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火摇曳,案头摊开的密信在晚风里轻轻翻动。昭宁伸手欲将信纸压好,却冷不防被一股力量带得失去重心。福尔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咬牙俯身,长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昭宁的绣鞋堪堪擦过地面,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卷入一片温热的气息中。
"你、你做什么!"昭宁的双手下意识勾住福尔泰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细密的汗珠。成婚这些日子,尽管两人情浓意笃,但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仍让她双颊泛起胭脂色。烛光将福尔泰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怀中的她成了唯一的猎物。
"做什么?"福尔泰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脚步却未作停留,径首朝着内室走去。穿过珠帘时,玉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惊得梁上栖息的鹦鹉扑棱棱扇动翅膀,"昭宁,你可知今日我有多怕?看着母亲'死'在我怀里,又看你孤身涉险......"他的声音突然沙哑,低头时睫毛扫过她滚烫的脸颊,"你总说要护着富察家,却忘了自己才是我最要护着的人。"
内室的床帐早己垂落,鲛绡纱在夜风里轻轻起伏。福尔泰小心翼翼将昭宁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却仍舍不得松开半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眼底碎成一片银河,映得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光。昭宁仰头望着他,突然伸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峰:"我既敢设局,自然有万全准备。你瞧,不是都好好的?"
"好好的?"福尔泰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胡茬蹭得她掌心发痒,"若今日有半分差池,我......"话音未落,便被昭宁用指尖堵住嘴唇。她撑起身子,凑近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战场上未散的硝烟,竟生出别样的魅惑:"那现在,你想如何?"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燎原之火。福尔泰喉结滚动,眼中的暗沉愈发浓烈。他俯身攫住那抹带着挑衅的唇,辗转间将所有的担忧、后怕与爱意尽数倾注其中。昭宁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双手不自觉揪紧他的衣襟,指腹触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这才惊觉他从追敌到布局,竟是一刻未歇。
"慢些......"昭宁趁着喘息的间隙呢喃,却换来更汹涌的回应。福尔泰的手掌隔着衣料描摹她的腰线,所到之处皆泛起细密的颤栗。帐幔外,鹦鹉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啼叫,惊得两人皆是一颤。昭宁埋首在他肩头,声音闷得发颤:"你、你先把门窗关好......"
"来不及了。"福尔泰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他伸手扯落床帐,垂落的纱幔将两人的身影笼在朦胧之中。烛火在此时突然爆开一朵灯花,映得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衣物滑落的窸窣声、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混着窗外渐起的风声,奏成一曲隐秘的乐章。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鹦鹉在枝头欢快地扑腾翅膀。公主府的丫鬟们捧着洗漱用品候在门外,却迟迟不敢叩门。屋内,福尔泰将沉睡的昭宁搂在怀中,指尖无意识地着她发顶。昨夜的疯狂与柔情仿佛还在眼前,而怀中的人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睡得格外安稳。
"下次,不许再这般冒险。"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这场好梦,"你的安危,比这天下任何阴谋都要紧。"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花瓣随风落在窗台上,为这个旖旎的清晨添上一抹温柔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