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袁术,咳咳……”
另一边,陈纪咳得脸都红了。
陈言见差不多了,别真把大伯给气死了,连忙安抚道:“大伯别生气,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这话,陈纪才渐渐平静下来,仔细打量着陈言。
他分明记得,陈言从小体弱多病。
可刚刚陈言却说,这两年在袁术那里,他是装的病?
难道说……
“对了,玄礼,你说你这两年是装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言点头道:“全靠观主,他不仅教我读书识字,还教我强身健体。”
“不久前,我又在涅阳遇到了神医张仲景,将我病根彻底根除!”
“张仲景?”
陈群眼睛一亮,他虽然不认识,但他听到了“神医”二字。
“正是。”陈言认真道,“大伯,大哥,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祭祖,二就是想接大伯去宛城治病。”
“张神医医术通神,您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陈群激动得浑身颤抖:“言弟,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陈言道:“大哥,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拿来玩笑?”
陈群高兴极了,甚至有些忘形。
毕竟陈纪的病若真能治好,那对陈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好!好!”陈群连声道,“言弟,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陈纪心中虽喜,但依然镇定,“长文,玄礼回来是为祭祖,为父这病也非一日,你急什么?莫要失了礼数!”
陈群连忙赔罪,“父亲教训的是!”
陈言笑道:“大伯也别怪大哥,大哥也是心急大伯病情。”
“再说了。”
陈言话锋一转,“咱们一家人,大哥这么说,也是没把我当外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群闻言,也是连忙附和,“是啊父亲,我是真的把言弟当作亲弟弟看待。”
陈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眼中满含着欣慰之色。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陈家的未来。
“好,好啊!”陈纪缓缓点头,“你能这么想,为父心中甚慰。”
“长文啊。”
陈纪轻拍陈群的手背,“你是长兄,以后一定要好好待玄礼才是。”
说着,目光转向陈言,“玄礼,你听好了,这里不只是陈家,也是你的家,我颍川陈氏永远是你的后盾,日后再受委屈,一定告诉家里一声。”
“我陈氏虽不惹事,但也绝对不会怕事!”
陈言心中一暖,郑重地点头道:“大伯,陈言记住了,您就放心吧,以后有我和大哥,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咱们陈家。”
陈纪满意地笑了,但很快又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陈言见状,连忙起身,“大伯,您累了,先好好休息,等祭祖完毕,我们立刻动身去宛城。”
“嗯……”陈纪虚弱地挥了挥手,“你们去吧,长文,替为父好好招待玄礼。”
“诺!”
陈言和陈群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出了房间。
刚一踏出房门,陈群就忍不住感慨,“言弟,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陈言摆摆手,“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以后有大哥帮我,我肯定不会辛苦。”
陈群点了点头,“放心吧言弟,任何时候需要帮助,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陈言心中大定,两人回到正厅,就看到郭嘉正悠闲地坐在那里品茶。
“这家伙,倒是自来熟!”
陈群指着郭嘉,笑着对陈言说道。
郭嘉看到两人,放下茶杯,关切地问道:“伯父身体如何?”
陈群如实相告,“还是老样子,不过言弟推荐了一名神医,待祭祖之后,我们便随言弟去一趟宛城。”
“那就好。”
郭嘉点点头,看了陈言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走走走,喝酒去!”
郭嘉站起身来,嚷嚷道:“玄礼啊,这顿酒,你请!”
陈群闻言,忍不住笑骂道:“奉孝,你真是个酒鬼!”
“还有啊,都到许县了,怎么能让言弟请客?自然是我来做东。”
郭嘉拉住陈群,笑道:“你不懂,玄礼又得一同行之人,这酒就该他请。”
陈群一脸疑惑,陈言却心中了然。
“奉孝说得对,确实该我请!”
说着,他一手挽着陈群,一手挽着郭嘉,“两位大才,这就走吧!”
三人说笑着走出陈府,街上行人如织,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陈言指着不远处一家酒肆,“就那家吧,看起来不错。”
郭嘉搓着手,“早就闻到酒香了,走走走!”
陈群虽然满心疑惑,但看着两人如此兴致勃勃,心情也不由得轻松起来。
许久未曾如此轻松过了,今日能与弟弟、朋友同行,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三人来到酒肆,要了一间雅室,点上三两小菜,叫上几坛美酒。
很快,酒菜上齐。
郭嘉迫不及待地举起酒杯,“来来来,先喝一杯!”
陈群不禁摇头,这酒鬼简直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手上动作也不慢,和郭嘉碰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郭嘉眼中的精芒愈发明亮,他放下酒杯,直视陈言,“玄礼,我问你个事。”
“奉孝请讲。”
“回宛城之后,你是打算在袁术手下做事?”
陈群闻言一愣,不等陈言回答,当即劝道:“万万不可,你已受了多年委屈,我陈家岂能让你再在袁术手下艰难求生?”
“言弟放心,只要这次能够治好父亲,以父亲的德望和能力,朝廷必定会重用,到时候何愁你我没有用武之地?”
“依我之见,到时候不如返回许县,等待时机!”
郭嘉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陈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陈言微微一笑,“大哥,你说得对,但我既不会继续在袁术手下做事,也不会回许县等待。”
陈言的话让陈群一愣。
“什么意思?”陈群满脸不解,“言弟,你这话是何意?”
郭嘉也竖起了耳朵,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想确认一下。
就在这时,雅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几位客官!”
酒肆掌柜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满脸惊恐,“你们赶快回家,这顿酒我请了,黄巾贼来了,正在城外向县令大人借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