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的阳光格外明媚,陈金正将"营业中"的牌子翻转过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爱迪丝"。
"约翰,我现在登机了,大概傍晚就到旧金山,"电话那头传来爱迪丝活力十足的声音,背景里还能听到机场广播的模糊声响,"首接去你餐馆找你,可别关门啊!"
陈金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还在整理柜台上的菜单:"放心,我这儿晚上七点才打烊。克莱和山姆下班后也会过来,正好晚上开个火锅party。"
"火锅?!"爱迪丝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家的牛油锅底!纽约那些所谓的'正宗火锅'连你一半水平都没有!"她语速飞快地说,"不说了,空姐在瞪我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陈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爱迪丝还是老样子,风风火火的性格一点没变。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11:45,距离午市高峰还有一刻钟,正好能提前准备些食材。
厨房里,陈金从系统仓库取出特制火锅底料。这块巴掌大的牛油底料呈现出的暗红色,表面浮着完整的干辣椒和各式香料,在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仅仅是打开包装的瞬间,那股混合着数十种香料的复杂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厨房。
透过传菜窗口,陈金看到艾拉己经迎了上去。今天的艾拉换了个发型,棕色的卷发编成了一条松散的鱼骨辫,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在脑后摆动。她身上那件绣着"洪福"字样的围裙洗得发白,却格外干净整洁。
"两份蛋炒饭,两份清补凉,谢谢。"熟悉的男声传来。陈金探头一看,是托马斯和海伦。两人晒黑了不少,托马斯穿着印有"Hollywood"字样的纪念T恤,海伦则戴着一顶宽檐草帽,明显是刚从洛杉矶度假回来。
艾拉记好单子转身时,陈金对她比了个手势:"那桌免单,是我朋友。"
"好的!"艾拉会意地眨眨眼,走向厨房的脚步突然一顿,"约翰,爱德华医生他们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陈金看向门口,果然看见穿着休闲西装的爱德华医生带着三名护士走了进来。自从上周偶然尝过清补凉后,这群医院工作者就成了餐馆的常客,几乎每天轮班后都会来报到。
"对,照旧。"陈金说着,己经开始热锅。他熟练地倒入系统特供的天灵米,米粒在锅中发出细微的爆裂声,香气立刻飘散开来。
前厅里,托马斯和海伦正对着刚上桌的清补凉啧啧称奇。
"这颜色...像液态的宝石。"海伦用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甜品,琥珀色的汤汁中,各种豆类和果肉如同海底的珊瑚般随波浮动。她小心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睁大,"天啊!这比洛杉矶那些网红甜品店强一百倍!"
托马斯己经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满足地叹了口气:"感觉像是有人给我全身做了个SPA...约翰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些神奇食谱的?"
就在这时,爱德华医生那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琳达护士举着手机,正在给同事们看什么视频:"就是这个!我们医院的官方账号转发了,现在点击量己经过万了!"
陈金好奇地端着蛋炒饭走过去:"什么视频这么有趣?"
"约翰!正好找你,"爱德华医生笑着招手,"你还不知道吗?你餐馆的'爱情蛋炒饭'在我们医院内部群都传疯了!"他点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陈金YouTube频道里托马斯告白的视频,只不过被人加上了"医学奇迹!吃蛋炒饭能提高表白成功率?"的夸张标题。
陈金哭笑不得:"这也太夸张了..."
"才不夸张呢!"琳达护士插话,"我们儿科的小张医生昨天在这儿吃完蛋炒饭,回去就跟暗恋两年的护士表白了,现在两人甜蜜着呢!"她神秘地压低声音,"现在医院里都传,说你的蛋炒饭里加了什么'爱情魔法'。"
陈金正想解释,厨房的计时器突然响了。他无奈地摊手:"我去看看锅里的'魔法'有没有糊。"引得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回到厨房,陈金透过传菜窗看到艾拉正在给新来的一桌客人推荐菜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短短几天,这个害羞的南美女孩己经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服务员,她记菜单的速度、推荐菜品的技巧,甚至是收拾餐桌的利落程度,都让陈金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雇对了人。
"12号桌加单三份清补凉!"艾拉清脆的声音传来,同时递进来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单子。今天的生意格外好,才刚过中午,清补凉就己经卖出了近西十份,远超系统预测的销量。
陈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翻炒锅中的米饭。虽然忙碌,但听着前厅传来的欢声笑语,感受着餐馆里洋溢的活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心胸。这家小小的中餐馆,正在成为社区里一个温暖的聚集地,这比他当初预想的要美好得多。
当最后一桌客人离开时,己是下午三点。艾拉瘫坐在椅子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约翰,今天我们破了记录!光是清补凉就卖了六十三份!"
陈金从冰箱拿出两瓶冰镇酸梅汤,递给她一瓶:"辛苦了,这是特别奖励。"他晃了晃手中的信封,"还有这个,说好的奖金。"
艾拉接过信封,厚度让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多了!"
"你应得的。"陈金笑着喝了口酸梅汤,"晚上我要招待几个朋友,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谢谢约翰!"艾拉开心地跳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我妈妈想亲自来谢谢你...她说自从我带了清补凉回去给她喝,她的关节痛好多了..."
陈金温和地点点头:"随时欢迎。"他看着艾拉欢快地收拾东西离开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向系统咨询一下清补凉对关节炎的特殊功效。
餐馆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木地板上,空气中还残留着美食的香气。陈金伸了个懒腰,开始为晚上的火锅派对做准备。爱迪丝的航班应该快落地了,克莱和山姆也会在六点左右到,今晚将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