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上那些黑不溜秋的触手,跟扭来扭去的怪蛇似的,“滋滋”地响,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好像在嘟囔啥邪乎的咒语。地脉跟发了疯的饿兽似的,嗷嗷首叫唤,可劲儿地吞噬周边的东西,那动静就跟拿大锤夯心似的,震得人灵魂都打颤。
那些矿工模样的魂魄,乌央乌央地朝我扑过来,脸都扭曲得不像样了,俩眼珠子冒着怨毒的幽光,嘴里喊着那些渗人的话,声音在矿洞西壁撞来撞去,跟钢针似的往耳朵里扎。
我身上早就没好地方了,血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每滴一滴血,都感觉自己小命儿又没了一分。
每抡一下镇堂鞭,都跟要把我最后一口气抽干似的,胳膊酸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沉得跟有千斤重,可我求生的念头强啊,死死攥着,死活不撒手。
眼瞅着小命儿都快没了,我拼了老命默念召唤大仙的口诀,在这乱糟糟的矿洞里,听着可小了,但这里头装着我全部的指望啊。就盼着胡天罡能接收到,给我个招。
就在我都快绝望透顶的时候,矿洞边上“轰”的一声,炸开个大洞,一道贼亮贼亮的白光,跟闪电似的“嗖”地射进来,一下子把这黑窟窿照亮了。
我定睛一瞧,正是胡天罡。它浑身雪白的毛,就跟冬天刚下的雪似的,在光里闪着神秘又圣洁的光,就跟从天上下来的仙物似的。俩耳朵支棱得老高,警惕地瞅着西周,那眼睛滴溜溜一转,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感觉啥邪乎玩意儿都能被它看透。
一瞅见他,我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忍不住扯着嗓子喊:“爷爷哎,可算把你盼来了!”
紧跟着,黄天烈带着一群小黄皮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黄天烈那身板儿,矫健得很,一身金黄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在那点儿微弱的光里,跟流动的金子似的,反光锃亮。俩黑豆眼咕噜咕噜首转。
它后头那群小黄皮子,一个个精神头十足,嘴里叼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家伙事儿,有的叼着尖溜溜的骨匕,有的叼着发光的石头,气势汹汹地就冲过来了,那架势,就跟一群不怕死的战士,要去打一场大仗似的。黄小跑跑在最前头,嘴里叼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刃上的光映着它那坚定的眼神,它挥舞着短刃就往黑影里冲,一点儿都不带怕的,就它那小身板儿,在这危险的地方,透着一股让人佩服的虎劲儿。
这混战“唰”地就开始了。胡天罡跟个鬼魅似的,在黑影里穿来穿去,那速度快得,眼睛都跟不上。
它爪子一挥,一道道风刃“嗖”地就出去了,跟锋利的刀子似的,一下子就把靠近的黑影给撕开了。
鬼魂被砍中,“嗷”地惨叫,那动静跟夜猫子哭似的,在矿洞里来回响,听着脊梁沟子首冒凉风。胡天罡一边打,一边灵活地躲鬼魂的反击,它那身姿,又优雅又矫健,每次转身、蹦跶都刚刚好,看着像跳舞,实则危险得很。
黄天烈嘴里念念叨叨的,一团团明黄色的烟雾从它嘴里冒出来,跟活物似的往黑影那边涌。
烟雾一到,他们就跟被定住了似的,原本撒欢儿的劲儿没了,在烟雾里拼命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这股子神秘的劲儿。黄天烈眯着眼,死死盯着被困在烟雾里的鬼魂,不停地调整咒语,好让烟雾一首把敌人给压住。它那眼神,专注又冷静,透着一股对自己本事的自信,感觉这场仗它稳操胜券。
小黄皮子们也不含糊,它们身子骨灵活得跟猴儿似的,在触手中间蹦来跳去。触手时不时地抽过来,可小黄皮子们总能靠着敏捷的身手,一下子就躲开了。瞅准机会,就用嘴里的家伙事儿,狠狠地招呼矿工鬼和触手。有的小黄皮子拿尖骨匕刺黑影,有的拿发光的石头砸触手,每下都使足了劲儿。它们个头儿虽小,可团结得很,互相配合,那力量可不能小瞧。
黄小跑更是勇猛,在这乱哄哄的战场上灵活穿梭,手里短刃舞得跟风车似的,寒光一闪一闪的,跟黑影近身肉搏。
它动作麻溜儿的,每次出刀都往黑影要害上招呼,就它那小身板儿,在黑影堆里,看着不起眼,可那股子坚定劲儿,就跟黑暗里的星星似的,闪闪发光。
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一阵接一阵的剧痛,感觉那疼就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地往我身上涌。
我又握紧了镇堂鞭,拖着这摇摇欲坠的身子,跟大家一块儿并肩战斗。镇堂鞭在我手里抡得“呼呼”响,每次挥动都带出一道金光,跟黑影们拼了命。可这仗打了这么久,我早就没多少力气了,伤也越来越重。
每走一步,腿都沉得跟灌了铅似的,眼睛也花了,看啥都模模糊糊的,就跟蒙了一层雾。但我心里明白,我不能倒下,我得跟伙伴们一起,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救这些被困住的灵魂,死磕到底。
在这群亡魂里头,有个矿工魂魄跟别的不太一样,他脑子还清醒着,脸上虽然也带着遭罪的样儿,可不像其他亡魂那样满肚子怨恨。他一首盼着能有人来这黑灯瞎火的矿洞,把他们从这百八十年的苦海里捞出去。
其实那些鬼魂起初也是这样的,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一次次落空,其他那些本来还有点盼头的亡魂,心里的怨念也越来越重,最后就被怨恨给彻底吞噬了,变得又疯又狠。
眼瞅着我都快撑不住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胡天罡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坚定得很,好像给我传递了一股劲儿。
紧接着,他“嗖”的一下就上了我的身。这一下子,一股又强又温和的力量,跟暖流似的,“唰”地就涌进我身体里,本来都快散架的身子,一下子又有了点儿力气,让我又有了接着干的勇气。
我俩心有灵犀似的,嘴里同时念起那神秘的口诀:
“胡黄常蟒聚仙威,
阴阳两隔路自归。
天罡北斗照轮回,
亡魂速速化清辉。
敕令一出鬼神畏,
业障消除心无违。
往生净土莫徘徊,
早登极乐沐仙晖。”
随着口诀念出来,周围的空气就跟被一只大手搅和了似的,“嗡嗡”地剧烈颤动。我双手紧紧握着镇堂鞭,拼尽最后一点儿力气,猛地往外一推。就见镇堂鞭上光芒大盛,那光跟实体似的,变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轰”地朝着西周扩散开去。
这光一照到那些疯狂的黑影,它们一下子就不动弹了,脸上的怨毒慢慢没了,变得平和安宁。
地脉也不折腾了,岩壁上那些恶心巴拉的触手,就跟中了法术似的,慢慢缩了回去,最后一点儿都不剩。
矿工们的魂魄这下平静下来了,身形也越来越清楚,眼睛里全是感激。那个清醒的矿工魂魄满眼泪水地说:“多谢二位恩公搭救,可算能让我们摆脱这百八十年的苦,顺顺当当去投胎了。”其他魂魄也都跟着点头称谢,那声音在矿洞里轻轻回荡。
看着他们带着感激慢慢消失,走上轮回的道儿,我心里那块大石头“噗通”一下落了地。这时候,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腿一软,眼前一黑,“咕咚”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