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传来,
钢管被张喜甩出的瓜子劲道给击飞了回去。
那几个黄毛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
就被自己扔出去的棍子砸中,发出阵阵惨叫。
这几下,让剩下的几个黄毛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张喜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迈着悠然的步伐朝着黄毛们走来。
然而,在黄毛们眼中,此刻的张喜就像从地狱降临的恶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十几个黄毛哪还顾得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拼命逃跑起来,
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张喜“吞噬”。
“喂,我还没玩够呢!别走啊……!”
张喜对着逃跑的黄毛群戏谑地喊了一句,
不过他也没打算对这些小喽啰下死手。
解决完黄毛,张喜赶紧来到两兄妹前。
他神色凝重,先是伸出手指,以极快的速度施展葵花点穴手,
精准地将他们两人的大动脉给封住,防止伤势进一步恶化。
接着,他运转全身真气,捋脉术全开,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他掌心溢出,缓缓渗入两兄妹体内,对二人进行疗伤。
几分钟后,寸头男率先悠悠转醒。他一睁眼,
就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正捏着自己妹妹的手,
瞬间怒从心头起,想要不顾一切地发飙。
“我在给你妹疗伤,你最好别乱整,否则,你妹气血逆流,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张喜察觉到寸头男的异动,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
寸头男虽然满心愤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想发飙却发现自己连丁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恨恨地瞪着张喜,心中又急又气。
几分钟后,张喜松开了女孩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看向寸头男。
“你妹的大出血我己经止住了,但是呢,她受了一点惊吓!”
张喜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刚才昏迷了,你妹以为你被打死了。”
“所以她发了疯似的逮着一个黄毛就撕咬,就被那黄毛敲了一棍脑壳子……!”
张喜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我妹她不会脑震荡吧?”寸头男焦急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这个嘛,得去医院观察一下了。”
张喜故意这样说,其实他心里清楚女孩并无大碍,
此刻的他正盘算着如何将寸头男纳入麾下。
“要去医院啊?我没钱去医院……”
寸头男面露难色,声音里透着无奈与绝望。
“那你就等着你妹变成傻子吧!她脑子里可能己经内出血了!”
张喜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试图逼寸头男就范。
“不行不行,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
寸头男眼中闪过一丝哀求,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我凭什么帮你?去医院那可是要钱的!我虽然有见义勇为的心,但是我也不是大慈善家呀!”
张喜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哥,我就一条烂命,你若再对我仗义一回,今生今世,我都为你卖命!”
寸头男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可是你说的,快点把你妹扶上车吧!”
“我村里有一家朋友开的卫生室!那里的医生,可比镇上和市里的都要好!”
张喜见目的达到,立刻说道。
寸头男不再迟疑,一把将妹妹拦腰抱起,
小心翼翼地扶上了张喜的悍马车后排。
张喜迅速调转车头,一脚油门轰到底,
悍马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村卫生室疾驰而去。
“到了,抱你妹妹下车吧!”
张喜利落地跳下车,在前面带路。
杨欣听到了车声,急忙从卫生室办公室匆匆出来。
“喜子,这咋回事呀?”杨欣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事!这俩兄妹在路上被一群黄毛围殴,我出手将那群黄毛赶走了!”
张喜轻描淡写地说道。
“医生,快看看我妹妹!”
寸头男心急如焚,赶紧将妹妹抱到杨欣面前。
“你急啥呀你?我得跟杨医生谈点事!”
张喜大声吼了一嗓子寸头男,然后不由分说地拽着杨欣就进了办公室,
反手“砰”地一声把办公门给关了。
“喜子,你干嘛呢?你不会是精虫上脑了吧?想要在这里和我那啥……?”
杨欣瞪大了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哎哟,欣姐你想啥呢?我像是那种人吗?”张喜哭笑不得地说道。
“像,很像……!”杨欣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去去去,跟你说个事!她妹妹其实没啥事!她的伤我在路上就给她治好了!”
张喜赶紧切入正题。
“那你还带回来卫生室干嘛呢?你是觉得我们卫生室病床多了是吧?”
杨欣一脸不解。
“哎哟欣姐,你误会我啦,那个寸头男,我想收他在我手底下做事!”
张喜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要收他,和把他妹带回我们卫生室,有什么关联吗?”
杨欣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脾气倔得很,唯独就疼妹妹!我看中的是他底子干净。”
“又有过军旅生涯经验,是个放心做事的苗子!”张喜耐心解释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杨欣似乎明白了张喜的意思。
“你嘛,把他妹妹的病情说的夸张点,他妹妹呢,就留在卫生室躺一个星期。”
“随便给她吃点维生素,钙片,就得了!反正这玩意吃了又没事!”张喜坏笑着说道。
“哦……我明白了,早说嘛!”
杨欣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杨欣出了办公室的门,脸上瞬间挂上了焦虑的神色,仿佛眼前的状况十分危急。
“来来来,小美,罗秀,你们赶紧把病人推进CT室!”
杨欣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指挥着。
小美和罗秀迅速推了个病床过来,示意寸头男将妹妹放下。
寸头男小心翼翼地把妹妹安置在病床上,
看着妹妹被缓缓推进了检查室,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了起来。
“都怪我,芬妹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爹娘的在天之灵!”
他哭得声泪俱下,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
张喜则站在一旁,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哭个痛快。
在张喜看来,一个大男人,不到绝望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张喜自顾自地在一旁嗑着瓜子,静静地看着他,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寸头男才渐渐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