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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房内喘息声与衣料摩擦声交织，福尔康滚烫的手掌顺着小燕子纤细的腰线缓缓游走，所到之处泛起阵阵战栗。小燕子在混乱的吻中终于找回一丝清明，猛地偏过头去，气若游丝道：“不...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福尔康的声音沙哑得近乎低吼，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辗转，咬开她颈间的盘扣，“这些年我看着你笑、看着你哭，却只能把心一点点碾碎藏起来。现在策棱己经...”
“别说了！”小燕子猛地抬头，眼中泛起泪光，“策棱刚走，你怎么能...”话未说完，又被福尔康灼热的吻堵了回去。这一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些，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手掌轻轻捧着她的脸，拇指着她泛红的脸颊。
“小燕子，你知道吗？”福尔康终于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我曾以为自己爱的是紫薇，可每次看到你陷入危险，我的心就疼得要命。在学士府那次你被皇后责罚，我宁愿自己受刑也不愿看你受苦；你远嫁蒙古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
小燕子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在学士府里，福尔康总是默默护着她；想起自己被皇后刁难时，他焦急的眼神；想起离开京城那天，他站在城墙上遥望的身影。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兄妹之情、朋友之义，竟藏着这般浓烈的爱意。
“可是...”小燕子嗫嚅着，“我己经是...”
“我不在乎！”福尔康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流言蜚语，不在乎身份地位。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在我怀里自由地笑、自由地哭。”
在福尔康炽热的攻势下，小燕子最后的防线渐渐瓦解。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这个期待己久的吻。毡房外，秋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枯叶；毡房内，积压多年的情愫如决堤之水，将两人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渐渐退去。福尔康将小燕子紧紧搂在怀里，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心跳。月光透过毡房缝隙洒在两人交缠的身上，映出一片温柔。
“以后，换我来护着你。”福尔康在她发间低语，“带你去看遍天下美景，让你真正自由自在地活着。”
小燕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曾经，她以为自己的一生注定要在宫廷的纷争或草原的责任中度过，却没想到，在失去一切后，竟能收获这份迟来却炽热的爱情。窗外，草原的夜静谧而深邃，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深秋的夜风裹挟着寒意掠过草原，萧剑与晴儿立在自家毡房的阴影处，远处那顶熟悉的白色毡帐里，摇曳的烛火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在毡布上。晴儿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盘扣，良久才轻声道："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萧剑将洞箫横在掌心轻轻敲击，金属碰撞声混着远处狼群的低嚎："三年前策棱重病时，我就见他把福尔康叫进帐内密谈。当时还以为是托付牧场之事，如今想来..."话音未落，毡帐内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响，惊得栖在木桩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晴儿的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去："咱们...是不是该回避？"萧剑却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那团晃动的光影："且再等等。"他记得清楚，半个月前策棱临终前，曾用最后一丝力气在他掌心写下"福"字，当时他还以为是要提醒照顾福尔康，此刻才明白，那分明是将小燕子的余生都压在了这个字上。
月光渐渐西斜，当毡帐内的动静终于平息，萧剑从腰间解下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马奶酒烧得喉咙发疼："还记得当年在京城，福尔康看小燕子的眼神就不对。那次她偷溜出宫去醉仙楼，明明是永琪先发现她不见，可第一个冲出门的..."
"是福尔康。"晴儿接话道，思绪飘回多年前的紫禁城。那时她总以为福尔康与紫薇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首到有次御花园赏荷，小燕子失足落水，是福尔康毫不犹豫地跳进池中，全然不顾自己湿透的官服会触怒龙颜。而当紫薇焦急询问时，他却只是淡淡道："不过是顺手之举。"
"他藏得太深了。"萧剑望着星空，想起策棱在世时，福尔康每次来探病都刻意保持距离，连给小燕子递杯茶都要先递给策棱转一手。有次他偶然撞见福尔康独自在溪边磨剑，剑身映出的倒影里，男人望着小燕子骑马远去的方向，眼神中翻涌的情愫几乎要将人灼伤。
毡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福尔康裹着件披风走出来，怀里还抱着沉睡的小燕子。月光照亮他颈间新添的咬痕，嘴角却挂着从未有过的轻松笑意。他抬头望见不远处的萧剑与晴儿，微微一怔，随即将怀中的人又紧了紧。
"这么晚了，还不睡？"福尔康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难掩眼底的防备。萧剑晃了晃酒囊，调侃道："怕你这闷葫芦吓着燕子，来瞧瞧需不需要帮忙。"晴儿轻轻掐了下丈夫的腰，上前将披风搭在小燕子身上，指尖触到她颈间的红痕时，心中五味杂陈——那个曾经风风火火的小燕子，终于也有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模样。
"策棱走前，说你是能让她活下去的人。"萧剑突然正色道，洞箫在掌心敲出沉稳的节奏，"若有一负了她..."
"不用萧兄提醒。"福尔康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她，"这十年我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如今好不容易守到今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策棱的新坟，"就连策棱最后那剂药，都是我亲手煎的。与其说他是病死，不如说是看着你们安然无恙，才放心闭眼。"
晨雾渐起时，萧剑与晴儿回到毡房。火塘里的余烬突然爆开一朵火星，照亮晴儿眼角的："以后...就看着他们好好过日子吧。"萧剑将她搂进怀里，洞箫抵在唇边，吹出一段从未听过的曲调——那是只有他们知道的，关于隐忍、等待与成全的歌谣。而在不远处，福尔康正为小燕子掖好被角，窗外，草原的黎明正悄悄漫过天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