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反应了一阵。
“你是说,我没钱了?”
“嗯嗯!”
陈伯肯定道:“虽然不是马上没钱,但也的确所剩不多了。”
“慢着慢着。”陈言不禁一愣,“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刚从伏牛寨分了一箱钱吗?”
陈伯叹了口气,掰起了手指头,“公子啊,您是不知道啊,这些日子的开销可真是大啊!”
“原本只有女兵的训练,现在又多了些老兵,您还要求一日三餐伙食丰盛,再加上为了大婚刚置办的新居,还有您平日打赏下人也很大方……”
陈伯的絮絮叨叨听的陈言头皮发麻,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不过最终,他总算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确实快要没钱了。
陈言打断陈伯,直接问道:“陈伯,你就告诉我,照这样开销下去,还能撑多久?”
陈伯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公子,依老奴看,等您大婚之后,恐怕就难以维持日常开销了。”
“额……”
陈言一愣,那不就没几天时间了吗?
不过陈言也没慌,因为他知道,结婚后要搬出去住,届时袁术肯定会有所表示。
但即便如此,也绝对撑不到十月。
与此同时,陈言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等到战争开始后,他的部曲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可都是要花钱养的啊!
【看来,得搞钱了!】
“好了陈伯,你先下去吧,我好好想想办法。”
等陈伯离开后,陈言立刻陷入了沉思。
搞钱的路子千千万,陈言决定找一条稳定且长期的路子出来,他堂堂穿越者,还能被这种小事给难住不成?
蒸馏酒。
简单是简单,西汉就有蒸馏技术,可这玩意成本实在太高了,完全是拿酒水生堆啊!
【早知道,趁有钱的时候就该开搞。】
过。
精盐。
粗盐提纯成本也高,虽然盐的制作他也略知一二,但南阳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产盐的地方啊!
【要是出生点在沿海地区,我是不是早就发家致富了?】
摇了摇头,陈言抛弃了这个想法。
而且盐在这个时代管的极严,除非袁术亲自贩卖,否则一定会被别人搞死!
过!
香皂。
香皂简单,而且使用方便,可问题是穷人不怎么洗澡,吏员也得五日一洗,这可是写在《汉律》里面的。
若只拿来洗手,他想赚大钱,那得猴年马月?
【若是唐宋盛世,或许还有些搞头。】
过!!
铁器,算了吧,比盐管的还严;
造纸术,改变人的习惯非一朝一夕之事,短期内很难见效;
活字印刷术,方便是方便,可这玩意一出,估计以后再无世家为自己效力了,要搞也不能是现在。
过,过,过!!!
……
一个时辰后,陈言绝望了!
好像,没了?
堂堂穿越者陈言,绞尽脑汁一个时辰,竟然想不到一个发家致富的法子?
突然,陈言脑海中灵光一闪。
等等!
蒸馏酒不行,我可以搞烧酒呀!
烧酒,经唐朝时期发明的火迫法酿制而成的酒液,前世陈言喜欢喝的剑南春,正是唐朝时期烧酒的一个品类。
酿制烧酒,关键就是这个火迫法。
陈言不才,前世专门去剑南春酒厂参观,对火迫法刚好略知一二!
“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陈言确定,烧酒一出,就足以吊打东汉末年的这些水酒了。
而且南阳富庶,小麦很是便宜!
很快。
在陈言的安排下,陈伯去购买小麦,他自己则去宛城的酒坊,打算做些其它准备。
一连忙了三天,终于将烧酒最关键酒糟弄了出来。
“呼!”
晕晕乎乎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没有站稳,就听到陈伯一声炸雷般的声音。
“公子?!”
“您怎么还在这里呀!!”
“袁家主的寿宴,已经开始了啊!!!”
看陈伯一脸焦急的模样,看得出,应该已经找他很久了。
“抱歉抱歉。”
陈言一脸歉意,突然一愣,“你说什么?寿宴都开始了?”
……
卧雪堂内,宾客如云。
袁术、吕布,邓氏家主,还有南阳一些名士坐在主桌。
其余身份地位高的,则坐在大厅里面。
剩下的,全部安排在院里。
一时间觥筹交错,谈笑声不绝于耳。
袁术坐在主位上,神情得意,不时举杯向四周的宾客示意。
吕布则端坐一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
“恭喜袁太守今日寿诞,更要恭喜三日后陈公子和吕小姐的大喜之日啊!”
一名宾客举杯向袁术祝贺,吕布和袁术同桌,自然而然,也要提前恭喜一下两家联姻之喜。
“哈哈哈!”
袁术笑容满面地应道:“多谢!我那外甥,确实不错,文采斐然,与奉先虎女正是佳配。”
吕布强笑一声,也端起了酒杯。
之前他刚答应这门婚事的时候,吕玲绮可没少折腾他,让他退婚。
等他从新野回来后,吕玲绮却绝口不提此事,让吕布反而多心。
至于陈言,他也有所耳闻,病秧子一个,吃药的时间恐怕比读书都多吧,还文采斐然?
偏偏袁术的话,得到了一众宾客的附和。
“袁大人说的对,陈公子可是南阳一等一的才俊!”
“是啊,陈公子不仅一表人才,更是名门之后。”
“陈公子和吕小姐,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当真是佳偶天成!”
“……”
角落里,袁耀听到四周不断传来的夸赞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
明明是条丧家之犬,一个畏畏缩缩的病秧子,为什么他的亲生父亲,总是在外人面前一个劲的肆意吹捧。
他不服!
突然,袁耀看了一眼跟他同桌的吕玲绮。
“说起来,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陈言怎么还没到?”
“莫不是身体已经差到,连路都走不动了?”
袁耀故作看着吕玲绮说道:“玲绮妹妹,你要嫁给这种病秧子,还真是苦了你呢。”
然而,吕玲绮吃菜喝酒,无动于衷。
袁耀眼中闪过一抹阴翳,他现在欺负不了陈言,还不能拿陈言的未婚妻出出气吗?
下一秒,袁耀计上心来。
“呵呵。”
“今天既是我父亲寿宴,又是中秋佳节,不如咱们以'月'为题,每人作诗一首,为我父亲祝寿。”
“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