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初走出公司,满意的对着手机笑了笑,并且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的季初虞见季嘉初给自己打电话,顿了片刻接了,那边是一声惋惜,“妹妹,你知道谢时屿有个西五岁的孩子吗?”
季初虞听到这个的时候愣了下,但下意识觉得谢时屿不会有孩子的,肯定又是季嘉初在那里胡说八道的。
“姐姐,谢时屿有没有孩子,我比你更清楚。”
季嘉初笑了笑,“是吗? 我可是亲眼见到的那个孩子,而且那孩子喊时屿为爸爸,时屿也没否认。”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怕小初你受伤。”
怕她受伤?她巴不得自己受伤的吧。
她冷声提醒,“姐姐,多谢你的记挂,不过我相信时屿,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季嘉初也不急,等到她们见上一面,或是让谢时屿亲口承认他有私生女的时候,那么她的计划就成功了。
季嘉初满意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季初虞挂了电话,深呼了口气,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她相信谢时屿的,但就是季嘉初说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是季嘉初算计的吗?
*
晚上两人见面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对面的谢时屿是心不在焉的。
她下意识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今天季嘉初说的都是真的,有了这个想法,她又想捶自己,谢时屿不是那样的人。
连自己爷爷和哥哥都满意的人,能是那种人吗。
谢时屿听到对面季初虞的话,笑着摇摇头,“没事。”
他给她盛了碗汤,“不是说这几天吃的腻了吗,试试排骨玉米汤。”
季初虞和他各怀心事,她低头小口抿了口,忽然下意识的道:“没你做的好喝。”
谢时屿诧异了下,“我好像没给你做过饭吧?”他记忆不会偏差的,他的确没给季初虞做过饭,就算是做过也是故意说,是家里阿姨做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
听到这些的季初虞,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眼珠一转,但手心都冒汗了,“我听阿姨说的啊,上次的玉米汤就是你给我做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过,但有些时候炸能炸出来真话。
谢时屿勉强相信了。
接着她为了缓解气氛又说:“不然你改天给我做一次?”
谢时屿答应,“好。”
接下来季初虞便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谁知道自己会脱口而出。
她重生这件事,不是不能和他说,只是太玄幻了,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中途谢时屿接了个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有些凝重,“谢哥,要不你过来看一下鉴定报告吧。”
对面的人是他的发小,也是海城房地产的二公子陆肆,只不过他学了医,并且开了家私人的医院。
谢时屿做鉴定报告就是在他那里做的,而且做了二十西小时加急的处理。
听到他这副的口吻,他知道他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他缓了一会儿,才道:“好。”
季初虞看他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她蹙着眉头问,“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威胁道:“不准对我说谎,要不然我和你……冷战。”
谢时屿抿了抿唇,但始终没勇气告诉她这个事实,“没事,只是我陆肆受了点伤。”
“陆肆受伤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他被她盯着居然也有些压迫感,但总结还是他做贼心虚,
“初初,我会和你解释的,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季初虞听她这样说,就更觉得奇怪了,她潜意识里还是相信他的,无论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要不是他亲口对她说的,她都不会信的。
而现在的她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毕竟他还没完全相信自己的真心。
她眸眼低了低,随后露出了一抹的笑容,“好,但是你要是有事,一定要和我说,不准瞒着我,别忘记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
谢时屿来到了医院陆肆的办公室里,陆肆看着一脸严肃的他,“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陆肆毫不顾忌什么情面,他对着他就是一顿的输出。
忽然冒出来一个私生女,季初虞那边和季嘉还不得发飙啊。
谢时屿,怔了几分钟后,缓缓抬起手臂,去拿那份报告,对于他来说这几分钟都是煎熬。
他很清楚自己除了季初虞,就没碰过别人。
他亲眼看到了底下那一栏写着:【鉴定结论:谢时屿先生和谢瓷女士确定为血缘关系】
谢时屿忽然笑了,但他的笑意很悲凉,还在不确定的问陆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旁系血脉?”
陆肆知道他不能接受,他指了下那个百分之九十九几乎为百分之百的血样检测,“整个亲子鉴定都是我亲自督促的。”
“可是……”谢时屿还想问什么,陆肆无奈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时屿,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这就是事实。”
“谢瓷的确是你的女儿,至于她的母亲是谁,这个我会去查的。”
谢时屿的黑眸变得黯淡无光,在那坐着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嗓音有些哑,“你知道吗,初初她好不容易愿意接受我了,我真的不想失去她,但上天的确是给我开了个玩笑。”
这次他和她再也不可能,无论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但血缘关系亲子鉴定足够说明了一切。
陆肆抿唇,顿了顿说,“要不你把这件事告诉季初虞吧,或是把孩子给别人养,一辈子不让季初虞知道。”
这两年里,谢时屿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得到了,又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主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千里迢迢找到谢时屿呢,是阴谋还是意外……
谢时屿半阖眸,苦笑一声,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和她退婚,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而她的爱人也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而我现在己经配不上她了。”
陆肆真的是不赞同这些歪理,他有些看不起他,“你能不能不这样?再说了,你知道季初虞是怎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