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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摇曳的烛火映着小燕子灵动的眼眸。她突然凑近善保，呼出的热气带着桂花糖糕的甜香：“善保，你说那天我被同化变成一条白色巨蟒，你会不会怕我呀？”话音未落，便伸长脖颈，吐着舌尖学蛇发出“嘶嘶”声响，还故意瞪大眼睛，把脸凑到他面前。
善保握着书卷的手一顿，看着妻子扮怪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又将滑落的碎发别到她耳后：“别人怕不怕我不知道，但全天下敢在皇上面前翻跟头，敢把御膳房闹得鸡飞狗跳的，也就只有你了。就算真变成蟒蛇，怕是也要缠着皇阿玛讨桂花蜜吃。”
“哼！”小燕子坐首身子，双手抱胸，“我变成蟒蛇就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说着，张开双臂做出扑人的架势，却因马车颠簸，一下子栽进善保怀里。
善保稳稳接住她，顺势将人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那我就求蟒蛇夫人，把我吞进肚子后，每天给我讲《白蛇传》的故事。最好再学白娘子，为我水漫金山——不过要换成扬州城，把所有好吃的都冲到咱们府里来。”
“你就知道吃！”小燕子笑着捶他胸口，却又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要是真水漫扬州，咱们就坐着大船，带着孩子去捞桂花糕和糖画！对了！还要把柳青柳红也捞上来，让他们给咱们划船！”
两人正笑闹着，马车突然停下。柳青在车外喊道：“公主、和大人，前方有黑衣人拦路！”善保神色瞬间冷下来，将小燕子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却听小燕子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喊道：“喂！你们是不是来找龙脉的？我现在可是白娘子传人，小心我让小青出来收拾你们！”
善保看着她故作凶狠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趁黑衣人一愣神的功夫，他迅速挥剑而出。打斗声中，小燕子抱着从马车上顺来的糕点，一边躲在善保身后啃，一边还不忘咋呼：“善保！用白娘子的绝招！水漫金山——不对，水漫官道！”
待漕帮兄弟解决完黑衣人，善保擦着剑上的血迹，无奈道：“白娘子要是知道你把她的法术用来抢糕点，怕是要气得从雷峰塔爬出来。”
小燕子晃了晃手中的糕点，塞进他嘴里一块：“那正好！我请她吃扬州的桂花糕，再让她教我怎么用蛇的法术抓坏人！”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说不定等找到龙脉，我就能变成真正的白娘子，到时候……”
“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带着你和孩子，还有柳青柳红，去西湖边开一家最大的茶楼！让客人一边听《白蛇传》，一边吃咱们的桂花糕！”小燕子越说越兴奋，眼中满是憧憬。
善保望着她发亮的眼睛，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系好：“好，都依你。不过在此之前，先让白娘子传人帮我个忙——”他晃了晃手中染血的衣袖，“把我这件衣服上的血迹洗干净？”
“小气鬼！”小燕子哼了一声，却还是接过衣服，“等找到龙脉，我要让皇阿玛赏你一百件新衣服！”马车重新启程，夜色中，两人的笑闹声伴着车轮声，朝着京城的方向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