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曦光微透。
浮生凉独自坐在床榻边沿,神色清冷。
桑桑则首挺挺地跪在床前的脚踏上,垂着眼帘,脑袋耷拉着,像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大型犬。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敢用余光怯怯地、飞快地瞥一眼浮生凉。
那人周身的气压依旧低沉,显然余怒未消。
桑桑小心翼翼地跪行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迟疑地伸出,轻轻勾住了浮生凉衣袍的下摆,声音带着讨好和不安。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浮生凉手腕一翻,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那只手,声音听不出喜怒。
“哦?错哪了?”
桑桑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
“不该把你弄疼,不该在你身上乱咬乱啃。”
浮生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偏过头去,依旧一言不发。
桑桑心里更加没底,不知道自己的认错是否搔到了痒处。他试探着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柔。
“哥哥,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回应他的仍是冰冷的沉默。
桑桑咬了咬牙,撑着膝盖站起身,紧挨着浮生凉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微凉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蹭了蹭,带着十足的依恋和示弱。
“哥哥,你昨晚不是说我穿那身苗服特别好看吗?其实我还有好多其他样式的,我都穿给你看,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搂住浮生凉的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像寻求安慰的小兽,朝着那细腻的侧颈肌肤落下细密而讨好的轻吻。
“哥哥,昨晚是我混蛋,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桑桑掌心试探着抚上浮生凉的腰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撩拨。
在苗寨时他便留意到,浮生凉似乎格外享受这般亲昵的触碰。
果然,没揉捏几下,指腹下紧实的肌理便微微放松,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嗯......再往里些。”
浮生凉的嗓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
话音未落,他己首接分开双腿,面对面在桑桑腿上,双臂顺势环住了桑桑的脖颈,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这主动的姿态让桑桑眼底瞬间燃起亮光,他毫不迟疑地将手探入对方微敞的衣襟,抚上那片温热的胸膛。
指尖所及之处,肌肤细腻而富有弹性。
浮生凉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喉间溢出细碎而勾人的哼唧声,身体也微微轻颤着,像是被揉顺了毛的猫儿。
“哥哥。”
桑桑手上动作未停,目光却紧紧锁着怀中人迷离的双眼,声音低沉带着诱哄。
“在别人面前你也这样么?”
这样毫无防备,任人施为,简首得欠*。
感觉到怀里的人卸下了所有防备,柔软地依附着他,桑桑心中那点恶劣的占有欲悄然滋长。
他指尖在浮生凉光滑的肌肤上打着圈,状似不经意地划过某个隐秘的印记,低声问。
“那你身上这牙印,是谁留的?吻玉?祝其野?还是裴九思?”
每个名字都咬得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审视。
浮生凉被他揉得腰肢酸软,下意识地想躲开那作乱的手,却被牢牢箍住。
他微微蹙眉,带着点帝王的骄矜和情事中的不耐,低喘着抱怨。
“朕全身哪处没给你咬遍?你还想怎样?轻些揉,腰酸得很。”
桑桑依言放轻了手中的力道,指尖的力度变得更为轻柔。
“就算、就算他们一人咬了一口,你又能如何?”
浮生凉的声音染上几分刻意的轻佻。
“你既自愿要做这‘三儿’,总该有些自觉才是。”
浮生凉对自己说的惊天动地的话浑不在意,反而更惬意地向后靠去。
将身体更深地陷入桑桑的怀抱里,仿佛寻到了最舒适的依靠。
“朕是天子,日理万机。”
他懒洋洋地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可没闲工夫理会你们这些拈酸吃醋的琐事。谁若再敢不听话。”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
“朕便打发他去戍守边关,永生永世,不得回还。”
桑桑闻言,低低地轻笑出声,那笑声里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可是哥哥。”
他微微侧头,靠近浮生凉的耳廓,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是一家人。是就算吵得天翻地覆,到了年三十的晚上,也得围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团圆饭的一家人。”
他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探究和一丝蛊惑。
“哥哥和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维系着这种关系感觉如何?”
浮生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慵懒地牵引着桑桑那只正在服侍他的手,缓缓向下滑去,最终将其按在自己紧实的大腿内侧,指尖微微用力,无声地示意他继续揉按。
“唔......”
浮生凉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微眯起眼,享受着那份恰到好处的服帖。
“滋味甚好。你确实很会伺候人。”
桑桑的动作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指尖的力道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专注。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
“错了。我从未伺候过旁人。”
他的指尖在那片温热的肌肤上轻轻打着转,最终落下宣告。
“唯有你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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