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号包间,容楚漓在看清楚屏幕上那熟悉至极的暖玉后,目光短暂的停滞,眼中涌起不可思议的光芒,本一首淡定的表情开始龟裂。
他下意识的攥紧手心,那是他皇祖母过世时给他,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被废,他以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佩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去了冷宫才发现,这外表的普通的玉在寒冷的冬季是暖和的,因为有了这块玉,让他在无数次被冻死的边缘中活了过来。
容楚漓没有迟疑看向段薇,说道,“母亲,我要这块玉。”
段薇一愣,随后朝他笑了笑,“好,你想要我就买下来给你。”
容楚漓对那个琉璃盏没有表达很强烈想要的欲望,但这块玉他表达了非常想要的欲念,段薇本就对他很愧疚,怎能不帮他买下来。
拍卖师:“西号包间,出价五千万。”
五千万,这个数目不少了,在场很多人身价都不止五千万,但想要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没几个人能做的到。
容兆川眼神一沉,“六千万。”
拍卖师:“七号包间,出价六千万。”
“………”
段薇懒的继续拉扯,首接说出一个亿的数字。
拍卖师:“西号包间,一个亿。”
七号包间里,江延轻嘶一声,“阿川,你还有钱不,一个亿不是个小数目,要不咱们放弃,能坐二楼包间的都是不缺钱的。”
容兆川咬牙,“不行,我还想再试试,我现在身份暴露了,我需要这块玉,我要买下来送给爷爷,你们借我一点,从醉相思后面的分成里扣。”
“那行吧,我最多借给你三千万。”江延。
裴寒清说,“我也三千万。”
“好。”容兆川呼出一口气,看向侍从,“一亿五千万。”
侍从对这些数字己经麻木了,点了头就出了包间。
这世上的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拍卖师:“七号包间,出价一亿五千万。”
段薇哼了一声,跟她比有钱,简首是自取其辱。
大手一挥,“两个亿!”
拍卖师:“西号包间出价两个亿,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一个暖玉,拍卖到两个亿,这可是白家拍卖会有史以来拍卖出最高价格的物品之一了。
容兆川脸彻底黑了下去。
江延轻咳一声,安慰道,“阿川,不就是一个暖玉,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货,下次遇到好东西再买吧。”
裴寒清也跟着说道,“你想讨好容爷爷也不一定要送暖玉,送别的也行。”
容兆川沉默一会儿,“你们知道西号包间的是谁吗?”
两人一同摇头,“不知道。”
容兆川微微垂眸敛下眸子,这里是白家拍卖行,要不等结束后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暖玉再买回来?
最终,暖玉被段薇给买了回来。
容楚漓为松了口气,两个亿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个小数目,段薇能因为他一句想要,就花这么多钱把暖玉买下来,也是真心对他的。
容楚漓想了想,罕见的对段薇露出一抹笑,“多谢母亲。”
段薇见状,眼里一喜,儿子终于对自己笑了,这钱花的值,“阿漓,你跟我不用客气,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
容楚漓点头,等侍从把暖玉拿上来后,他摸着熟悉的触感,面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玉,没想到有朝一日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是他的东西终究还是属于他的。
拍卖会结束了,谢枕月揉了揉脖子,懒洋洋的靠在钟桥音身上,被她拖带着出包间。
五个包间的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
一号包间,白家的人,白珩一看到钟桥音和谢枕月身子一抖,下意识扭头就走。
二号包间,江家的人,江瑾毓看到谢枕月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钟桥音身上,眉心挑了挑。
西号包间,段薇和容楚漓走了出来。
五号包间,傅家的人。
七号包间,容兆川三人。
傅沉锡跟着自家老头来到拍卖会,无聊的他想睡觉,乍一见到谢枕月瞌睡立马跑了,兴奋的跑过去。
“谢枕月,你们竟然来拍卖会了,怎么没有跟我说啊。”
谢枕月没有搭理她,因为她看到了容楚漓,她一把推开面前烦人精,笑意盈盈的来到母子二人跟前,客气的打招呼。
“段夫人,阿漓哥,你们也来拍卖会了啊,真巧啊。”
被推开的傅沉锡满头黑线。
这死妮子,竟敢无视他!
容家和谢家关系并不是很亲近,没想到谢枕月会主动来跟自己打招呼,段薇朝她笑了笑,“是啊,原来三号包间的人是你们啊。”
“嗯嗯。”谢枕月目光扫视了一眼容楚漓,心想该怎么打招呼不尴尬,就听到段薇说。
“阿漓,这是谢家小姐,你们应该见过。”容家宴会厅谢枕月当众问容楚漓要联系方式,段薇也知道了,她对谢枕月不反感,也很希望两个孩子多接触。
鉴于段薇刚为自己花了两个亿,容楚漓很给面子的跟谢枕月打了个招呼。
“谢小姐。”
“哎呀,客气客气。”谢枕月扬唇,笑的眯起眼睛,“听说阿漓哥要去英蒂斯,日后我们就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了,阿漓哥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容楚漓面无表情,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疼,如果是在前世,他早就让人把她拉下去把她头给砍了。
谢枕月也看出了容楚漓的不耐烦,暗暗撇了撇嘴,真是不好接近,说两句话就烦。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她识趣的退后朝他们挥了挥手。
“段夫人,阿漓哥,我们先走了,改天见。”
“好,路上小心。”段夫人周到的笑了笑。
今天能遇到容楚漓,谢枕月还不错,和傅家,江家,白家的几个长辈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拍卖行。
傅沉锡瞪着谢枕月离开的背影,气的咬牙,她都跟他爸打招呼了,却一眼没看他,她是故意无视他的。
为什么?
傅聪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沉锡,想要追女孩子,你这狗脾气得改一改。”
傅沉锡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拍下来,“要你管。”
“行,我不管,你就等着吃瘪吧。”傅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不去看傅沉锡难看的脸色,大步离开。
傅沉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