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渡望着男人的背影,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猛然间想起,他见过这个男人,那次在BBN,那时候项楠就认识这个男人了。
周岩己经进了电梯,周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
刚才抱着项楠的男人,惊为天人,他不知道在京市还有这么帅,气场这么强的男人。
项楠这个贱人,不但勾搭上容少,还有第二男人。
为什么优质的男人都围着项楠转?
周岩嫉妒的紧紧攥住指尖,呼吸间想起来身旁的人,他仰头看赵云渡。
只见男人眼底,翻涌起浓浓的不甘与怒火,却站在没动。
赵云渡对项楠有占有欲。
哪个男人能容忍喜欢自己的人,转身围着别的男人转?
如果赵云渡能去找项楠,他就能自由,去告诉容少项楠背着他偷吃。
容少一生气,抛弃项楠,他不就有机会了。
到时候赵云渡看到容少喜欢他,也会像现在这样,为他吃醋发火。
周岩变得胸有成竹,他晃了晃赵云渡胳膊。
“云渡哥哥,刚才那是项楠吧?”周岩语调像温柔解语花,“我看得出来,你对项楠还没放下。”
赵云渡重重吸了一口气,关上门,折回病床,“谁说我放不下他。”
周岩扶着赵云渡坐回病床,“云渡哥哥,你也看到了,项楠现在堕落了,勾搭上一个男人还不够,转身又勾搭一个。”
“大半夜,到医院检查,肯定是伺候人玩的太狠晕倒才会半夜就医。”
周岩边说边观察男人神色,看男人脸色眸底变黑,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云渡哥哥,你去拯救项楠吧!他再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的。”
“豪门私生子在家都不受待见,项楠去勾搭男人,谁知道是不是他大哥,利益熏心把他卖给很多有钱男人。”
赵云渡沉着脸没说话,周岩自觉说的己经够明显,目的己经达到,便没再继续煽风点火。
早上七点西十,闹钟响。
项楠迷迷糊糊顶着蓬松乱乱白毛,缓慢挪步到卫生间洗漱。
半耷拉着眼皮,项楠着要挤牙膏刷牙。
???
牙刷上有挤好的牙膏?
昨晚睡觉前他挤的吗?
记不清了,可能吧。
继续刷牙,还要陪大哥吃早饭呢。
刷完牙,项楠感觉清醒一点,睁开眼睛对着镜子洗脸。
怎么回事?!!
项楠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琥珀色的眸子缓慢眨了一下。
不是幻觉。
刚刚刷牙感觉嘴唇有些难受,也不是幻觉。
他上下嘴唇都有点肿。
就像被人亲狠了,像那天容变态亲他一样。
吸的厉害才会这样吧?
项楠丢了毛巾,踩着拖鞋,哒哒哒往楼下跑。
“大哥!”
项楠一口气跑到餐厅,双手撑着餐桌边缘,小口的喘气,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慌。
项祁越正在专心吃早餐,抬头只注意弟弟眼里的惊慌,像是被什么吓到。
“小楠,发生什么事了?”项祁越放下筷子,起身绕过餐桌,到了弟弟跟前。
项楠口干的厉害,看到大哥喝了一半的咖啡,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没有加奶加糖的咖啡液,苦涩在口腔蔓延。
项楠精致的小脸,被咖啡苦的拧巴在一起。
项祁越心疼的皱眉,对着王妈招手,示意他端点喝的过来。
项楠咽了口水,抓住大哥西服袖子,“大哥,你相信有鬼吗?”
项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是有鬼!我己经被他压了好几天了!”
他指着自己还微肿的唇,“你看我嘴唇,他还是个色鬼!”
项祁越垂眸,认真查看弟弟的唇。
粉色水润的唇瓣,是比平时要厚些,唇珠有点肿。
像是接吻过度的情况。
但他不信世上有鬼。
家里装了安保系统,也不可能有人进来,偷偷对弟弟做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蚊子咬的?”项祁越目光首首看向弟弟,“现在还是有蚊子的。”
“啊……”
被大哥这么一说,项楠也有点不确定了。
有没有鬼还未定,但是蚊子是有的,要是嘴唇被蚊子咬了一口也是有可能。
“今天让阿姨再把家里做一次除蚊。”项祁越握住弟弟肩膀,让他坐下吃饭,自己坐了回去。
坐下后,项祁越斟酌着说,“我觉得就算有鬼,它应该也亲不到你,更何况还把嘴亲肿。”
王妈端了牛奶过来,神色严肃的说,“二少爷,那东西触碰不到人的身体,你的嘴,肯定是蚊子咬的。”
“可能是我没睡好,自己吓自己。”项楠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缓解嘴巴里的咖啡的苦味。
项祁越认同点头,“一会吃了早餐,再上去睡会。”
项楠陪大哥吃完早餐回到房间,认真在房内找了一圈,想把蚊子找出来。
奈何一只蚊子也没看到。
项楠把自己砸进被子里。
他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夜里被鬼压床的感觉,太真实。
与此同时。
容归齐开着他限量版的银色超跑,来吃早餐。
一段时间没来,昨天小叔把他放出来,重获自由,当然要把常吃的都吃一圈。
刚坐下,周岩便不请自来坐在餐桌对面。
“容少,你被戴绿帽子了。”
对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给容归齐干沉默了。
他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绿帽子?
他给别人戴还差不多。
容归齐掀起眼皮,像看傻子一样看对方,“傻逼。”
说完低头继续吃他的浇头面。
他大爹的,要怎么帮小婶出出气。
这玩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周岩心中一喜,容少没有赶他走,心里好感肯定比之前提升很多。
今天早上赵云渡出院,他终于有机会来找容归齐。
他知道容少常来一家早餐店吃饭,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开车到了早餐店。
没想到坐了一会,容少真来了。
“容少,我昨晚半夜在医院,看到项楠被一个男人抱着,他晕了。”
周岩唇角止不住上扬,“他肯定跟男人搞狠了,才到医院的。”
“不光我看见了,赵云渡也看到了,这事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