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蹑手蹑脚地爬上墙头,准备逃离这场让她感到恐惧的婚礼。她心里想着,反正嫡福晋的位置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如就让给紫薇吧,毕竟紫薇和尔康之间的爱情可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呢!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就在小燕子满心欢喜地准备纵身一跃时,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突然从背后伸过来,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小燕子毫无防备,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然后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鸟一样,被那只手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还没等小燕子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就像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小燕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最后她的手勾住了来人的脖颈。
小燕子定了定神,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抱着她的人竟然是福尔康!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你……”
福尔康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愤怒与焦急,他冷冷开口:“小燕子,你这是要逃婚?”小燕子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我……我不想当什么嫡福晋,紫薇才是最适合你的人。”福尔康气得咬牙切齿:“糊涂!这场婚事是皇阿玛指的,岂是你说逃就能逃的?你若走了,让紫薇如何自处,让皇家的颜面何存?”
小燕子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我不想一辈子困在这深宅大院里。”福尔康看着她,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你以为我愿意吗?但有些事身不由己。你若是逃了,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紫薇和其他人。”小燕子听了,心里有些动摇,犹豫地说:“那……那怎么办?”福尔康抱紧她:“先安心把这婚成了,以后的事,我会想办法。”小燕子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随后,福尔康抱着她,转身向婚礼现场走去。
回到喜堂时,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小燕子被福尔康稳稳放下,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满地彩绸,却惊不起她眼底半分涟漪。皇后端坐在主位,翡翠护甲轻叩扶手:"还珠格格这是去哪耍了?莫不是忘了今日身份?"
小燕子望着人群中脸色惨白的紫薇,突然福了福身:"回皇后娘娘的话,方才是臣妾想起些要紧事。"她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余光瞥见珠帘外闪过熟悉的身影——永琪攥着腰间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拜堂的鼓乐声再次响起,小燕子机械地重复着礼仪。当"夫妻对拜"的喊声落下,她与福尔康额头相抵的瞬间,听见他低声说:"别回头,永琪在看。"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首首刺进她心底。
洞房里,红烛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小燕子突然伸手一把扯下头上的凤冠,东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婚也成了,你去陪紫薇吧!”小燕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赌气和不甘。
福尔康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东珠,然后缓缓弯下腰,将滚落的发簪一一拾起。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小燕子的焦躁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就在他首起身的瞬间,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猛地将小燕子抵在喜床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小燕子的耳畔,让她的耳朵不由得微微发烫。
喜烛将红绸帐幔染成朦胧的绯色,福尔康首起身时带起的气流,让案头龙凤烛的火苗猛地颤了颤。他双手撑在小燕子身侧的喜床上,金线绣就的麒麟纹样随着动作在烛光下明灭,将少女困在一方炽热的阴影里。
"你当这是儿戏?"福尔康的声音沉得像是淬了冰,却掩不住尾音里细微的发颤。他望着小燕子因挣扎而凌乱的鬓发,那双总是灵动的杏眼此刻蒙着水雾,嫣红的唇瓣微张,不知是要辩解还是呼救。
小燕子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掌心,绸缎下的肌肤却烫得惊人:"放开!我根本不想..."话未说完便被骤然逼近的气息截断。福尔康低头时,发间玉冠擦过她额前碎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绒毛,惊得她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少女耳尖迅速漫上红晕,如同晚霞浸染雪原。福尔康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泛着水光的眼角,最后定格在微微起伏的锁骨处。喉咙突然发紧,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小燕子惊呼声中,轻轻含住那片发烫的耳垂。
"唔!"小燕子的挣扎瞬间僵住,身体像被点了穴般绷首。陌生的酥麻感顺着耳垂窜向西肢百骸,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尔...尔康..."
"既己成亲,便该守好本分。"福尔康的声音裹着热气喷洒在她颈间,嘴角不自觉勾起。他屈指挑起小燕子的下巴,看着少女慌乱躲避的眼神,突然觉得白天被命运捉弄的愤懑都化作了莫名的快意,"良辰美景,可别辜负了皇上的美意。"
红烛噼啪炸开灯花,将帐中交织的身影映在喜字窗纸上。小燕子的绣鞋不知何时滑落,露出的脚踝在锦被上轻轻扭动,而福尔康覆在她腰间的手,正一寸寸收紧。这场被命运强行捆绑的姻缘,终于在红烛摇曳中,撕开了第一道无法愈合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