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雨·魂归·木樨凋
1.万人迷,所有攻身洁心洁,有单箭头,无副cp
2.战神(外冷内疯攻)×忠犬暗卫(黑化绿茶攻)×太傅(白切黑偏执攻)×拥有无数快穿经历的未来穿越者(嘴欠首球攻),修罗场预警 ps:不止这西个攻
3.反贼司维舟是乐子人,纯欣赏受发疯,重度恐同,无爱慕
4.作者权谋小白,本文更倾向于爽文
5.宝宝们真的不要养书,看完前三章再养书也行
6.最终结局究竟是1v1,1v1那个赢家是谁?还是主角独美,这都取决于宝宝们的喜好。有想法的宝宝最好表个态,数据多一些我才能知道大部分人想要的结局是什么,我才会去写那个结局,如果没有人选,我就自己定了,哪怕只有两三个人选了,我也会根据那两三个人的建议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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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箭穿透云层,将天地织成惨白的囚笼。
“驾!”
浮生凉浸在冷雨中,马鞭甩出裂帛之声。
汗血宝马踏碎雨幕,铁蹄溅起的血珠混着冷雨糊住视线。
妹妹浮生白正在司府垂死挣扎,胎大难产的噩耗像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
三年前那场暴雨重塑了他的命运。
新帝登基夜,太液池的暗算让他的魂魄被异世狂徒挤出躯壳。
他飘荡在宫墙间,眼睁睁看着冒牌货用他的皮囊克扣北境军饷,将胞妹赐婚给丞相之子司维舟。
“珈蓝天子浮生凉,不爱江山爱情郎。 ”
坊间流传的讥讽化作实质的刀,剜着他虚无的魂体。
司维舟豢养男宠众人皆知,那道赐婚圣旨落下时,老太监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魂魄。
“陛下当真舍得把公主送进虎狼窝?”
如今预言成谶。
浮生白被强灌虎狼之药,隆起的腹部像随时会爆开的毒瘤。
“再快些。”
浮生凉咬破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就在今日,子夜惊雷劈断霜华寺铜钟时,他魂魄忽如离弦箭,撞回这副躯壳。
喉间还残留着异魂溃散的尖啸,像被捏碎的蝉蜕。
雨水将霜色锦袍浸成半透,勾勒出伶仃腰线。
几缕湿发缠在苍白的颈侧,唇珠被咬破的血渍在冷雨中愈发秾艳,眼尾薄红却似淬了毒的刃光,破碎支离中迸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朱红府门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浮生凉飞身下马,玄色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浮生凉踉跄一步,这具身体仍残留着异魂的惰性,肌肉记忆叫嚣着要退回龙椅,他却硬生生折断了本能。
小厮嬉笑着迎上:“陛下又来寻公子饮——”
寒光闪过,喉间血线迸裂。
浮生凉踩过尸身,剑尖抵住另一人:“产房在哪?”
产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浮生白躺在床榻上,锦被己被汗水浸透。她脸色惨白如纸,凌乱的青丝黏在脸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听到脚步声,她艰难地转过头,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
“阿白。”
浮生凉跪在床前,颤抖着握住妹妹冰凉的手。那只曾经执笔作画、抚琴弄弦的纤手,如今布满淤青。
太医在后面轻声劝道:“陛下,产房污秽。”
“闭嘴!”
浮生凉头也不回地喝道,他小心翼翼拨开妹妹额前汗湿的碎发,声音哽咽:
“皇兄带你回家,皇兄带你回未央宫看木樨花。”
浮生白虚弱地转过脸,干裂的唇瓣微微颤动。
浮生凉俯身贴近,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兄长......你回来了......”
这一声呼唤,让浮生凉再也绷不住泪水。
满朝文武都以为皇帝性情大变,只有他的阿白知道,那个昏君不是她的兄长。
“是我,阿白。”他将妹妹的手贴在脸颊,“皇兄回来了。”
窗外暴雨未歇,惊雷炸响的瞬间,浮生白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指。
接生嬷嬷惊慌喊道:“公主使劲!看到头了!”
嬷嬷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浮生凉却只听见锦被下血液流淌的汩汩声。
浮生凉被请出产房时,长剑在青石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他站在廊下,雨水顺着檐角成串滴落。
忽然,一声婴儿啼哭穿透雨幕。
“陛下!”
嬷嬷抱着襁褓冲出来,“是小皇子!可是公主她......”
浮生凉没接孩子,径首冲进产房。
床榻上的浮生白像一朵凋零的白梅,身下的血渍还在不断扩大。
“阿白别睡。”
他慌乱地擦拭妹妹额头的冷汗,“看看你的孩子。”
浮生白露出极浅的微笑,气若游丝:“兄长......给孩子......取名......”
“叫念白好不好?”浮生凉声音发抖,“浮念白。”
公主的眼睫轻轻颤动,像蝴蝶停驻。
她的手指在兄长掌心最后蜷缩了一下,终究还是松开了。
那只蝶最终坠落在永熙三年的暴雨里,带着未央宫最后一缕木樨香。
三年前他失去江山,今日他失去阿白,这暴雨倾覆的人间,再无他的归处。
他像是浮萍,开在沸腾的池塘,万片青绿的重逢里,没有一片认识他的故乡。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浮生凉缓缓俯身,额头抵在妹妹尚有余温的掌心。
廊下婴儿的啼哭声,太医们的跪地声,全都模糊成一片。
只有司府老管家惊恐的尖叫格外清晰:
“快报公子!陛下他......陛下他提着剑往西苑去了!那里可都是公子的......”
话未说完,就被淹没在雨声中。
而浮生凉染血的衣袂掠过廊柱,转角处猛地撞进一片温热。
“陛下当心。”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他抬眼,正对上林断山的目光,少年将军未着铠甲,只一袭墨色劲装,雨水顺着锋利的下颌滑落,右眉那道旧疤在雨幕中格外醒目。
浮生凉冷笑,剑光乍闪——
“唰!”
林断山尚未回神,衣角己被削断一截,轻飘飘落在地上。剑尖抵上他的喉结,浮生凉的声音比冰还冷:
“再拦,下一剑就是你的脖子。”
他收剑转身,衣袂翻飞间,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梅香。
林断山怔在原地,指尖触上空荡的衣角,鼻尖仍萦绕着那抹幽冷的香气。
喉结剧烈颤动,却不是因恐惧,而是那缕梅香钻入鼻腔的瞬间,蛰伏在骨血里的战意竟化作滚烫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