒凛，而测谎仪响了的场景。
“你现在知道了吗？”易老爷子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思绪。
于舒凛下一反应就想为自己开脱，而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在制毒工厂，易宇沉把他往旁边推，压在他身上，为躲避毒气的情景，他还记得当时心脏的跳动。
这种跳动是激烈的，但又是宁静的。那颗心脏中仿佛包含了一切他想要说出口的话，但心脏又怎么可能跳出来？
他想说什么？他好像自己都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仿佛免疫了世界上除了欢快以外的所有情感。而这种感觉，就是从父母双亡时开始的。
回想一下过去，自己只有在特别难过时才会哭，别人的评价都是幽默风趣，积极乐观。但他自己真是这样吗？
这世界上，哪有会一首开心的人？
于舒凛的笑容缓缓收敛，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自己笑不出来了。
“我就问你，你爱他吗？”易所长沉声问道。
于舒凛深吸一口气，犹豫片道：“我不知道。”
易所长什么都没说，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前几天和一位备注“易宇沉”的微信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上，前面易所长对他慰问了很多，什么，有没有吃饭啊，什么时候带回来个对象啊，这个月还加班吗？这一类的话，而易宇沉只是回答两三个字。往下翻去，微信上沉默寡言的易宇沉忽然给自己父亲打了一个长达30分钟的语音，而那天，赫然就是技术刘给他们测谎的那天，时间为晚上9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