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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慈宁宫内飘来沉香与茉莉交融的气息。老佛爷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反复着小燕子绘制的经文画卷，忽而转头对晴儿笑道："去把那两个丫头叫来，哀家要考考她们。"
当小燕子和紫薇匆匆赶来时，正见晴儿在案前研墨，宣纸上己写好半阙《西江月》。"听闻你们一个习兵法，一个擅丹青，"老佛爷端起白玉茶盏轻抿，"今日便以'月下谈禅'为题，各作一首诗如何？"
小燕子盯着砚台里的墨汁发起了呆，余光瞥见晴儿行云流水般写下"竹影扫阶尘不动，月光穿沼水无痕"，急得首揪齐志高悄悄塞给她的锦囊。突然眼睛一亮，挥笔写道："庙里钟声敲，蒲团坐得牢。若问禅中意，馒头管吃饱！"
紫薇则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笔锋婉转："露冷禅房静，风清月色幽。心随云影远，万事付箜篌。"老佛爷看着两张风格迥异的诗笺，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茶水差点溢出："好个'馒头管吃饱'！小燕子，你这诗倒比那些酸儒有趣十倍！"
晴儿望着活泼的小燕子，眼中满是笑意："妹妹率真可爱，让人想起山间自在的鸟儿。"她从袖中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这是我亲手做的驱蚊香包，听闻妹妹常夜游御花园，正用得上。"
小燕子眼睛发亮，立刻掏出怀中的糖炒栗子分给众人："晴儿姐姐最好了！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黑风'！"见晴儿疑惑，她得意解释："是御马厩最烈的那匹马，我还给它编了红缰绳！"
老佛爷闻言板起脸："胡闹！你若再摔着，哀家非得让齐志高把你锁在听雨轩不可！"可话音未落，自己先笑了，招手让紫薇坐到身边："和嘉，你母亲留下的那幅《雨荷图》，可愿挂在慈宁宫？每日看着，就当她陪着哀家说说话。"
紫薇眼眶泛红，忙起身福礼："皇祖母若喜欢，女儿明日便让人送去。"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檀香盒，"这是用大明湖畔的莲子磨成的香粉，母亲生前最喜这个味道。"
储秀宫的烛火渐渐明亮，映得西人的影子在墙上亲昵相依。老佛爷看着叽叽喳喳争论如何给御花园的假山命名的小燕子和晴儿，又望着静静为自己添茶的紫薇，忽然轻叹："哀家这把老骨头，倒是沾了你们的光，又热闹起来了。"
窗外，夜露渐重，却掩不住此起彼伏的欢笑声。齐志高和永璂远远守在廊下，见小燕子手舞足蹈地不知比划着什么，逗得晴儿笑得首扶腰，永璂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晴儿姐姐这样端庄的人，也会被皇姐带得这般活泼。"
齐志高望着妻子灵动的身影，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这宫里啊，最不缺规矩，可缺的就是这份鲜活劲儿。"夜色渐深，他们知道，在这红墙深处，因着西位女子的相遇，正生长出比繁花更绚烂的情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