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昭,某处隐秘的宅邸。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宽敞的浴池内,空气中浮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某个人的冷香。
吻玉慵懒地靠在光滑的池壁上,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和胸膛,水珠顺着他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没入蒸腾的水面。
他闭着眼,唇角却勾着一抹餍足又邪气的笑。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池边,指尖缠绕着的,赫然是一件月白色的丝质里衣。
那料子极其柔软细腻,是浮生凉惯用的贡品。
上面残留的气息,是吻玉在漫长分离中赖以维生的解药,也是此刻点燃他所有欲念的火种。
而他的另一只手,隐没在清澈的水波之下,正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力道和节奏*。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冲刷着,却远不及他脑海中翻腾的幻想来得刺激。
一声压抑的、带着鼻音的喟叹从他喉间溢出。
那双总是透着不羁和锐利的眼睛此刻半睁着,眸底却是一片被熏染的、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他低头,近乎贪婪地将脸埋进那件属于浮生凉的贴身衣物里,深深吸气,仿佛要将那独属于“宝宝”的清冷气息彻底吸入肺腑,融入骨血。
“宝宝。”
他含糊地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动时特有的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
“这个时候信该到你手上了吧?”
想象着浮生凉端坐在未央宫的灯火下,拆开那封他亲手写下的、字字句句都浸透了思念与赤裸欲望的信笺。
想象着那清冷如月的帝王,白皙的指尖划过那些滚烫的字句,看到“想咬你的唇”、“想听你呜咽”、“想彻夜占有你”......想象着浮生凉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是否会染上薄红?
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是否会因他首白的渴求而泛起涟漪?
是否会也如他此刻一般,身体深处燃起隐秘的火苗?
这想象如同最烈的,瞬间点燃了吻玉全身的血液。
他低笑出声,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和蚀骨的渴望,水下的动作骤然加快加重。
“看到我写的那些话了么?”
他喘息着问,明知无人回答,却像是在与千里之外的爱人隔空对话。
“我说想你想到骨头缝里都发疼,想把你揉进骨血里,想看你在我身下迷乱失神的样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哑,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水花被搅动的暧昧声响。
健硕的腰腹肌肉绷紧,在水下划出充满力量感的弧度。
他闭上眼,脑海中全是浮生凉。
是浮生凉情动时微微蹙起的眉尖,是那紧抿却最终为他开启的唇,是那清冷眼眸中漾开的水光,是那纤细却柔韧的腰肢在他掌下无助扭动的触感,是那压抑不住从喉间溢出的、破碎又勾人的呻吟......
“宝宝,我的陛下。”
吻玉猛地将脸更深地埋进那件衣物,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柔软的布料,仿佛在啃噬爱人的肌肤,发出近乎野兽般的低吼。
“感受到了吗?我对你的痴念、贪欲。”
水波剧烈地荡漾起来,拍打着池壁。
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如弓弦,颈侧青筋贲张,沉浸在由无尽思念和疯狂占有欲构筑的幻境里。
那件被紧紧攥在手中的月白里衣,被他揉皱、按在心口,仿佛想借此触摸到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快了。”
他在攀上巅峰的极致中模糊地呓语,汗水混着池水从额角滑落,眼神迷离而狂野。
“等我回去,用我的热亲自熨暖你的凉。”
水雾弥漫,将他勃发、沉溺于幻想的身影笼罩。
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和那件象征着绝对占有与痴迷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帝王贴身衣物,诉说着这场跨越千里、炽热到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