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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一吹，我手里的玉简还带着访客身上的余温。那老头每次来都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可越看越觉得这笑容像是贴上去的——假得不行。
“他今天又送了个新玩意儿。”我把玉简在指尖转了两圈，“说是能帮我稳定玄天之力。”
“你信？”灵儿翻了个白眼，“上回他说‘无害’，结果差点把阿虎体内的灵气给搅乱了。”
“我当然不信。”我咧嘴一笑，“但咱现在不能撕破脸，他既然想演戏，咱们就陪他演下去。”
阿虎坐在旁边打磨一把短刀，头也不抬：“说吧，怎么整？”
“先试探。”我收起玉简，“灵儿，你那边查到什么没？”
“这家伙每天晚上都会往东边走一段路，然后消失。”灵儿拿出一张草图，“我跟着他的影子追了一段，但他好像察觉到了，后面就断了。”
“有意思。”我摸着下巴，“一个‘引导者’，半夜溜出去干嘛？难道是去和幕后老板开视频会议？”
乌龟武魂飘在我头顶，语气凝重：“别掉以轻心，这人不简单。他身上有股气息，和北域古碑上的封印之力很像。”
“那就是玄天阁的残党？”阿虎握紧拳头，“难怪盯上我们。”
“不是残党。”我说，“是蛰伏。”
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开始按计划行动。
灵儿在营地里故意放了几张关于玄天之力的错误图纸，上面画着一堆歪七扭八的能量线路图，还标注了“关键节点”这种一看就可疑的术语。
第二天早上，那老头来了，目光扫过那些图纸时，明显顿了一下。
“这些……是你研究出来的？”他语气平静，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扫了一遍。
“啊，瞎琢磨的。”我摆摆手，“你也知道，我这人脑子不太灵光，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个稳定的输出口。”
他笑了笑，没说话。
但我知道，他肯定记住了。
下午的时候，阿虎装作无意地问他：“老前辈，您觉得这玄天之力要是用错地方，会不会反噬自身？”
老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自然会。”
“那要是有人刻意引导它呢？”阿虎继续问。
“那就不是力量的问题了。”他喝了口茶，“而是掌控者的问题。”
我与灵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果然知道我们在试探。
但这反而让我们更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太懂玄天之力了，根本不像什么“引导者”，更像是某种高阶执行者。
那天夜里，等他睡下后，我们悄悄潜入他的帐篷。
灵儿的技术还是那么稳，几根发丝粗细的锁芯就被她轻轻拨开。我们三个猫腰钻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翻找线索。
“小心点。”我压低声音，“这老东西说不定布了陷阱。”
“放心。”灵儿己经打开一个小箱子，“我闻到机关油的味道了，但他今晚没设防。”
箱子里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纸张泛黄，字迹却异常工整。
“这是啥？”阿虎凑过来。
“加密笔记。”我看了一眼，“不过……有点眼熟。”
乌龟武魂忽然飘下来，盯着其中一个符号：“这个标记，我在北域遗迹见过，是玄天阁内部用来传递情报的暗号。”
“卧槽！”我眼睛一亮，“这就是证据！”
灵儿迅速翻开几页，指着其中一页：“这段话提到了一个地点——‘幽冥谷’。”
“幽冥谷？”我皱眉，“那是北域深处的一个禁地，据说里面埋着玄天阁最核心的秘密。”
“看来他不只是个联络人。”我冷笑，“他是那个组织派来监视我们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虎问。
“我们还是按之前的策略行事。” 我嘴角一扬，“我们就假装相信他，甚至主动透露一些‘重要信息’，让他回去汇报。”
“你想放长线钓大鱼？”灵儿眼睛一亮。
“没错。”我点头，“而且我要让那个组织以为，我们真的掌握了玄天之力的关键。”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布置假消息。
我故意在老头面前叹气：“唉，玄天之力虽然强，但有个致命缺陷，必须在特定的阵法中才能完全激活。”
他听了之后，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阵法？”他问。
“一个古老的传送阵。”我装模作样地解释，“只有在那种环境下，玄天之力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那你知道阵法在哪吗？”
“不知道。”我摇头，“但我正在找。”
阿虎在一旁默默掏出一把刻满符文的工具，故意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
老头多看了两眼，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己经记下了那些符号。
“成了。”我心里一喜。
等他离开后，我们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他一定会把消息传回去。”我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抢先一步。”
“你是说……”灵儿眨眨眼。
“没错。”我点头，“我们得去幽冥谷一趟。”
“那里可是禁区。”阿虎皱眉，“传说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半出不来。”
“但我们没有选择。”我说，“不去，我们就永远被动。去了，说不定能找到玄天阁真正的秘密。”
乌龟武魂缓缓说道：“你们要小心，那里的能量波动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虚空裂缝。”
“那就更要去看看了。”我咬牙，“玄天之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得搞清楚。”
灵儿己经开始整理行囊：“那什么时候出发？”
“等他再来一次。”我笑着说，“这次，我会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
“告诉他说，我找到了一个可能通往阵法的坐标。”
灵儿笑了：“你这是要把他当快递员使唤啊。”
“没错。”我摊手，“反正他乐意跑腿，不如让他多跑几趟。”
第二天，老头果然又来了。
“几位，考虑得如何？”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考虑好了。”我笑着递上一杯热茶，“我决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接过茶杯，眼神锐利如鹰。
“我发现了一个坐标。”我缓缓说道，“一个可能通往玄天之力真正源头的坐标。”
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茶水溅出了一滴。
“哦？”他抬头看我，“愿闻其详。”
“就在幽冥谷。”我说，“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个地方吧？”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听过。”
“那合作的事，你觉得怎么样？”我笑着问。
他放下茶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我很期待。”
说完，他起身离开，步伐比以往更快了一些。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己经有了答案。
“明天就出发。”我对阿虎和灵儿说，“去幽冥谷。”
“你不打算再等等？”灵儿问。
“不用了。”我拍拍胸口的系统界面，“该来的总会来，躲也没用。”
山谷的风吹得更大了，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而我们，己经准备好了。
