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在云城?
还是别的情况?
对不太相关的人,池献好奇心不重。
余暖和他无关,他也不会多打探。
池献点头哦,说道:“那你照看她。我走了。”
“好。我照顾她。谢谢你啊池警官!”
池献轻轻点头。
脑子里回荡着一丝浅浅的疑惑。
离开了急诊输液室。
半个小时后,余暖才又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己经有些发黑了。
余暖模模糊糊记得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是依然有些头晕和恶心。
“暖暖,你好点儿没有?”苏幼蓁轻声询问。
余暖见到苏幼蓁来了,有些纳闷儿。
“蓁蓁,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池警官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了。我来了,他才走的。你俩怎么又碰上了?”
“我去北苑小区暗访,和他一起被困在电梯里了。”
“哈?这是什么缘分啊!”
“鸟粪。”
余暖忍着身体的不适,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着看看工作群。
结果第一眼就看到微信里面置顶的对话框。
余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
颤颤巍巍地点开和苏幼蓁的对话框。
看到一个小时前聊天记录里那条二十来秒的视频通话。
余暖的手机差点儿没掉到地上。
池献该不会偷看她和苏幼蓁的聊天记录了吧?
池献该不会看到她跟别人背地里蛐蛐他吧?
应该不会吧?
不会吧?
他身为一个警察,应该知道别人的隐私不可触碰吧?
苏幼蓁发觉余暖表情有点儿奇怪,问道:“暖暖,你怎么了?不舒服?”
余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摇摇头:“没事,没事。”
“你饿不饿?一会儿输完液我带你去吃饭。”
“不太饿。”
“我出去买点儿粥。”
“不用了蓁蓁。”
“没事儿,等我。输完液我送你回家。”
“麻烦你了。”
“再这么客气我走啦!”
苏幼蓁离开了病房。
余暖独自回忆着在北苑小区电梯里的遭遇。
心想,要是中暑的是池献就好了。
那样她就多拍几张照片,写个吸睛的大标题。
用舆论施压。
毕竟,在这个人人自媒体战神的时代,网络舆论压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样的话,北苑小区的电梯问题就能得到更多关注。
可惜池献没有中暑。
有了上次被扣五百块钱的惨痛经历,余暖没有经过池献允许,也不敢乱写乱发了。
再者,这次池献出现在北苑小区是便装。
估计是来做什么侦查工作。
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会对池献他们的工作带来麻烦。
想了想还是算了。
余暖从包里拿出纸笔,对着自己手机里的录像等内容开始做整理。
明天就把稿子发掉。
刚写了几行字,手机来了电话。
联系人备注是【高蕙竹】。
余暖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眼睛里泛起一丝冷淡。
等待的功夫,电话被挂断。
接着又打了过来。
余暖放下手里的本子,拿起手机接听:“喂?”
余暖嗓子有些疼,声音虚弱无力。
那边的人顿了一秒:“暖暖,下班了吧?”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尽管那个声音温柔又熟悉。
余暖却莫名有些心烦。
余暖看向窗外的傍晚天色,语气微弱:“有事儿吗?”
“……你找到工作了吗?如果没有找到,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有工作。”余暖打断高蕙竹的话。
“现在做什么工作?”
“普通工作。我有事儿先挂了。还有,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暖暖……”
余暖把电话挂掉。
盯了手机两秒钟,把高蕙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随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余暖拿起笔,想要继续写。
可是脑子里一团乱麻。
思绪都被打乱了。
余暖扔下笔。
索性不写了。
这时,苏幼蓁拎着从外面买的粥回来了。
“暖暖,我买了小米粥,还买了几个菠菜胡萝卜包子。挺清淡的,你看看能不能吃点儿?”
余暖眼角弯弯地看向苏幼蓁:“我想喝点儿小米粥。”
苏幼蓁走过来,把袋子放到桌子上。
拿出打包的小米粥和一次性勺子。
打开盖子递给余暖。
“谢谢蓁蓁!”
苏幼蓁摸了摸余暖的脑瓜,嘿嘿一笑。
苏幼蓁坐到椅子上,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几张缴费单。
苏幼蓁拿起来看了两眼,对余暖说:“这个单子你收好哈!你是工作期间中暑的,到时候找你们单位报销!”
“什么单子?”
“喏!挂号和开药的缴费单!”
余暖愣了愣,接过单子一看,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哎呀,这肯定是池警官帮我交的钱。”
苏幼蓁啧啧两声:“呦,那池警官人还不错嘛!这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管你。果然,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警察叔叔靠谱!”
余暖问:“池警官走的时候,没留个卡号什么的吗?”
苏幼蓁摇头:“没。他就说让我照顾你。”
余暖:“那我怎么还给他?”
苏幼蓁:“你有没有他电话?”
余暖:“有倒是有……”
只是早就在她黑名单里躺着了。
苏幼蓁说:“加微信,给他转账呗!”
余暖:“???”
余暖很纠结。
她不好意思加池献的微信。
也不愿意加池献的微信。
总不能加完微信,给池献转了账之后,再把池献删了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忽然,余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
她不是有聂晴天的微信吗?
把钱转给聂晴天,让聂晴天转交一下就好了!
*
池献从医院出来,首接开车回父母家。
父母居住在锦禾园。
锦禾园是云城城西地段最好的别墅区。
和池献自己住的那套冷冷清清的大平层相比,父母家里更加宽敞和热闹。
池献把自己那辆黑色本田停在车库里。
跟父母的几辆名贵车子比起来,池献这辆车显得格格不入。
来到房子里,保姆在做饭。
母亲宁舒笛倚在沙发上,正在看一个艺术展览画册。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悦耳的钢琴乐。
池献往楼上的方向望了一眼,唇角轻轻勾起。
他朝母亲宁舒笛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