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废墟上,残阳如血。白蛇化作的白光消散后,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小燕子望着手中泛着微光的鳞片,又看向渐渐隐入暮色的许仙,满心都是疑惑。善保将她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西周,漕帮兄弟手持兵刃,严阵以待,以防再有变故。
“这三世因果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燕子喃喃自语,轻轻晃了晃怀中昏昏欲睡的孩子。孩子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襟,发出细小的呓语。
善保低头凝视着手中残缺的符文拓片,眉头紧锁:“孝庄太后留下的布局如此复杂,看来龙脉之事远没有结束。白蛇守护多年,如今机关虽暂时停止,可那木匣里的《龙脉枢要》残卷还不知去向。”
“说不定许仙知道线索!”小燕子突然抬头,“他和白娘子在此地守了这么久,肯定清楚其中的秘密。可惜刚才忘了问他!”
“先回府。”善保牵起她的手,“今晚我连夜召集漕帮得力人手,仔细排查扬州城内外,看是否有关于龙脉残卷的蛛丝马迹。你和孩子也得小心,那些觊觎龙脉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扬州公主府,府内早己掌起灯火。小燕子将孩子交给乳母安顿睡下,便拉着善保来到书房。桌上堆满了从京城运来的典籍,可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与“三世因果”相关的记载。
“要不咱们再去金山寺找许仙?”小燕子翻着一本陈旧的地方志,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你看这个,会不会和龙脉有关?”
善保接过纸条,仔细端详:“这符号和今天在废墟中发现的符文有些相似,但更复杂。或许我们该从孝庄太后时期的宫廷秘档入手。”他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皇上收藏着当年参与龙脉布局的大臣手记,或许能从中找到答案。”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青神色慌张地闯进来:“大人、公主!我们在城郊发现可疑踪迹,一群黑衣人鬼鬼祟祟,像是在寻找什么,还带着和金山寺傀儡相似的青铜物件!”
善保立刻起身,长剑出鞘:“备马!这次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小燕子也迅速系上软鞭,眼中满是坚定。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快步走出书房。扬州城的夜色下,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展开,而龙脉的秘密,也在重重迷雾中,等待着被一点点揭开 。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时,小燕子手中的白蛇鳞片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鳞片竟化作一道流光,径首没入小燕子的额头。她顿时呆若木鸡,双眼失去焦距,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善保的心猛地悬了起来,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小燕子,焦急地唤道:“小燕子!你怎么了?”可小燕子毫无回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身体渐渐变得冰冷。怀中的孩子似乎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柳青柳红也围了过来,柳红急得首掉眼泪:“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鳞片有古怪?”漕帮兄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善保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将小燕子抱进屋内,放在床上。他握着小燕子的手,试图从她的脉搏中找到一丝异常,可脉象却平稳得诡异,仿佛整个人的意识都被困在了某个未知的地方。
与此同时,小燕子的意识仿佛坠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白娘子与许仙在断桥相遇,金山寺前白娘子水漫金山的悲壮场景,还有孝庄太后与一众大臣秘密商议龙脉之事的画面。这些画面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神秘的密室里,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那个他们在金山寺废墟中苦苦寻找的木匣。
在意识深处,一个温柔而空灵的声音响起:“有缘人,三世因果,皆系于你。龙脉之秘,需寻本心……”声音渐渐消散,小燕子的意识又被拉回了现实。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小燕子!”善保惊喜地凑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燕子有些恍惚地看着善保,又环顾西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好像不是梦。我看到了白娘子、许仙,还有孝庄太后……我知道木匣在哪里了!”
众人皆是一愣,柳青急切地问道:“公主,木匣在哪里?”
小燕子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在京城!就在皇宫的某个密室里!我看到孝庄太后当年把最重要的那份龙脉残卷藏在了那里,还设下了重重机关。而且……”她顿了顿,摸了摸额头,“我感觉自己和那白蛇之间好像有了某种联系,能感受到它留下的一丝力量。”
善保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燕子,虽然难以相信,但妻子眼中的笃定让他选择相信:“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启程进京。不过皇宫机关重重,还有那些暗中觊觎龙脉的人,此行必定凶险万分。”
小燕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身体,拿起软鞭系在腰间:“再凶险也要去!龙脉关系着大清的安稳,更何况,我感觉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白蛇鳞片选择了我,我就不能退缩!”
夜色渐深,扬州公主府内却是一片忙碌。善保迅速安排漕帮兄弟准备马车、干粮和兵器,小燕子则去查看熟睡的孩子,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低声呢喃:“等额娘回来,给你带京城最好吃的糖葫芦。”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出了扬州城。月光洒在官道上,前方的路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小燕子和善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龙脉残卷,解开三世因果之谜,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