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有更新内容 5.31)
帝元廷拨开她的手,陆卿虞无措地看着他。
两人不欢而散,帝元廷回了御书房。
江德福刚刚哄睡九皇子,看到很久不曾睡在御书房的皇上,知道两人大概又闹别扭了。
帝元廷走过去看了一眼睡着的小九。
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他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把她变成这样,想到她之前做的事,又冷下心肠。
两人又是半个月没见面,首到皇九子生日那天,帝元廷才在仪元殿露了面,陆卿虞把自己绣的虎头鞋和小肚兜递给他,她低下头不敢看他,不知道上次他气消没。
帝元廷接过东西,走出仪元殿,一句话没有说。
陆卿虞舒了口气,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她准备好的礼物会送不出去。
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一点点难受,陆卿虞缩在榻上,昏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委屈又伤心。
陆卿虞不安地抱住自己,她突然跑到铜镜面前,是不是她不漂亮了,他厌倦了这张脸所以都不来了,还是宫中进了新人......
镜中的人皱着眉头,似有解不开的忧愁。
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通过指缝露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陆卿虞看着不远处她做针线活的剪刀发起呆。
......
皇九子的生辰宴帝元廷抱着他在众臣面前露了面,这也是其他皇子公主第一次见到小九。
嫉妒、羡慕还有被他可爱的面容吸引。
帝景齐看着酷似陆卿虞的弟弟,他送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在席上他却不像其他人亲近好奇,他对于他是复杂的,愧疚和记恨都有。
是他的母妃害他早产,但母妃也因此而死,他却依然活得好好的...
他知道都是母妃的错,可是,人是会偏心的...
他只能尽量不去关注他。
帝景齐在开宴后没多久就告辞了。
大臣对这个还未成长起来,可爱的皇子倒有几分真心喜爱,皇上越来越像个慈父了,发火也有了灭火器,在御书房中议事总会担心吓到他,皇上都会比较包容人。
宴会散去,被逗来逗去的皇九子,早就困得不行,洗漱好后,被子一包就睡去了。
帝元廷看了一会儿,让江德福守在他身边,他去了仪元殿。
殿内漆黑一片,陆卿虞还坐在化妆镜前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
殿门被推开。
帝元廷走进来,率先看到床上没有人,背后突然贴过来一个冰凉的身体,死死抱住他的腰。
“怎么还没睡?”
她摇了摇头。
“陛下怎么过来了?是原谅臣妾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帝元廷怔在原地。
把人从身后拉到怀里,借着月光看清了怀里的人,哭得惨白,鼻子眼眶发红。
“哭了多久?”帝元廷把人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陆卿虞摇了摇头不肯说,手攀附着他的衣领。
“臣妾会乖的,别不理我好不好,臣妾只有陛下了。”她抬起眼依赖地看向他。
整个眼睛倒映出他的面容,仿佛他是她的天。
“好。”
陆卿虞埋进他的脖子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领,“陛下说话算话,卿虞好怕。”
帝元廷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只要不做坏事,朕不会不理你。”
他替她擦干眼泪,哄着人入睡。
得了承诺的陆卿虞开心了许多。
帝元廷每天陪她用膳,睡觉,相拥而眠。
一次议事太久,帝元廷没有陪她用膳,她闷闷不乐了好久,帝元廷诧异她会使小性子了,还有点开心,他哄了好久。
一次,小九发烧,帝元廷没有陪她睡觉,她发了好大的火,首到太医来告诉她真的是小九生病了,他才没来得及陪她,她才勉强相信。
又一次,帝元廷外出京郊军营,回程时遇上大雨,他整整两天没回来,陆卿虞失控地砸了仪元殿,手臂上被划了两道伤口,后来帝元廷回来了,也没能阻止她放下剪刀。
“为什么,明明卿虞很乖了,为什么陛下要骗我。”
“先放下剪刀好不好?”帝元廷给暗卫使了个眼色,手刀劈在她后颈处,人暂时晕了过去。
帝元廷接住她倒下的身体,丢开剪刀。
“去喊太医!”
几位太医匆匆被人从太医院抓来,根据症状一致得出结果,“娘娘郁结于心,己有多时,应该是产后抑郁。”
“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发现,夏太医这就是你请的平安脉?”帝元廷一脚踹到他心窝子。
夏太医忍着疼痛,慌忙解释,“这是心理疾病,一般发现不了。”
“那朕要你何用!”
“拖出去砍了!”
“你们好好治!治好了有赏,治不好夏太医就是你们的下场。”
“陛下,心理疾病是个漫长的过程,药物干预和人为干预同时进行,重要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皇九子和陛下是治病的关键......”
“先去熬药吧。”
他失去了力气,颓丧地开口,是自己把人...
她的伤口己经被包扎好,那么爱娇的姑娘,也舍得对自己下手。
陆卿虞悠悠转醒,头疼欲裂。
想起刚刚的情况慌忙解释,“陛下,臣妾刚刚失控了,臣妾不是故意的,我...我控制不住,别不要我,臣妾,臣妾只是生病了,对,臣妾只是生病了,会好的。”
“朕知道,不会不要你。”他把人摁进怀里,“不要害怕,朕永远不会不要你。”
卿虞,朕错了...
他好后悔,他怎么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乖,我们治病,卿虞想见小九吗?”
“想...不要,不要这个样子去见他,臣妾会伤到他。”
“不会的,有朕在,不会的。”
“陛下,药好了。”青兰把己经煮好的药端来。
帝元廷还没接过,陆卿虞急忙从她手中抢过,忍着烫,全部喝完,“喝完就好了。”
“卿虞!”帝元廷掰开她的嘴,里面都是烫伤的皮,指尖端着药碗也是一片通红。
“不用这么急的!”
“臣妾又做错了吗?”陆卿虞失望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是朕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