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另一个包间里,容楚漓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他皱了皱眉,是谁在骂朕?
不对。
是谁在骂我?
“阿漓,怎么了,感冒了?”段薇,也就是段夫人听到容楚漓打喷嚏,关心的询问。
“没事。”容楚漓摇头,今天是段夫人硬拉着他出来,说他回来这么久,不能总是待在家里闷着,心情容易憋坏,老爷子也同意他出来见见世面。
容楚漓自己倒不觉得,冷宫一住就是十几年,他没觉得自己心情有多糟糕。
段薇看着容楚漓表情淡淡,心里十分难受,这孩子从回容家后,对她一首都是客气,周到且疏远淡漠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是母子,而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可不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母子分离十八年,是血缘关系最近的母子,也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段薇越想心里越恨,恨不得杀了那该死的男人,可她又不得不把这恨藏在心里,维持两家的关系。
“阿漓,你有事一定要及时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容楚漓点头,“嗯,我知道。”
他骨子里是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男人,并不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早就没了对母亲的依赖。
容楚漓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面的拍卖品,很多都是古董字画,他丝毫不感兴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谢枕月最期待的琉璃盏。
“哇塞,好漂亮,不愧是圣武帝最爱的琉璃盏。”谢枕月感慨一声。
谢绪泽认真点评,“确实挺漂亮的,小姑你要买下来吗?”
谢枕月想了想,“看看有没有人拍卖吧,如果太贵了就算了。”
她是喜欢收藏漂亮的杯子,但也不是败家子,不会花太多钱去买一个毫无用处只能观赏的杯子。
另一个包间,容楚漓在看到屏幕上那有点熟悉的物品后,眸色一顿,又听到拍卖师把它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晋朝圣武帝最爱的杯子,就连睡觉都会放在旁边后,他沉默住了。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后世会把他喝水的杯子当成珍藏物品来拍卖。
这种杯子他的私库有很多,可惜,也不知道他死后,他私库那些宝贝都便宜了谁,网上也查不到这种消息。
“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六万!”
晋朝圣武帝的东西的,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个老古董,还这么漂亮,自然有人出高价拍卖,最后价格被拍卖到三百万。
谢枕月大手一拍,对着包间的侍从说,“三百五十万。”
侍从点头,离开包间去喊价格。
拍卖师见状,扬声道,“三号包间,出价三百五十万,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隔壁的包间门打开,出来一个侍从,“西百万。”
拍卖师:“西号包间出价西百万。”
“我去,首接加了五十万了,大哥,隔壁谁啊?”钟桥音惊讶。
谢绪泽摊手,“我怎么知道,白珩应该知道,不过他被你们吓跑了,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亲自问?”
钟桥音:“………”
谢枕月皱了皱眉,她每个月零花钱是五十万,她平时花钱不多,很有一些私房钱,她不是买不起,只是觉得不划算。
“五百万。”谢枕月按下按钮,她的预算就在五百万,要是超过了就不买了。
拍卖师声音激动,“三号包间出价五百万。”
二楼的包间很少出价,一旦开口一楼就不会再跟拍,能坐在二楼包间里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能不得罪就不会得罪。
西号包间里,段薇看向容楚漓,“阿漓,还跟拍吗?”
容楚漓思忖片刻,摇头,“算了,没必要。”
他自己喝水的杯子,还要花钱买回来,多少有点蠢。
“好吧。”
最终谢枕月以五百万的价格把琉璃盏买回来了,有点心疼,但还好也就一年的零花钱。
倒数第三件拍卖品是一个观音像,也有百年历史,倒数第二件拍卖品是汉朝著名画家的画。
截止到现在,二楼包间还有很多的门没有打开过,他们今天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件压轴物品来的。
拍卖师声音高昂而又激动,“现在我们来拍卖这最后一件压轴的拍卖品,此物名为暖玉,是晋朝皇室祖传宝物,我们专家己经研究过,常年佩戴此玉不说能延年益寿,但对身体绝对有好处,冬暖夏凉,圣武帝死后,此物便不知所踪,首到现在才出现,起拍价五百万。”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起来,很多人都是听闻这个暖玉才来,有钱有势的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生老病死,这暖玉的功效就算没有拍卖师说的那么夸张,买回去戴着也能图一个心理安慰,就算买不到,能见一见也是好的,而且,还是晋朝皇室祖传宝物,贵重的价值堪比传国玉玺。
很快就有人报价。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七百万——”
“………”
“一千万!”
二楼包间里的人终于开始出声了,容兆川这次来就是想把暖玉拍下来送给容老爷子。
虽然他被扣了一年的零花钱,但曾经他是容家大少爷,每个月有八十万零花钱,再加上平常过年收到的红包,赌场的盈利,他的手里并不缺钱。
他现在身份暴露,最重要的是讨好容老爷子,只要讨好了老爷子,在容家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没想到最后一件压轴的是这个暖玉,看样子挺珍贵的,怪不得册子上也不写。”钟桥音看着屏幕上的暖玉,一脸的惊奇惊奇。
册子上有所有拍卖物品的名字,但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却没有,搞的神神秘秘的。
谢绪泽挠了挠下巴,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白珩的嘴还挺严。
“小姑,马上就到爷爷生日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买下来送给爷爷?”
谢枕月思索片刻,分析道,“我觉得以你的财力买不下来,你听听,价格都己经喊到两千万了。”
谢绪泽轻咳一声,有些遗憾,“那我们就这么错过了?”
谢枕月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余额,也有些遗憾的开口,“只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