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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康牵着小燕子的手漫步在紫藤花架下，暮春的晚风裹着花香掠过她鬓角，将几缕碎发吹得轻轻晃动。他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惹得小燕子娇嗔地拍开他的手：“又动手动脚的！”
“我说真的。”福尔康将她拉到石桌边坐下，眼中满是笑意，“你且听我细细说。永琪是皇子，往后若卷入夺嫡之争……”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生性洒脱，真进了王府，每日要守着规矩晨昏定省，连骑马射箭都得掂量着身份，岂不是活活把你困死？”
小燕子歪着脑袋，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可是皇阿玛疼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疼你才更要把你护在稳妥处。”福尔康执起她的手，用指腹轻轻她掌心的细纹，“你想想，当初你误打误撞成了还珠格格，又被封为固伦公主，这身份己是尊贵至极。若真和紫薇换回身份，皇上就算不舍得撤了你的封号，往后婚嫁也必定要为你寻个家世显赫的驸马。”
他说着，突然凑近她耳边：“那些王公贵族里，有几个能像我这般由着你胡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小燕子的脸“腾”地红了，伸手要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你且听我说完——嫁给皇子，是要参与皇家的勾心斗角；嫁给大臣之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安稳日子。你看，咱们府里有花园能放风筝，后院有马厩能骑马，你若想办诗会、开宴席，我都能给你张罗。”
小燕子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她想起在皇宫里，皇后总是挑剔她的言行，老佛爷也常皱着眉让她学规矩；又想起永琪曾说过，若她成了五福晋，许多事便要收敛。可此刻福尔康描绘的生活，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既有公主的尊荣，又不必受皇家束缚。
“而且……”福尔康突然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你若嫁给永琪，我怎么办？”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小燕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想起今晨他温柔的眼神，突然觉得脸颊发烫。
“谁管你怎么办！”她嘴硬地挣扎，却被抱得更紧。福尔康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传到她耳中：“你是我的福晋，生是福家人，死是福家鬼。往后你想去哪儿，我便陪着；你想做什么，我都兜底。”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福晋！驸马爷！老爷夫人请您们去前厅，说是宫里送来了赏赐！”
小燕子猛地从他怀里挣出来，眼睛亮晶晶的：“走走走！肯定是皇阿玛又给我送宝贝了！”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跑，裙摆上的金线在夕阳下泛着光。福尔康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渐深——这场意外的婚姻，或许真的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前厅里，福伦夫妇正围着宫中太监送来的礼盒赞叹。见两人进来，福晋连忙招手：“快来看！皇上赐了江南进贡的云锦，还有西洋进贡的琉璃盏！”小燕子两眼放光，扑过去打开匣子，琉璃盏在暮色中折射出五彩光芒，映得她脸颊绯红。
“瞧瞧，这就是嫁给我的好处。”福尔康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既得了皇上的宠爱，又能在府里自在逍遥。”小燕子白了他一眼，却偷偷将云锦往自己怀里搂：“勉强算你说得有点道理！”
夜色渐深，送走太监后，小燕子抱着赏赐的宝贝回房。路过花园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福尔康：“其实……你说得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认真，“和你在一起，好像真的能做回那个无拘无束的小燕子。”
福尔康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场始于意外的婚姻，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