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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红绸帐幔，小燕子蜷缩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里，指尖无意识着昨夜被福尔康握过的手腕。喜烛燃尽的焦糊味混着龙涎香，在寝殿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她偏头望向身侧，只见福尔康正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温柔。
"还疼吗？"福尔康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沙哑，指腹轻轻擦过她颈间淡淡的红痕。小燕子猛地别过脸，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昨夜那些炽热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他滚烫的呼吸、不容抗拒的拥抱，还有自己逐渐失控的回应。
"不用你管！"她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福尔康稳稳接住。男人轻笑一声，长臂一揽将她重新拽入怀中。小燕子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突然眼眶发酸："你明明...明明..."
"明明心里有别人？"福尔康低头吻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从昨夜开始，就只有你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像是安抚受惊的小鹿。小燕子浑身僵硬，想要挣扎却又莫名贪恋这份温暖。
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紫薇端着铜盆的手微微颤抖。推开门的刹那，屋内旖旎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见小燕子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上，福尔康的手指还缠绕着她一缕青丝，顿时觉得喉头发紧："早膳...己经备好了。"
小燕子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肩头的红痕。她慌忙扯过衣服遮住，却迎上紫薇躲闪的目光。三个身影在晨光中僵持，最终是福尔康打破沉默："紫薇，劳你再准备些醒酒汤。"他的语气平静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紫薇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穿衣声。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首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穿过回廊时，迎面撞上匆匆而来的容嬷嬷。
"哟，这不是紫薇姑娘吗？"容嬷嬷上下打量着她泛红的眼眶，"皇后娘娘有请固伦公主，还不快去传话？"她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五阿哥在宫门外跪了一夜，就为见格格一面呢。"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紫薇踉跄了一下，手中铜盆险些落地。待她赶到新房，正看见小燕子攥着窗台，望着宫墙方向发呆。晨光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轮廓，发间东珠随着微微颤抖的肩膀轻晃。
"小燕子..."紫薇轻声唤道。小燕子回头时，她看见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布满血丝，却强撑着笑道："紫薇，你说...皇阿玛会不会罚永琪？"话音未落，容嬷嬷的尖嗓门己在院外响起："固伦公主还不速速接旨？皇后娘娘可没那么多耐心！"
宫墙之外，永琪跪在青石板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他望着朱红宫门，手中握着小燕子留下的绢帕，上面"平安"二字己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而在学士府内，福尔康将朝服扣到最顶端，铜镜里映出他凝重的神色——这场因皇命而起的婚姻，早己将所有人卷入更深的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